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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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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想起,打從跟她相識後就老處在被驚嚇的情境中,到時他壽命若是減少,非向她討要不可! “看來我又闖禍了。”說得有點無辜,她突地拉住他手臂,“告訴你,我剛才作了個夢,雖然有點模糊,但是我有爸爸媽媽,而且好像還有姑姑和姑丈,只是,好像沒有奶奶。” 嗯,又“好像”了,她失憶後標準的臆測說法。只不過她此時眼底的興奮卻教他莞爾,“這麼平常的夢也值得你這樣高興?” “至少這表示我不是只有一個人呀!” 噯!那不過是夢,哪能就這樣“表示”?但荻野鷹昂沒反駁,不想她眼底的期望轉為失落。 “還有哦,我的爸爸媽媽好像是警察。” “警察?”這倒頗讓他驚訝。 “我猜啦,因為在夢裡好像是這樣夢的,爸媽在教我練拳……啊!對了,”她低呼著又抓緊他一些,“我記起來了,在道場時我的腦子裡仿佛也閃過有人指導練武的蒙矓畫面,這麼綜合起來,我的父母可能真是警察,而且說不定我有很厲害的身手。” “你的身手確實不凡,在道場時你和我交過手,只是你不記得了。”如果她是警察之女,那麼有功夫就說得過去。 “我真的和你交過手?”她喃喃低語,而後不由沮喪的將頭抵向他肩窩,“好可惜,我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情形。” “這有什麼好惋惜?你該慶倖你腦袋沒摔破。”他好笑她的可惜,極為自然的輕撫她柔滑髮絲。 “是嗎?可是──” 腦子一頓,她連話都停住,然後猛地抬起頭來,死命眨眼盯著他寬闊的肩膀。 “做什麼?”瞧見她突兀的舉動,他不覺也跟著瞟向自己的肩,哪裡不對? “啊!”她以一聲莫名其妙的驚叫回應他。 “你……”還沒問,就見她又慌慌張張的連連後退。 “我不是故意靠著你的,是你的肩膀剛好在那兒……” “喂!” “哇啊──”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好半晌,楚漾緩緩睜開緊閉的眼,心頭漏跳好幾拍。這張好看得像曠世奇作的俊顏,離她好近。 “你、你做什麼?”問完,她腦後貼著的微軟觸感,讓她陡然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在臺灣,他好像也曾用手護住她差點撞上牆壁的頭。 荻野鷹昂沒說話,仍舊一隻手按著牆壁,一隻手護在她腦後地凝看她,怕自己一開口,會忍不住想吼人! “好嘛,你沒有要做什麼,是我會錯意了嘛。”望著他緊凝的濃眉,楚漾只得囁嚅道歉。 “搞什麼,沒事亂叫又亂後退?”他忍住氣的問。 “因為……我突然發現我靠在你肩上。”她莫名的感覺難為情又彆扭啊! “大驚小怪,我有跟你算賬嗎?”他記得,她偎著他的感覺很寧馨。 她皺眉,“等你跟我算賬還得了?到時你又要咬人。” “我會──咬你?”他眉柄抽挑。 “對呀,啊!”見他眉頭又靠攏半分,她慌叫得伸手捂住雙耳,記起他咬她耳朵的曖昧,臉頰發熱的說:“兩隻耳朵你都咬過了,你不能再咬!而且我說過我不是故意靠著你,是你的肩膀剛好在……” 他的唇猛然覆住她所有聲音。 這個胡塗蟲夠了吧!他什麼時候說要咬她?老讓他擔心還老挑戰他的耐性,他非得用一記長長的深吻懲罰她不可! 現在是……什麼情形?她覺得頭好昏,渾身好熱,腦袋被托撐著,腰被緊紮著,鼻間全是熾熱的魅人氣息,身體軟軟的…… 當他撤離她時,她直覺的大口呼吸,剛才她險些就喘不過氣。 見狀,荻野鷹昂不由緩開笑弧,笑裡有獨佔她初吻的虛榮霸氣,也有他不覺間流露出的憐惜。 “你!”喘完氣,楚漾終於記起嗔瞪他。 “是你說耳朵不能咬,剛好你的嘴唇在我面前,我就“咬”了。”他無賴的噙著笑,放肆的欣賞她酡紅嫩頰的嬌俏模樣。 “你──”很想“你”個什麼出來嗔罵他,可是他的注視不知為何讓她心跳加速,連一句該有的嬌噴都說不出來。 羞惱又慌窘的,她撇頭指向靜坐在地的小白,“有人欺負我你怎麼可以不幫我?”虧她平日對它那麼好。 “汪!”它馬上對著荻野鷹昂汪叫一聲,以示忠貞。 “想清楚再汪,這裡是我家。”他眯眼睨向它。 尾巴搖了下,小白低吟一聲,仿佛懂得處在他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似的,不再“汪”的趴下身子。 “哦,人家說一句你就不叫了?你是狗狗ㄟ!而且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這樣怎麼行……” 看著認真得十足孩子氣地跟小白“曉以大義”,壓根忘記人還在他懷裡的她,荻野鷹昂始終笑笑的,突然發覺,這個麻煩精!還滿可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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