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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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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圓瞪水靈雙眸,她鼓著俏臉唱反調。挾持她上車,現在又命令她下車,把她當傀儡娃娃耍呀? 慎原南烈好氣也好笑的揪捏她小巧鼻尖,「你家到了還不下車?」 她家?微愣,她轉眼望向車窗外,熟悉的巷弄與公寓大樓不期然映入她眼裡。她訝問:「你怎麼知道我家?」 「上司要得知部屬的住處易如反掌。」他看過她填的基本資料,上回亦送她到巷口過,來她這裡跟回自己家一樣駕輕就熟。 「你——」來我家做啥的問話才要開口,他已下車繞過車頭到她座位旁,開車門,為她解開安全帶,提過她扶抱的提袋,再輕拉她下車,一連串的動作就猶如帶她上車那樣一氣呵成。 「走吧,回家。」大手環上她的腰,帶她走往大門微敞的大樓。她住三樓。 她急按他胸膛,阻止他的腳步,「你搞錯了吧!你家又不在這裡,什麼回家?」 「我有事找你家人。」 「這更離譜,當你秘書的是我,你有事當然找我,關我家人什麼事?」何況她家根本沒其他人。 如黑曜石奪目的深眸直直望進她微慌的眼裡,「你在房裡藏了一缸子男人?這麼怕我上你家。」 她賞他肩頭一記粉拳,「誰怕你呀?你別又亂污蔑我。」 「這不就得了。」有力手臂一勾,她掙扎無用的被他帶上三樓住處前。「你是要按門鈴、用鑰匙開門,還是我直接用腳踹門?」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襲晴忍不住翻白眼,這男人擺明即使她想謊稱門鈴壞掉或沒帶鑰匙,他仍會跟她耗著要進她家。萬般不情願的,她只得取出鑰匙開門。 隨她進屋,一室微弱的暈黃,如同他於樓下透窗眺見的一樣。 「你爸媽睡了?方便叫醒他們嗎?」她點亮大燈,他放妥手中提袋後問,他得找她父母談談她需要約束改進的濫情習慣。 胸中湧上酸澀,襲晴垂首細語,「如果叫得醒就好了。」 「說什麼傻話,怎麼可能叫不醒。」輕托起她的小腦袋,她眼裡收煞不及的濃烈哀傷令他心頭一震。莫非…… 「我爸媽在我七歲那年便相繼過世了。」 果然,她的父母不在了,然他沒料到她那麼小就失去雙親。凝視她佈滿感傷的小臉,慎原南烈胸口像被什麼拉扯般緊揪著,心生不舍的提手輕撫她的臉,「還有其他家人嗎?」 她如受催眠的回答,「有一個姊姊,前陣子和她老公搬到台中。」 所以她只有一個人,屋裡的電燈也是她自己點的,假裝有人等她回家? 心裡一陣疼憐,他輕擁她入懷,「想哭就哭吧!」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以雷霆之姿蕩入她心裡,直搗她心湖的脆弱。 從來沒有人叫她哭,就連她也要自己堅強不掉淚,只有他,這個有著格外溫暖胸膛的男人仿佛看穿她的軟弱似的叫她想哭就哭。 鼻頭泛酸,她突然有股抱著他任淚泛流的衝動,卻在兩手環上他的腰時,如夢初醒的推開他的摟攬。 「你當我是愛哭鬼,莫名其妙叫我哭。你來我家到底要做什麼?」退離他一大步,她硬是逼回險些氾濫而出的淚意。這個男人太危險了,讓她差點一天之內就在他面前落淚兩次,以後要離他溫暖得沒話說的懷抱遠一點。 「倔強的丫頭。」眼眶已經泛紅,硬要逞強壓抑。 旋過身,他像在自個家裡那樣怡然自如的踱到廚房。 「誰倔強啊?我在問你話你聽到沒……你拿碗幹麼?」襲晴才跟上恍若這屋子的男主人走進廚房的他,就見他拿了個碗出來,只得又跟他走回廳裡。 沒回話,慎原南烈輕而易舉的按她坐入椅中,落坐她身旁,在她開口抗議前取出桌上提袋內的保溫瓶,打開斟倒八分滿的中藥進瓷碗裡。 「那是什麼?」烏漆抹黑的。 「給你喝的中藥。」 她愕然,「給我喝的中藥?」 「你有習慣性胃痛不是?這是我阿姨特別煎煮的,趕快喝。」 她的愕然不減反增,「你告訴你阿姨我有習慣性胃痛?」 「喝就是了,哪來這麼多問題。」他端起碗遞向她。阿姨根本不曉得要喝中藥的人是她,他也沒打算坦白,以免引來阿姨錯誤的聯想,尤其是那三個肯定會瞎猜的死黨心生不必要的遐想。 無論如何,需要調理胃的人是她,中藥他都帶來了,當然要親眼看她服用,至於原本想找她家人,要其多加管束她交友情形的計畫,只好改為他這個上司往後多費點神,慢慢扭轉她偏差的感情觀,可沒人說父母不在,姊姊又遠在台中就可以當花花公主。 襲晴怕怕的往後退,「我的胃這陣子沒再出狀況,不用喝了。」 「預防勝於治療。」左手輕抵她的背,止住她的不斷後退。 「這中藥黑得像墨汁,我不要喝。」 「難道你還希望它像彩虹一樣五顏六色。」見她仍想逃退,他索性圈摟住她固定在他懷裡,「二十幾歲的人了還怕喝中藥。別亂動,等會打翻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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