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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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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怎麼覺得大哥眼神、語氣裡,有種……男人對女人才會有的憐惜?他一直認為那位家教老師是男的,難道…… 「喂,晏靈的家教老師——」是女的都還沒問出口,話已被倉卒搶去。 「趁現在沒人快點爬,不然等會兒讓人撞見,被當成小偷可就不妙。」 「該死的。」低咒著,晏軒凝起冷峻雙眉,不情願的攀爬到圍牆上。「早知道要爬牆的話,說什麼也不答應你來這一趟。」居然要他堂堂一個總裁在夜裡偷爬人家的牆? 「別嘟噥,我可也是第一次這樣爬牆,改天請你吃大餐謝你就是了。」跟著俐落的攀上圍牆,晏風忙不迭指向圍牆內問:「要不要下去?」 「不用,在這裡就可以。」銳利雙眸早已朝屋子的窗戶凝神望去。 沒再出聲打擾他,晏風倒是想起,也許該叫雲菀養只大狗,否則倘若有人像他們這樣攀牆而入,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辦? 「沒發現什麼東西。」晏軒說道。 「你確定?『他們』不會躲在角落或桌下?」他將岔開的心緒調回來。 晏軒睞他一眼,「這屋子完全沒有陰森邪魅的氣息,至少我感覺不到,你若不信,去請道士來看。」 晏風沒打算多此一舉,因為晏軒天生就有這方面的感應能力,如果他瞧不出什麼異樣,找其他人恐怕也是白搭。 就在他思忖間,晏軒接起一通電話,三兩句結束後,道:「大伯……我爸找我談公事。我先送你回去。」今晚是他開車去接大哥的。 明白事業心重的他此時肯定歸心似箭,晏風搖搖頭道:「你儘管趕回去,我等會兒叫車就好。不好意思,今晚麻煩你了。」 「你瘋啦,說什麼麻不麻煩的見外話。」眯眼低罵兩句,晏軒跳落地面,丟了句「我先走了」,頭也沒回地跨步離去。 他撇唇一笑,沒有隔閡的手足之情,總是教人窩心。然而當他又將視線瞥向雲菀的住所時,唇邊笑紋不由得斂住,晏軒說這屋子裡外都很乾淨,沒有不該有的「髒東西」,那麼雲菀的心痛便和鬼魅無關嘍?難道昨晚的突發狀況,真只是如她所說,心臟突然跳岔? 「你在上面幹什麼?」 熟悉的冰冷語調陡地傳來,撇過頭,他意外瞧見纖弱的身影。 慘了,剛才想得失神,一時忘記自己還在牆上,偏偏就這麼讓她撞見了。 「你還沒睡?」他趕忙打哈哈,努力動腦編想爬牆的理由。 雲菀差點氣翻,「我是問你在上面做什麼?為什麼你又莫名其妙的……糟,快下去。」 氣怒的質問驟地轉成慌亂的急語,她踮腳伸手朝他用力一推,反應不及的晏風就筆直的掉下…… 「哦,流血了,看你怎麼辦?」晏風站在雲菀住處的客廳裡,向她伸出受傷的左手掌。他不是要責怪她,而是要逼她開口。 , 幾分鐘前,原本對著他質問的人兒突然推他一把,害他來不及反應,硬是被推落圍牆下,左手因此被樹枝或碎片什麼的劃出一道頗長的傷口。而迅速跑出來的她,只低頭跟他說了聲對不起,便轉身帶他進屋。 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推他,但不明白她為何一句解釋都沒有,難道不怕他誣陷她是存心故意的嗎? 「你坐,我拿急救箱。」還是沒有多餘的話語,她逕自取來藥箱。 「剛剛是怎麼回事?因為我爬你家圍牆,所以你想謀殺我?」 她不說,他只好自個兒問,不料惹來她一記嬌瞪。 「才不是,是剛才有位鄰居剛好探出頭來,她很愛嚼舌根的,要是讓她看見你站在牆上跟我說話,明天她不知道要將話傳得多難聽。」 見他坐下,卻沒動手包紮傷口的打算,雲菀略微皺眉,坐近幫他處理起手掌上的傷,壓根忘記追問他為何莫名出現在圍牆上,連他偷抱她回晏家,還讓他母親「逼」她上醫院的賬,都沒記起要找他算。 他仍然存疑,「既然是一時情急,為什麼你剛才不主動辯白?如果我真誤會你了呢?」 「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沒被人誤會過。」小時候在學校,佟紀雍兄妹造謠抹黑她的次數,多得她都記不清了。 「你說得好像常被欺負似的。」他深思的盯著她,想起在醫院,她曾在心裡說過就算被欺負,也絕不掉淚的話。莫非上回她被狗咬,也是對方故意的? 她聞言一驚,倉皇站起身,回避他仿佛能看透她的注視。「你的傷已經包紮好了。」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左手掌己平順的綁上紗布,他隨口說道: 「綁得這麼俐落靈巧,該不會是你常受傷訓練出來的吧?」 只見她紅唇抿咬,柳眉隱隱蹙起。 他微怔,難道被他說中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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