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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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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只顧洩恨,全然不知他們之間曾說了些什麼,芷芹忽然頓醒,呐呐地問著。他卻兀自地從頸子上拿下了一條閃閃發光的項鍊,並把它掛在她的頸上。 「從我出生到現在,它就一直陪伴著我,現在,我把它當做是給你的信物。」他替她扣好鏈子,然後又笑了:「小丫頭,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他的細心打動了芷芹。 「不!剛才我太衝動了,你不必……」 「好了,別再說了,我是個負責任的人。很晚了。」他替她蓋好了被子,並熄了燈,但卻沒走的意思,他輕柔的握著她的手。 「你……你不走嗎?」 「不!等你睡著了再走,芷芹,快睡吧!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我的好太太。」 「可……可以。」她怦然心動,羞紅了臉。「你回去好了,你在這兒,我反而睡不著。」 「我有辦法讓你睡著,放心,好嗎?」他在黑暗中柔柔的笑了。「晚安!」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低揚著。漸漸的,芷芹還是睡著了,在夢裡,她裝滿著甜蜜的微笑。 當然癱瘓對芷芹而言是件痛苦的意外,甚至連她的父母都無法接受。不過,這場劫難,慢慢的,完全被滿懷的愛意取代;她深深的瞭解到熱戀的狂熾,中逸的溫柔體貼與細心呵護,支持她逐漸走出苦網。芷芹的父母也認為他倆是真心相愛!因而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暮冬的情景應是惆悵的、惱人心思的,然而,這天卻分外的溫暖,它——是個美麗、燦爛的週末。屬於週末新娘的芷芹,正待在教堂的一間房裡,等待著她人生的另一個旅程,如同一般的新娘一樣,期望著上天能在她新婚之日賜予美好的天氣。 儘管如此,昨日所思慮的事情,仍不斷的浮現於她的眼前。嫁?不嫁?唉!這些都已由不得自己了。臉上厚厚的粉,使芷芹覺得好像多了一層皮膚似的;對第一次化妝的芷芹來說,雖然很不習慣且極不自在,但她卻不知道淺藍色的眼影,使得她那原本已明亮、烏黑的大眼睛,變得更加嫵媚,濃濃的眉亦顯得更富魅力,那原已長翹迷人的睫毛也因眼影而更出眾。亮光深紅的唇膏使得她那豐潤的、弧線性感的唇更加嬌豔欲滴,直教人望癡了眼。細緻、怡人的臉龐也因粉底的功效,更是毫無瑕疵。在白紗下的她是那麼的明媚、那麼的豔光照人。 她的心緒起伏不定,彷徨不安,她明瞭今天定有不少上流社會的人來觀禮,目的自然是為了對婚禮中的女主角評頭品足,一睹灰姑娘的真面目。芷芹敏感的感覺到,一定有不少的望族名媛對自己恨得牙癢癢的。 「你在想什度?」一聲輕柔的問語,自身後忽地響起。 「啊!嚇死人了,你是怎麼搞的?」芷芹不悅的瞪著站在她身旁的穀中逸,她嘟著嘴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穀中逸並沒有回話!只是深深的凝望著她;梵芷芹也被穀中逸吸引住了。穿著白色西裝的他,是那座的挺拔、帥氣而英氣逼人,芷芹想著:如果現在是在古代的話,定有不少的番幫公主來搶新郎吧, 「唉!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穀中逸仿佛大夢初醒般的低喃著。 「你來這兒做什麼?」 「難道我不能來嗎?更何況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當然捨不得冷落嬌妻啊!」 芷芹嬌羞的將頭轉向一邊。「瞧你說話沒個正經的!」 穀中逸繞到她的跟前,雙手環抱,靠著牆,笑著對她說:「那也只有對你一個人。」 「我覺得很奇怪!」 「奇怪?為什度?」 「雜誌上說你很少笑,而且你的笑很……很那個。」 「什麼那個?」 「就是……就是那個?」 「這就是你的修辭嗎?我問那個,你又回答那個,到底哪個那個?」 芷芹又氣又窘說:「討厭!」 「討厭?我的笑很討厭嗎?那……」 「不!不是那個意思啦!」芷芹急得不得了。 「那又是什麼意思?」 「討厭是另一個意思,雜誌上說你的笑很冷?」 「是哪一篇?」 「最有價值的單身漢。」 「單身漢?我現在可不是了,你到底奇怪些什麼?」 「我覺得你的笑並不冷,而且……而且還頗親切的。」 「那表示我對你例外啊!」 「你對多少人例外?」 「你管不著。」 芷芹原想發頓脾氣,但是她的心一轉:「管不著就管不著。」她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那最好,我討厭別人問東問西的,以後你得要學著適應我。」 哼!什麼東西!得寸進尺。芷芹在心裡暗暗的罵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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