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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一聽,方逍與方遙睜大眼對望,伊鶴大哥和姊同床共枕。喔!這下伊鶴大哥非得對姊負責,當他們姊夫不可了。

  “我到樓上看看,說不定他在樓上客房。”方逍說著飛也似的上樓。姊請新條亦睡二樓,也許伊鶴大哥在那兒。

  方遙則指著一樓客房,小聲囁嚅的問:“伊鶴大哥該不會在裡頭吧!”

  妹妹另有所指,方水憐當然明白,“我剛才進去過,裡頭沒人。美裡的行李還在,她昨晚應該沒有回來。”

  “姊,樓上沒人,連新條大哥都不在,”方逍的嚷嚷由二樓傳來。

  “那就奇了,人呢?”

  方遙話才落,門鈴忽然響起,方水憐立刻上前開門。

  門一開,映入方水憐眼簾的,不是她期待的伊鶴展也,而是唐千媚。

  “老闆!謝天謝地,你好端端的在這裡,我還以為你的肋骨也被打斷了。”

  “呸呸呸,千媚姊,你一早跑來我們家發什麼瘋?竟然詛咒姊的肋骨被打斷。”正下樓的方逍搶在方遙之前開口,抗議唐千媚一進門就拉著姊姊說難聽的話。

  “發生什麼事嗎?”方水憐倒是不介意。

  “這句話是我要問的,你看……”唐幹媚從包包裡抽出一份報紙,指著一篇印有秦氏科技總經理秦銘煒暗巷無端遭襲的新聞,“出事的地點就在你昨天跟他約的茶樓附近,雖然上頭沒提到你,可是我怕你當時跟他在一起,也被不良混混傷到,所以看見報導馬上就來找你。”

  “那個不良混混就是那只秦大色狼!千媚姊就不知道,昨天……”

  方逍與方遙拉過唐千媚,咬牙切齒的講述秦銘煒想欺負姊姊的事。

  方水憐則是拿著寫有秦銘煒報導的報紙,想著,展也難不成跟新條亦到醫院找秦銘煒了。

  “你們是誰?你、你想做什麼?”

  病房突然進來兩個氣勢迫人的陌生男子——一個孔武壯碩的立在門前,一個如冷面修羅,眼芒如刀的逼近,駭得秦銘煒忍著胸口的疼痛,直往床頭縮。

  倏地一份報紙丟向他。

  “暗巷無端被襲,老天爺明眼未開的讓你這個好人枉遭橫禍!姓秦的,你還真會向媒體瞎謅。”伊鶴展也聲音凍人的睨視他。

  連報紙都無膽望一眼,秦銘烽臉色一片慘白,“你到底是誰?”

  “一個將水憐捧在手心裡呵疼的人,你說我是誰?”

  男友、未婚夫、老公!秦銘煒腦裡飛快閃過這幾個身分,臉色更加蒼白,結巴的否認,“我、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水憐。”

  “那麼你識得這個吧?衣冠禽獸。”伊鶴展也由衣袋裡掏出一隻小透明塑膠袋,裡頭裝的,正是新條亦機伶拾回來的證物,

  秦銘煒額際冒出涔涔冷汗。他拿的,不就是他昨晚迷昏方水憐的迷魂香!

  “昨天晚上將我打傷的是你……啊!”肩頭猛然被捏扣住,痛得他哀叫出聲。

  “如果昨晚我在場,你斷的絕對不只兩根肋骨!”

  見狀,秦銘煒險些窒住呼吸。眼前男人俊容凜冽,渾身懾人的銳冷氣息,仿佛會殺人般的令人肝膽俱顫。

  “你最好相信少主的話,他的身手在我這個保鏢之上。”靜站于門邊的新條亦面無表情的開口。只讓床上的人渣斷兩根肋骨,他當時手勁的確是輕了點,但他所言屬實,少主的身手可是一流的,若非老爺、夫人硬要找個保鏢跟在他身邊注意他的安全,少主其實不需要他。

  “少主、保鏢?!天啊!你們不會是黑道兄弟吧。”胸痛加上肩痛,秦銘煒頻頻喘氣,整個人都嚇癱了。

  伊鶴展也放開對他的鉗制,神色依舊教人膽寒,“你如果想活命,就別再接近水憐,妄想打她任何主意,否則我敢保證,你的下場絕對萬分淒慘。”

  秦銘偉全身打著寒顫說不出話,不敢想像自己惹上什麼樣厲害的大哥級人物。

  “你別忘了我手上的迷魂香上頭有你的指紋,加上水憐和我的保鏢當證人,隨便都能將你落個蓄意傷人的罪名。”伊鶴展也嘴角揚起一抹令人頭皮發麻的冷笑,“不過對付你這種人,武力比法律有效,一次將你解決掉替這社會永除後患,省事多了,你說是不?”

  “不、不,大哥饒命,我絕對不會再打方水憐的主意,請你饒命。”秦銘煒嚇得三魂丟掉兩魂,顧不得傷勢疼痛,直跪在床上磕頭討饒。

  “你最好牢牢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然就等著去見閻王。”

  冷冷威嚇完,伊鶴展也如來時一樣,與新條亦悍然離開。

  他不在意被誤當成黑道大哥,也不至於真要取秦銘煒性命,但假使他膽敢再覬覦水憐,想傷害她,他一失控對他出了手,屆時不曉得他還能不能留命苟廷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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