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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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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像力很豐富,可惜我是頭痛呀,小姐。」睜開輕闔的雙眼,尹雋堯將視線睨向她。他這個特助似乎對他特別有成見。 聽他這一說,她才發現他的臉色有點蒼白,額際佈滿細碎汗珠。 她心驚的走近他,「你沒事吧?要不要上醫院?」 「不用,老毛病了。麻煩你進浴室幫我將毛巾分別沾熱水跟冷水,讓我做熱敷和冷敷。」他伸手比指盥洗室的位置。 心裡雖訝異他有何頭疼的老毛病,但她沒多問,放下背包進浴室取下吊勾上的毛巾,依他所言,分別沾熱水與冷水,擰乾折成方型,置於小臉盆端出來。 身著寬長亞麻褲裝的她,很隨性的跪坐他身旁,「黃色熱的,藍色冷的,你要先用哪一條?」 他取過黃毛巾往後腦勺壓。 她見狀眨下眼,「我以為你要敷額頭。」 「我的後腦以前受過傷,偶爾會頭疼,醫生說用冷熱交替貼敷的方式,能減緩不適。」 「無法根治?」見他額上薄汗仍在,她隨手拿起另一條毛巾為他擦拭。 尹雋堯有些意外她的舉動,發現這一刻好像是自兩人相識以來,她對他最好的時候。他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看過幾個醫生,仍然是老樣子。」 事實上他已經許久沒再泛這種頭疼,也許是受前陣子感冒影響,先前和她通話至一半,後腦突然抽疼,他只得打消去接她的計劃,由屋內對講機按開樓下大門,讓她上樓找他。 「有沒有比較好?」見他拿下毛巾,她問。 「托你的福,不疼了。」他理理微濕的濃密黑髮,頭是當真不痛了。 「是哦,托我的福。」她看似粗氣,手勁卻輕柔的把冷毛巾放至他頭上,在他伸手接過後,站起身挑剔的說:「你要是夠強壯,就不會不小心讓頭部受傷,你是男的,別跟人家搶當病西施。」 幽黑深眸微眯,他將兩條毛巾放入臉盆,跟著站起來。 「我倒是頭一次聽見,強壯的人不會不小心受傷這種荒謬邏輯。我也不覺得自己看起來哪裡弱。」 上回說他是變性的林黛玉,這次換成病西施,這小女人未免太藐視人。 「誰說我的邏輯荒謬,至少我一直很健康強壯,更遑論你連小混混都對付不了,哪裡強來著?」文靜昂著小臉辯駁。 「呵!你終於記起我們如何認識了。」他咬著她的話尾將她一軍。儘管她依他所說住址來到他家,已然表示她不認得他的謊言不攻自破,但由她親口道出,又是另一回事。 且這個個性倔強、身子削瘦的小女人,不懂女人通常會說自己嬌柔纖細,沒人會以代表粗壯魁梧的強壯形容自己嗎? 「就算我承認在你住處巷子見過你又如何?你仍是我一推就倒的軟腳蝦。」事情既說破,她也沒有再硬拗身分的必要。 尹雋堯好氣也好笑。僅有她會說他是讓她一推就倒的不中用傢伙。 「別小看男人,即使是文弱書生,也有令女人難以招架的力量。」 「聽你在蓋……你、你做什麼?」 他冷不防朝她欺近,眸中的斯文霎時教如鷹隼般的精銳取代,溫文俊逸的神情驟然間變得狂狷傲霸,令她不自覺往後退步。 怎麼回事,眼前的男人怎像變了個人? 「也許我該跟你上一課,讓你瞭解男人與生俱來優於女性的力量,你才不會過於輕視男人,吃男人的虧。」 他逐步進逼,直至她背抵沙發椅背,仍向她靠近。 文靜的心莫名跳快起來,直覺他的每一步靠近,皆夾帶教她心慌的危險氣息。 她不知哪裡出了岔,骨子裡不服輸的因子卻頑強抬頭,雙手握拳一擺,馬步半蹲,一副悍然的備戰姿態。 「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女生,你再上前,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嗎?」 回答方落,他邃眸頓凜,長臂一個勾拉,她架式十足的雙手被反剪身後,纖柔嬌軀整個落入他懷裡,幾乎與他間不容髮的緊密相貼。 「你!放開我。」無暇驚愕自己連防備都來不及就教他箝制住,文靜抬起右腿,想給他鼠蹊部致命一擊。 怎料他有力修長的長腿巧妙下壓、勾拐,她的雙腿隨即無用武之地的教他牢牢夾扣住。 「我說過別小看男人,這下你相信了吧!」尹雋堯似笑非笑的凝視她,那慍火灼亮的嬌俏臉蛋分外迷人。 「才怪,我馬上就讓你知道女人的厲……唔……」 沒讓她將話說完,他不由分說的俯下頭,封住她嗆辣回駁的小嘴。 這又悍又恰的丫頭!整個人已全受制他懷裡,猶想讓他知道女人的厲害,男人的厲害她又懂多少? 她的腦袋無法運轉,只覺有股奇異的電流由他落下的唇竄流她全身,引起她的微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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