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顏依依 > 媒婆變老婆 | 上頁 下頁


  “呃,我只是想確定你哥說的是不是真的,看來是我誤會你哥了,抱歉。”教他冷冽的眸光嚇到,趕緊表態,隨後轉身走開。

  他因難得遇見一眼就心儀的對象,才鼓起勇氣來求證歐仲菲婉拒他的理由的真偽,現在證實對方並非同志,且對方的弟弟又一副不好惹的模樣,他還是死心別再糾纏,免得自找麻煩。

  見Roger離去,歐仲菲松了口氣,感謝地望向站在前面的衛天凜,發現他總是令她感覺透著蕭索黯然的偉岸背影,此時奇異的令她感覺安心。只是年輕如他,為何背上會嵌映著令人心疼的黯然抑鬱?

  思索間,她不由得輕拂他的背……

  “你做什麼?”察覺背後的輕碰,衛天凜轉頭低喝。這女人是想再讓他過肩摔嗎?沒事亂碰他背幹麼。

  “……你背上有一點髒髒的,我幫你拍掉。”被自己想拂掉他彷佛藏在背上的蕭瑟晦暗的舉止愣住,她打哈哈地拍了他背部兩下就收手,噙著笑由衷道謝,“你很厲害耶,才一句話就讓那位Roger知難而退,謝謝你。”

  凝視著她心無城府的清甜笑靨,衛天凜發現他沒辦法對她生氣太久。這沒道理呀,她硬占他便宜叫他當她弟,他怎會看見她的笑靨就消氣?且剛才他應該要拆她台的,結果居然還幫她趕跑仰慕者。呿,他反常的行為全是眼前的女人害的。

  下一秒,他做出連自己也沒想到的、有點幼稚的行為——他微帶力道的捏向她細滑的臉頰,在她愣睜美眸撫著右臉張口欲言前,酷酷地落話,“眼睛不用睜那麼大,因為你欠捏我就捏了,怎樣?”

  “想不到你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始終靜看事情發展的雷彥含笑說道。

  他從剛剛就發覺向來對人疏離冷漠的天凜在面對歐仲菲時,情緒似乎釋放得極自然,讓人覺得有生氣有溫度許多,方才他捏歐仲菲的舉動就帶著不甘的孩子氣。

  “不是吧,你應該說他很難搞才對。”歐仲菲搶先回答,她都已經向他道謝,這男人還要計較她拖他下水而動手捏她,這分明是難搞,哪是孩子氣。

  “呵呵,天凜是不好擺平。”雷彥笑道,頗欣賞她的坦白直率。

  衛天凜不客氣地睨向他,“你到底是哪一國的。”胡亂對他下評語,更應和歐仲菲對他的批評,這傢伙究竟是誰的朋友。

  “OK,算我說錯,我調杯西班牙紅酒向你賠罪。”

  雷彥真正想說的是,天凜對歐仲菲似乎比較特別。這個小他三歲的小子是個非常慢熱又習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當初他可是花了許多時間才和他成為朋友,依他的個性,昨天才與歐仲菲認識,照理不會幫她解圍,然而他卻幫她趕走仰慕者,委實令他意外。

  “雷先生,你先別調酒,我有事要和衛天凜說……衛天凜,你先別不高興,我是真的有事找你,不然也不會跟著你來酒吧,你先跟我出去,事後你要怎麼罵都隨便你。”見原欲坐回座位的俊美男人轉頭眯睨她,歐仲菲索性直接拉他往門口走。

  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確定他是不是她要救姻緣的對象,就算會招來他的生氣大罵,她也認了。

  衛天凜直耐著性子由著她拉出酒吧,她最好是有像樣的事找他,不然看他怎麼修理她。

  吧台內,雷彥玩味地看著兩人離去,再一次佩服歐仲菲敢拉天凜離開,而天凜竟也未甩開她,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期待這兩人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將衛天凜帶至她的車上後,歐仲菲拿下假髮,猶如完成一項艱難任務般重重喘口氣,坐在副駕駛座的衛天凜拋來頗有算賬意味的詰問——

  “你跟蹤我?”否則怎會曉得他進酒吧,而他竟然沒發現她的跟蹤。

  歐仲菲慎重澄清,“我沒有喔,原本我要拿我媽做的滷味請你,算是為昨天的事賠罪,同時也有事要問你,剛回到飯店就看見你攔了輛許程車離開,於是便跟上去,見你進迷離酒吧我有些好奇,遂女扮男裝進去找你,並不是你以為的不懷好意的跟蹤。呐,這是我媽做的滷味,很好吃,有媽媽的味道喔。”為了佐證自己所說,她將置物箱上的提袋拿給他,省略聽見他講電話那段。

  衛天凜因為她那句“有媽媽的味道”而微征地接過提袋,不過他很快回神,忍住拿滷味嗅聞的衝動,問道:“你要問什麼事?”

  “昨天你戴的那支發簪是不是能讓你睡得很好很香甜?”她決定先求證他的身分,唯獨考慮到他也許沒聽過靖心簪,她換過方式迂回探問。

  聞言,衛天凜神色一凜,敏感地扣住她的手腕,“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他需要那支他取名為“無夢簪”的發簪才有辦法一夜無夢好眠的事,只有龍叔和他爸知情,為何她會曉得?她還知道什麼?

  “我是聽我爺爺提到靖心簪,你……呃!你抓痛我了。”

  聽見她呼痛,他胸口莫名一緊,忙不迭鬆開對她的箝扣,暗做個深呼吸緩和過於激動的情緒,稍微放輕聲音道:“什麼靖心簪?把話說清楚。”

  “昨天回家,我聽我爺爺說他朋友提到一支叫靖心簪的寶物,據說它能馭夢,使人作好夢睡得香甜,只是如今下落不明,我就想說那支發簪會不會剛好就是你睡覺戴的那支,如果是,我想向你借,這陣子我要替我大哥管理飯店,壓力比較大睡得不好。你……為什麼那麼激動?”揉著被抓疼的手腕,她狐疑地看著他。

  原來他那支琥珀色發簪真的就是靖心簪,他也應該是曾曾祖父所說的衛家後代,只不過他的反應為何那麼大,好像不希望讓人知道那支發簪能使他好眠似的。

  至於她沒說出救姻緣一事,完全是顧忌他若曉得他是她要救姻緣的對象,八成會認為她在耍他,更會對這件任務嗤之以鼻。

  “我沒聽過靖心簪,我的發簪也沒特別的名字,它對我很重要,從不外借,你別想打它的主意。”瞥了眼她被他抓紅的手腕,他忍住歉疚,嚴正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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