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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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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起得晚,醒來時身旁的人兒仍睡得酣甜,沒吵她,他逕自到屋外做晨間運動,而後回屋裡淋浴,再替她準備早點,豈知要叫她起床時卻發現她不在房裡,繞遍屋裡、屋外皆未看見她,猜想她可能困窘昨晚跟他同睡,今早羞於面對他而跑出去,結果迷路了,他心裡直發急,慌忙跑往離屋子有些距離的小徑尋她。 車好,終於找到她。 瞟了眼四周,襲晴這才發現看不到他的私人別苑,可見自己不知走離別墅多遠。 自知理虧,她囁嚅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亂跑,當我起床盥洗好,突然看見有只小松鼠在你房間外頭,我跑到屋外想近點看它,不知不覺就跟著它走,忘了跟你打聲招呼,也沒注意自己走到哪兒。」 「只是只小松鼠,有什麼好跟的?」為只小傢伙迷路劃得來嗎? 「它好可愛嘛!你剛剛不也說它們挺逗人的。」轉頭眺向樹上那兩隻大概察覺他們不具危險性,而大方在樹幹上游走嬉戲的松鼠,襲晴會心的咧深唇畔笑渦。這兩隻小東西真的很討人喜愛。 望見她那樣甜柔愉悅的笑靨,即使心裡仍有微辭,慎原南烈也不忍再苛責她。 「哈啾!」她陡然落下的噴嚏聲偏引出他另一道氣焰。 「我說過山上比平地冷,要你穿暖點,你居然只穿一件薄襯衫?!」而該死的他先前只顧追究她亂跑,竟沒多加注意,萬一她單薄的身子敵不過山裡寒涼的秋意侵襲,病倒可怎麼是好。 見他又要訓人,襲晴趕忙說道:「我沒感冒,是鼻子癢才打噴嚏,而且我本來有記得要加外套,因為急著追松鼠就忘記了。」 「又是松鼠,真該宰了它。」 隨風飄蕩的威嚇讓她愣張雙眸,他要宰松鼠?! 大槐樹上的兩隻小東西不知是玩過頭或真聽懂慎原南烈的恐怖要脅,只見它們差點由樹上掉下來。 「你——我到保育動物協會告你哦!」可愛的小松鼠哪裡惹到他了? 「笨蛋晴。」他沒好氣的低喊,脫下身上的米白色薄外套,輕柔的披上她的肩。就為兩隻小松鼠差點迷路、險些摔傷、可能受風寒,她還一徑為它們說話,真是呆子。 襲晴的心不由得為她添衣的舉止怦然跳顫。可是奇怪了,她昨天一覺到天亮,睡得比往常任何一天都好,腦袋很清醒,怎會被罵笨蛋還感覺溫暖窩心?再說她那些男朋友中也不乏有人會對她披添外套,為何唯獨他這麼做,她的心跳就沒道理的亂掉頻率? 「回屋裡吃早餐了。」他不由分說的攬她往回別苑的路走。 「嗄?」沉緬在自我的心緒中,她沒聽清楚他說什麼。 「回去吃早餐,已經九點多,再不吃點東西,等會又鬧胃疼你就知道。」身子是她自己的,卻老是少根筋要他幫著注意,這麼令人操心的迷糊蟲,這些年能一個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真是奇跡。 想不透自己的心臟怎老為他跳得亂七八糟,襲晴此時的胸中又因他關照的話語盈滿溫馨暖意。未堅持想再留下來多看松鼠一會,她任他輕摟著走向別苑。 「如果有納豆,我不吃哦!」走著走著,她忽思及這個問題,以前她見同事吃過日本納豆,那獨特味道著實令她不敢領教。 「用不著擔心,只是簡便的優酪乳加火腿三明治。」 「你怎麼有這些東西?你阿姨準備的?」 「她不曉得我什麼時候會來,不會刻意採買吃的東西,是我昨天帶來的。」 「昨天?」她撇頭望他,「我怎麼不知道?」在來山裡的一路上他們並未進任何超級市場。 「等你這個少根筋的丫頭想到如何解決民生問題,我們兩個早餓到前胸貼後背了。」昨日去接她之前,他已到超市買足至少一星期的食物、蔬果。 「我才沒有少根筋。」翹嘴嘟噥,她才不承認自己昨天直到睡著前均未想過他們在山裡要吃些什麼。 她大概不知道她嘟嘴的模樣,比剛才那兩隻欠打屁股的小松鼠還可愛。性感唇畔微揚,他捉弄的道:「是唷,錯怪你了,你其實少好幾根筋。」 「南烈!」 四周的聲影霎時停格在這聲不依的嬌嗔裡。 四目相對,襲晴被自己脫口的喚喊怔住,她一向連名帶姓的喊他,怎麼這會只喊他的名? 慎原南烈倒不在意她如何叫他,僅是詫異自己的名字由她嘴裡喊出來,似乎格外悅耳好聽。 「我……是你先喊我晴的,這叫禮尚往來。」她微慌的解釋,可她到底在慌什麼呀? 薄唇輕勾,「既然這樣,我不介意你多叫幾次。」他想再聽她喊一次南烈。 「你叫我喊我就喊,當我那麼沒個性。放開,我自己會走。」低頭扳弄環在她腰上的手,她臉上熱熱的。詭異,見到他俊魅淺笑,她竟覺臉紅心跳,離他遠一點好了。 怎奈鐵臂不放反收,他帶她往別苑繼續邁步,「別忘了之前是誰差點摔個四腳朝天,要是放你自個走,等一下八成跌撞得滿頭包。」這段路有許多碎石子,大意不得。 這人當她是三歲小孩不會走路嗎?他氣人的本事仍然半分不減,可是……她重重踩踏的步伐忽然放柔下來,唇邊的笑渦不自覺的淺淺浮現。 其實,和他走在一起的感覺很踏實、很安心。 襲晴的一干男友找不到她。 以前大家平均約莫兩個星期才排得到與她約會,但至少天天能和她電話熱線,耐不住相思者,甚至可到她工作的護膚專賣店藉捧場之名行親近她之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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