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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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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靖揚從容答腔,“就是因為她已成為我的妻子,不想外人多作無謂的猜疑聯想,才不再與飛揚談保險。我們的婚禮即將舉行,你可以不信,但倘若你再找她麻煩,依我們單家的力量,我想把你逼得在臺北無立足之地,輕而易舉。一臉上刷白一片,胡媚的心全涼了,依單家的權貴地位,逼得她在臺灣無立足之地是易如反掌。 明白她把他的警告聽進去,單靖揚轉頭望向十足維護澄心,正滿臉難以置信呆瞅他的女子,“你應該是曾佩晨吧?請借一步到外頭說話,我有事麻煩你。 曾家客房裡,藍澄心靜坐沙發,專注的打著毛衣。 經過一夜的掙扎,她決定離開她情難自禁愛上的男人。縱使靖揚只把她當能幫他贏得飛揚總裁豁免權的假妻于,她卻害怕自己對他勝過摯愛親人的愛,會為他招來下幸。遠離他,是她所能想到保他安然無恙的唯一方法。 佩晨的父母回東部老家度假,她弟弟也於今日去為期四天三夜的畢業旅行,於是她跑來叨擾同事好友,佯稱她工作太累,想請幾天假借住她家,享受不被人打擾的寧靜,好躲避靖揚的找尋。 生平第一次愛上,卻得被迫放棄所愛,心,很痛。然而誰教她擁有駭人命底,為了保護所愛之人,萬般的苦果也僅能咬牙獨自飲嘗。 只是沒人告訴她相思這樣難熬,她的腦海裡全是靖揚的俊灑身影,極力要自己別想他,思念偏如絲如藤纏滿她整顆心。 索性,她拿出帶出來的毛線,一針一線的勾織原本就要打給他的毛衣。任如潮思念將她淹沒個徹底。也因為太專注勾打毛衣,她絲毫未察曾家大門被人打開又闔上,穩健輕巧的腳步逐漸向她靠近,一隻大掌悄悄旋開客房門把…… “為我織毛衣非得離家出走才能織嗎?” 空氣中陡然落不過份壓抑激動的低啞嗓音,她雙手一頓,迅速抬起頭—— “靖……揚?”她猶如看見幻影般顫然低喚。 雙瞳緊鎖她的眼,單靖揚逐步走向她,“你欠我一個解釋,為什麼不告而別?” 不,不是幻影,是他!慌亂的站起來,她沒管腿上毛線、針線棒半掉半掛椅上,迭步後退。“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從他手上亮出一串鑰匙,“你的同事曾佩晨給我的。” 佩晨?“怎麼會?”他是怎麼找上她的好友,曉得她不想被人打擾的佩晨又怎會將家裡的鑰匙交給他? 得知他是澄心的老公,又瞧見他給胡媚下了馬威,曾佩晨毫未懷疑他婉轉相告澄心因誤會離家的說辭,立即將她家的住址和鑰匙交給他,不過這些不是這時該討論的重點。 “你該回答的是你為何不告而別。”收起鑰匙,他沒停止向她欺近的步伐。 “我——” “別告訴我你想試老婆離家出走的權利,我不會信,我只接受實話,好端端的你為何說走就走?”出言咄咄,他執意逼她親口說愛。 藍澄心慌了,眼中淚意浮泛,要她如何向他坦白教自己難堪的實話? 被她眸中氤氳的淚光惹得胸口緊緊一窒,他停下進逼的腳步,握緊雙拳忍下擁她人懷的衝動,橫下心逼她到底,“你至少得按照約定當我的妻子半年,為何莫名其妙的離開?” 他就非要她說出部份實話嚇他,才願意找別人當他的假新娘?停下踉蹌後退的身子,她咬牙低道:“好,我說,因為我這個假妻子對你動了真感情,不想狼狽的被你轟趕,所以有自知之明的離開,這樣你聽清楚了嗎?” 抹黑自己成妄想巴住他不放的花癡女,他會避她唯恐不及的掉頭走開了吧! 誰知他一動未動,“沒聽清楚,你說得不夠明白。” 滿盈的淚水無助的奪眶而出,“不夠明白?OK,你聽仔細了,我愛你,我愛上你了!”這樣夠明白、夠嚇跑他沒? 長臂一勾拉過她,他緊緊將她擁入懷裡。“很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你……什麼意思?”因他奇怪的反應與回答呆住,她完全未思及掙開他的摟攬,抬起淚眼瞅他。 單靖揚憐疼的拭去她頰上淚痕,不再隱藏他的情意,“就是我早就愛上你的意思。” 心頭重重一悸,好半晌她才吐得出話,“你早就愛上我?”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時常摟你又吻你,看見你跟別的男人親近的站在一起,會發那麼大的火?之所以一直沒向你坦白情意,無非是想等你也喜歡上我。” 這怎麼可能?她那麼平凡,他豈會愛上她? 恍如洞悉她想說什麼,修長食指輕壓她微啟的唇瓣,“不許你懷疑我的真心,我絕不會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我愛你,聽清楚了嗎?” 悅耳動人的愛語,她清清楚楚的聽人耳裡,心湖是前所未有的悸蕩。兩情相悅是否就像他們這樣,有絲甜蜜有點羞澀,隱隱約約感覺幸……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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