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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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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你不妨和我回去,先安撫住她,其他,我們再慢慢設法。」 要她幫這個忙,不算過分。安曼其實不僅同情珊珊,她還滿喜歡那個伶俐的女孩。 地想到她目前正扮演的角色,崔文姬自幼也是養女,受了無數傷害,慘遭蹂躪。這雖然是出戲,世上說不定真有相同或類似的悲劇,在人們看不見的黑暗角落上演,否則也不會有雛妓了。 「你昨晚到哪去了?找了你大半夜找不到人。」 一早在化粧室,看見碧芸,安曼埋怨地間著,一面對鏡上妝,準備錄戲。 「你找我,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碧芸探頭朝走廊左看右看,然後反鎖上安曼專用化粧室的門。 「鬼鬼祟祟做什麼?」安曼奇怪地問。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哪。你幾時冒出來個女兒了?」 「女兒?」安曼手上的粉撲掉下來。 「噓,小聲點,當心隔牆有耳。」 「你說什麼女兒?」 「昨天晚上你和那個律師走了以後,我進去付了賬,就開車把你的皮包送去你家,結果門口有個女孩,叫我把皮包交給她,說地會拿給你。」 那小鬼,居然還若無其事和她及展令方回茶藝館! 「你就交給她了?」 「我沒見過她,不認識她呀,我就問她是誰。她說她是你女兒。」 「你便相信了?碧芸,虧我們還是七、八年的老朋友!」 「我當然不信,從來也沒聽你交過要好的男朋友,怎麼就生出了個這麼大的女兒。可是她拿了只王鐲給我吞,我就不得不信了。」 安曼愕然。「玉鐲?」 「對啊,好久以前我看你戴過,你說是你母親過世前給你的。」 數了一陣子後,安曼覺得做事時常碰撞到,怕不小心碰斷,便拿了下來,收在臥室一個首飾盒中。而首飾盒放在衣櫥內的抽屜裡。 「我對那只玉鐲印象特別深,因為它在一圈碧綠當中,有一小塊紅寶石似的紅印。」碧芸聳聳肩。「我想你既然把你這麼珍視的東西給了她,她的話大概是真的。」 「她有可能是小偷呀。」安曼呻吟。 「哎喲,你這下提醒我了。」碧芸喊:「我當時是石到門邊有個帆布袋,可是……她說她一直在國外讀書,昨天剛到,她沒通知你,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不在家。」 「碧芸,我看你的飯碗真的快要不保了。」 碧芸瞪住她。「你是說,那女孩……就是你說的那個天花亂墜的小鬼?」 安曼點點頭。 「啊,完了。」碧芸跌坐下來。「你終於擺脫了她,我卻把你家門的鑰匙奉送上去……哦,小曼,我真該死!」 「不必太自責,她沒開門進去把我家搬空。」 「哦,那就好。」 「她偷了玉鐲,表示她很精於此道,也許她只選貴重而不重的東西。」 「哦,小曼,我大對不起你了。你不會要我賠吧?她八成旱逃之夭夭了。」 「沒關係,她逃走了的話,我知道可以找誰負責賠償。」 太厲害了,她早上離開令方那,小鬼還一口一聲媽咪的送她到門口,依依不捨地,要安曼保證錄影完收工後,一定去接她。 安曼是收了工馬上百接趕往令方的公寓。去抓賊。 所以她怒氣衝衝。 「餘珊珊呢?」 開門見了她,本來滿面驚喜歡愉,她的怒容和質問口氣,使令力的笑容消失。 「出去了。」 「又逃走了吧?還是你根本一直在包庇她?」 他靜靜端詳她。「發生什麼事了?她到攝影棚去找你了?」 「我懷疑她有多餘的膽子來見我——在她做了那麼膽大包天的事之後。」 「你先進來再說。」 「不必。我要知道她人在何處。」 「她出去了,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向我借了一千塊,我想她可能去買禮物送你,好討你歡心,就讓她去了。」 「你真好心。她真是無藥可救。」 「你能不能告訴找她做了什麼?」 「她偷了我母親遺留給我的玉鐲,還不知道偷了其他什麼東西。她身上有我家的鑰匙。」 安曼告訴他珊珊如何巧言騙碧芸。 令方沉下臉,一語不發進屋拿車鑰匙。 上了他的車,安曼想起來「我的車子鑰匙也在皮包裡,還有我的駕照、信用卡、提款卡,現金就不用提了。我的車……哦,我若抓到她,絕繞不了她。」 「你要先回家看看,還是先去茶藝館附近找看看你的車還在不在?」 「先回家。」 「不要生氣,你動怒無濟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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