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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接著同是白姓一族的白髮魔女也現身,「你騙我!這怎麼可能?!你遲鈍的像頭牛,他木愣的像塊板子,怎麼可能?!」

  「他木愣?!」呵呵呵呵,「小姐,你的道行還太淺,隨我修行來耶……」

  「修你個頭,那現在他人也飛啦,什麼也沒啦,你樂個什麼勁!」

  好毒啊……一刀刺中罩門。

  頓時白鳥麗子什麼聲音也咳不出來。

  「再笑啊?」

  後,這女神真的是夠……夠贊……

  她不得不搖頭讚歎。

  「我想一年後我如果還留在臺北,一定是因為我捨不得離開你。」

  男人真的是消失了。

  她從三宇經罵到七字訣,連白髮魔女也是罵得不遺餘力,有時看看天空飛過的飛機,心情確實會有微微的震盪,或者可琳丟過來的HOYA的表演報導也是讓她改不過來的往照片後尋去。

  尋些可能拍到那個男人的蛛絲馬跡,有時她會丟下他留下的那台機車跑去搭公車,就只是為了看看那個彎道上來的機車,這樣,好似時間沒走,他也沒定,他不過像個嗜睡的孩子還睡在那間要爬得很累人的房子裡。

  而她會在晚上就看見他。

  說實在的,她對他承諾過,她真的打心裡沒怨的,罵也只是罵在嘴上罷了,倒是很怨她的月事竟是在耶誕節的那天晚上就來報到,她在廁所大罵三字經,開頭部足用他的名字。

  於是,在隔年的一月她便將手機連同號碼一同換掉,一併燒掉他留下的那組號碼,是賭氣嗎?

  不是。她知道他跟他還會開始,反正這世界這樣大,不是嗎?

  一年後

  左手音樂教室開辦另一場送別會,主角總算換上那個每次都在最後關燈關門的苦命女袁棠羚。

  一年多前相同的那場送別會沒人敢在棠羚面前掉眼淚,這次可不同了,田茵茵根本足不計形象演出,抱著她又哭又不舍的,然後將花成一團的臉往她身上抹。

  「誰……誰來幫我把茵茵姊給扶開啊,拜託……」

  沒人來,眾學員相同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還新舊同哭。

  「後,各位,我還沒死好嗎?各位?呦呵,醒醒啊各位。」棠羚忍著離情強開玩笑,一年前對於「別」這個字的深刻體驗練就她今日的堅忍。

  總算有人稍微醒來,「對喔,小羚又不是死了嫁了,我們那麼賣命哭幹什麼?」

  話甫落定,馬上收到棠羚的原子筆飛鏢伺候。

  氣氛總算在笑駡問結束。

  她和茵茵姊一同關燈關門,想起那一陣子都是穆愆宇幫她關後面暗暗的燈,搖搖頭,走出店外將鐵門降下。

  「你明天就回台南了是嗎?」田茵茵還是語帶哽咽。

  她亮出酒窩,「是啊,難得臺北是個太熱天我卻要走了。」

  「台南會熱死你。」

  「我想也是……那,就這樣嘍,茵茵姊。」她將遙控器交至田茵茵手上,差點失控的掉下眼淚來。

  這個地方、這兒發生的事……

  「有空上臺北要來找我,聽到嗎?!」

  「是。」

  她揮揮手,走到停機車的地方,拿出鑰匙、戴上安全帽,蓋上安全帽上防風的蓋子。

  「糟糕,這新帽蓋真的是太黑了,這樣我怎麼看得到路咧?」

  「我也覺得。」

  一個倦倦低低的聲音從她後方傳了過來。

  她第一個反應足往下看看表,「十點半而已啊,見鬼了真是。」不理,發動車子。

  「你也拜託,從我腿上跨過去還當我是鬼喔!女人,你真是沒長進耶。」

  不可能……不是……不!

  她拿掉安全帽往車子噴煙的後頭地板看去,看見的是兩管破破的牛仔褲。

  他笑眯眯的眼睛鎖在她身上,黑簾似的睫毛揚呀插,就像那一年在路邊一個樣。

  她在當機三秒後恢復神智,然後,將手上的安全帽往他身上擲去。

  「噢……」才下飛機就遭到攻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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