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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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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就是那種脾氣,他可以不報警,但是他一定要討回公道。」 「公道?」刑淑依心痛道:「你受到傷害了嗎?誰又能還我們公道?我們失去了親人!」 「現在不要再說這些了,我想看看他!」 「我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我只是看看。」 她們一起走進了病房,韋秋純只見到石瑞剛的胸部綁著紗布,臉上和身上有多處的瘀青,臉腫得有些變形,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她不知道她爸爸會這麼狠,下手逭塵的重,如果只是單純的要教訓他,給他幾拳就是了。 「你看到了吧!」刑淑依含著眼淚說。 「他應該沒有生命的危險吧?」她也有些鼻酸。「我沒有看到他吊鹽水。」 「他不讓醫生給他吊,他一直堅持要出院!」 「他以為他是超人還是蘭保?」她不滿的說。 石瑞剛這時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韋秋純時,他有些意外,明明渾身沒有一處不痛,他還是咧嘴一笑,一副他是打不倒的樣子。「你是來看看我有多慘嗎?很抱歉要令你失望!」 「聽你這麼說,看來你是死不了了!」她並不想說這種帶刺的話,是他先激她的。 「回去告訴你爸爸,我死不了,而且我會去找他!」 「然後呢?」她忍耐的問。 「我會還他的!」 「然後他再還你!」她尖聲的說:「要到其中一方死去,你們之間的賬才能清嗎?」 他沒有作聲。 「我讓你們聊聊。」刑淑依插進話來,她把藥放在床頭櫃邊。「一會兒他要吃藥,麻煩你了,韋秋純。」 她點點頭。 「看在他現在是一個病人的份上,不要再激他!」 「我儘量控制自己!」 石瑞剛沒有留刑淑依,事實上如果這一頓打能讓他見到韋秋純,那他覺得值得,只是他永遠都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一點。他沒有指望韋秋純會來,但她居然來了,莫非這種異樣的感覺不是只有他單方面的? 「要不要現在吃藥?」她問他,想起她重感冒時,他照顧她的情形。他的態度是強迫中帶著溫柔,所以她始終都知道他絕不會傷害她,如果不是她父親假裝心臟病,她現在還會在他的別墅中。 「我可以自己來。」他不要像只病貓似的讓人服侍。「你也看過我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希望我現在就走?」她大膽的問。 他沒料到她有此一問,無言的看著她。 韋秋純照著藥袋上的指示,拿出了幾粒藥,倒了杯水。「我喂你!」 他想坐起身,但是他發現那是和自己過不去,只是引來另一陣的劇痛,他挫敗的躺回床上,拒絕看她,拒絕面對自己的狀況。 「你再逞強嘛!」她當他是個幼稚的小孩。 「你閉嘴!」 「如果我不閉嘴,你要怎樣?」她似乎以激他為樂似的。「打我嗎?」 「別逼我!」他咬牙切齒。 「那也要你爬得起來!」 「韋秋純!」他很想證明他能,但是他的任何一個蠢動都只有教自己更加的痛苦。「風水早晚會輪流轉,你不要得意忘形!」 「承認你現在拿我沒辦法?」 「滾!」 「被打成這樣了,脾氣還這麼大!」 「我會叫護士把你轟出去!」 「那你叫啊!」 他不會真的叫護士來把地轟出去,但是他的態度也絕不會軟化,愛上自己所恨的人的女兒已經夠槽了,如果再在她的面前示弱的話,他乾脆叫醫生給他一把手術刀,他自己切腹算了。 韋秋純知道適可而止的藝術,她先把藥和水放到一邊,手撐著他的背,扶起了他,讓他靠在她的胸前,然後轉身拿藥放進他的口中,再拿杯子就他的口,雖然他的頭就在她的胸部,但是她故意去忽視那種酥軟和異樣的感覺。 喂完藥,她將他放回床上,動作快了些,引來他一陣咒駡。 「豆腐都讓你吃了,你還叫!」 「我沒叫你自己送上門!」 「當心我把水潑到你的臉上!」她警告的說:「不要引誘我這麼做,如果你給了我好理由,我會這麼做的!」 石瑞剛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們就像兩個小孩似的互不相讓,互相攻擊。 他如果不好好把握這一次的機會,下一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不要淑依坐牢。」 「除了這個理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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