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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

  “哦。”氣餒的旋過身,她拋給他一句,剛才你吃的那包藥不是毒藥,才不情願又戰戰兢兢的進廚房下面去。

  客房裡,腸胃不適情況好多的伊鶴展也,始終笑意輕揚。這個一心守護弟弟、妹妹的倔強姊姊,其實滿可愛的。

  “什麼,展也沒回來?”到表嫂家找人,卻得到好友沒來過的消息,薛維著實震驚。

  “展也在日本,沒聽他說要回來。”伊鶴希子一臉疑惑,不明白薛維怎麼一進門就找展也。

  “你開那問奇怪的事務所開到神智不清了嗎?上我這兒亂叫亂嚷的找人,嚇到你表嫂就知道。”護妻心切的謝冠聞忙扶著大腹便便的妻子坐下。

  薛維在原地兜著圈子,仍是一個勁的嚷,“不對,展也傍晚就從日本回來,還到事務所找我……”

  聞言,伊鶴希子截斷他的話,“展也回來臺灣了,那他人呢?”

  “這正是我要問的,他跟我事務所的委託人回去吃晚餐,可是我一直等不到他回來。撥他的手機,發現電話放在他的行李袋內。”薛維伸手比著他帶過來的行李。“我以為他大概直接來找表嫂了,哪裡曉得他還沒回來。”

  都已經晚上九點,吃頓飯需要這麼久嗎?

  “為什麼展也會跟你的委託人去吃晚餐?”謝冠聞抓到疑點。

  “因為他很好奇我事務所接的Case,所以想親身體驗一下。”自己推波肋瀾設計的重點,他當然聰明的沒說。

  “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案子,都這麼晚,展也也該回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案子,表哥你就不能措辭優美一點?”薛維抗議的斜眼橫他。雖然找上有求必應事務所的委託,還真是有些亂七八糟,但說包羅萬象不是順耳得多。

  “展也會不會出事了?不然怎麼一通電話都沒有。”伊鶴希子不安的問。

  薛維心中的警鐘大響,“難不成是伊鶴之家的生意對頭,知道展也這個幕後操盤手來臺灣,故意派今天那兩名委託人來架走他?”

  “薛維!”謝冠聞大喝,隨即摟著臉色泛白的妻子輕聲安撫,“別聽薛維胡言亂語,展也大概有事耽擱,很快就回來。”

  “沒錯,展也回臺灣的事連表嫂都不曉得,其他人不會知道的,我大嘴巴亂說話,表嫂別理我。”說錯話的薛維趕緊將話轉往好的方向。孕婦受不得刺激,他要是闖禍連累他的小侄子提早出世,表哥頭一個不饒他。

  不過展也到底到哪兒去了?他該不會……被人在飯菜裡下毒吧!

  他還活著吧!輕手輕腳進入客房,方水憐擔心的想著。

  基於愧疚心理,昨夜她硬是留他下來休養過夜;而他後來又吃了碗她親手下的面,不曉得半夜腸胃有沒有再不舒眼?

  晨曦透過格子窗直灑入室內,在他溫文俊逸臉龐上,映射著柔亮又帶點夢幻的光影。

  他似乎睡得很熟,

  忐忑的挨近床邊,她小手微顫的探往他的鼻下——

  “啊!”手腕冷不防被用力抓住,她驚呼著隨著鉗拉的力道向前撲跌,對上一雙冷然銳利的眼。

  “方小姐?”眼中的凜銳盡退,伊鶴展也微訝的望著與他近乎相貼的俏臉。

  方水憐怔然的說不出話,方才那一眨眼間,他的眼神好震懾駭人,像完全變了個人。

  明白她大概被他的直覺反應嚇到,他扶她坐起身,正欲開口,方逍、方遙急匆匆的步伐以及詢問,相連傳人客房。

  “怎麼了、怎麼了?姊。”

  “又撞到哪裡?瘀青還是流血?”

  兩人動作迅速的拉起方水憐,仔細的左瞧右看。

  “我哪裡都沒撞到,你們……呀,別亂拉。”她驚慌的放下被弟妹挽起的長褲褲管。

  “怎麼可能沒撞到。你每一次放假大掃除,哪次不是撞到這碰傷那兒,剛剛還叫一聲那麼大聲。”方遙轉而看她的手臂。

  “可不是,就說過沒有打掃神經的你別清理屋子,我和遙會負責嘛。上次只是擦個玻璃卻摔得頭破血流,你忘了?現在你又不聽話的亂打掃,幫幫忙啦姊,別愈幫愈忙。”跟著抓住另一隻手檢查,方逍劈哩咱啦念了一串。

  方水憐直教弟弟、妹妹說得臉紅,不經意抬頭,瞥見不知何時下床的伊鶴展也,微蹙著眉瞅著她、

  以為他是不敢恭維她的笨手笨腳,不馴的朝他逞強辯駁,“我才沒那麼差勁,只是偶爾不小心會出狀況。”

  預想中的奚落沒落下,一隻溫厚的大手輕柔的執起她右手。

  “伊鶴大哥?”原本要反駁自家姊姊的方道與方遙,這會總算看見房裡還有個外人在。

  “手沒怎樣吧!我剛才抓得很用力。”輕輕揉著纖細的手腕,伊鶴展也低問方水憐。聽著雙胞胎兄妹訴說她的事蹟,他只覺膽戰心驚。

  “沒、沒事。”扭捏的抽回手,她直覺被他碰過的右手腕上生出一股奇異的燙熱,直傳進她的心,害得她莫名的亂掉心跳節拍。

  方逍機伶的追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伊鶴大哥。”

  “我在睡夢中察覺有人靠近,以為是歹徒,所以下意識扣住來人,沒想到是你姊。”

  “是哦!敢情你是把我當成闖進主人家不對主人攻擊,反而對客人下手的笨蛋歹徒?”方水憐鼓著雙頰。好端端的,她這個女主人竟然變成沒品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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