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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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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一道沉穩中夾帶凜冽的質問淩空擲向她。 「呃——」望見發聲的男子,殷巧然無法不意外。這個偷兒好看得不像話,又高又俊,五官立體有型,絕對是當模特兒的料。 「你到底是誰?」薄穀少棠凝起濃眉問。眼前這名個子嬌小,留著及肩長髮,五官也細緻小巧的女孩為何莫名其妙闖入他家? 殷巧然總算記起上樓的目的。管他長得再好看,小偷就是小偷。 將棍子舉向前,她拿出該有的氣勢叱喝,「你這偷兒未免太囂張,擅闖民宅行竊將燈點得通亮已經夠狂妄,看見有人來抓賊沒慌張逃胞,竟還反問對方是誰!」 「我是偷兒?」深邃的眼射出一道危險。 她轉頭搜尋他企圖為非作歹的證據,「地上的檯燈碎片和那幅歪倒的壁畫,就是你圖謀不軌的證明。」 想偷畫,敢情還是個雅賊呢! 「我若是偷兒,你就是魯莽不要命的胡塗蛋。」 「你說什麼……你別過來哦,我會敲得你滿頭包。」嘴裡威嚇,她卻教他逐步欺近的壓迫氣息逼得不由自主的迭步後退。 「有人對歹徒這麼客氣的嗎?」 「你!可惡!」阻止不了他的進逼,她慢半拍的想用棍子攻擊他,誰知他單手就搶走棍子丟到一旁沙發,「你想做什……啊——」 話未問完,她整個人已落入他懷裡。 「現在才知道怕會不會太遲?你以為憑你一個弱女子能隻身對付歹徒?」沒放開鉗制她的雙手,薄穀少棠存心給她凡事不能太衝動的機會教育。 「全是你惹的禍你還敢怪我!要不是你闖空門發出的驚人聲音害我失手刪掉報表資料,我何必上樓來逮你這個小偷。」她很努力掙扎,可惜徒勞無功。 「你住樓下?」 「怎麼,想順便洗劫我的公司?」小臉倔強的仰望他。她知道該冷靜應付這偷兒,可胸口一股不服氣焰硬是讓她不馴的與他杠上。 薄穀少棠難以恭維的皺眉,「你果真是魯莽又不要命,今天你若遇上別人,沒被劫色只怕也少不了一頓皮肉痛。」 就算他推論得有理,聽他一而再的損她,就足夠氣得她再逞口舌之利,「要你管!」 眉梢暗挑,薄穀少棠正考慮是否要來個輕薄之吻,讓這顆小辣椒吃點苦頭受點教訓,一道軟嫩的喚喊忽地傳來—— 「爹地。」 驚訝有小孩聲音之余,殷巧然也沒管自己仍教他環鉗在懷裡,挨著他彎身探頭朝他身後望去,和一雙骨碌碌卻有些睡眼惺忪的大眼睛對個正著。 嘩,好可愛俊俏的小傢伙。 「你兒子?」她瞅回身前的偷兒問。 「你有意見?」薄穀少棠好氣也好笑。一個教竊賊制住的人會有心情管他有沒有兒子嘎? 偏偏殷巧然對他這個偷兒就很有意見。「你有沒有良心啊!自己做賊已經很不應該,居然帶你的兒子當同夥。」 真是夠了哦她!修長手指沒跟她客氣的輕敲她留著劉海的秀額,「聽清楚了,女人,這裡是我家。」 「說謊不打草稿,我還這裡是我家哩。」 「咦?爹地,這裡是我們家又是阿姨家,那我們要一起住嗎?」 嫩嫩的問話響起,殷巧然低下頭,就見可愛小帥哥不知何時已走到兩人身邊,眼睛看著她,小手拉著他爹地的淡藍休閒外套衣擺。 鬆開對她的環掃,薄穀少棠正要回答他不認識這個冒冒失失蹦出來的「女俠」,有人已先一步蹲下身子,和他兒子說起話。 「弟弟乖,阿姨沒有要跟你們住,你告訴阿姨,這裡真的是你們家嗎?」 「對呀,我們家雖然在東京,但是爹地說這裡也是我們家。」嗯,這個阿姨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嘴巴也小小的,比曾爺爺帶他去看過的那些阿姨都漂亮哦! 日本東京?懷疑的眼神瞟向他爹地,「你從日本來的?」 「你那是什麼語氣,好像我從日本來犯法一樣。」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她現在在誰的地盤?小齊也真是的,幹麼跟她講這麼多。 「日本來的是不犯法,但如果你是日本人,會講這麼地道的國語就有問題。」 意思也就是她不相信他,仍當他是竊賊?「還真不巧,我剛好是中日混血兒,奶奶和母親剛好都是臺灣人,一家人也剛好都會說國語。」 呃,真有這麼剛好?「你們一家人真的都會說國語?」她向小帥哥求證。 小小腦袋連點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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