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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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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戈承堅一雙巨掌向她掃來,幸好被夏竹及時抓住,她厲聲喝道:「你們保留一點人性行不行?今大是冰蕊的好日子,你們可不可以壓抑自己的情緒去視福她,也給自己一點祝福?」 戈承堅放下了高舉的手,狠狠瞪著蝶茵,終於忿忿離去。 夏竹拿起了酒瓶,繼續麻醉自己。在陣窒息般的沉默後,她聽見蝶茵用她似乎沒有生命氣息的聲音平平緩緩地說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所謂抵死無悔的愛情只剩下彼此傷害、彼此踐踏?為什麼只有無盡的猜疑、爭執、否定和厭煩?我能給自已什麼祝福?」 「嗯……」 夏竹自顧喝酒,自顧不暇地吐露自己的感受,仿佛心間已失去了往昔關照他人的餘裕,喃喃說道:「不要愛上你不該去愛的人……對啊……誰叫你去愛一個你不該愛的人?」 蝶茵以為這是回應之語,慘然說道:「對,我不該愛上小戈。這是生命腐爛的開始!對這個沒有安全感、充滿不確定的世界,我失望、害怕,我已經厭倦……」 夏竹在酒精的深度麻痹中,已經聽不進這幾句讖語,只有蒼雲之外的上帝默默垂憐。 大廳之內,歌舞樂聲升平依舊。 這是一個既華麗又詭譎、既幸福又悲慘的夜晚。 訂婚之後,冰蕊遷人別墅成為女主人,殷燦並帶著她到日本度假。 冰蕊拋忘了一切,和他盡情享受神仙一般自在又豐裕富足的蜜月假期。 「在這一段時間內,我全心全意陪你,什麼也不管,等再回到臺灣,我就要全力去進行另外一件大事。」 殷燦這樣告訴冰蕊。 他真是一個全能、全知、全方位的丈夫。充沛的精力、清晰的頭腦、雄厚的財力,在恩情、精神和物質方面都有餘裕百分之百地滿足地,他有能力讓她想怎樣開心就怎樣開心,想怎樣滿足就怎樣滿足。關於性,他尤其沒有一貫的殺伐霸氣,總使她歡愉、滿足到頂點。 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女人能擁有如此的丈夫、如此的幸運、如此的幸福、如此的驕寵! 冰蕊用她完全純淨的本質,體驗著一個完全圓滿的夢想。 他們像兩尾神仙魚,在京都的思古風情與古城文明中自在悠遊。 在京都的廟寺、大原的鄉間和禪院、幽雅的旅店、古老的茶屋、神社、河岸茂綠的櫻樹、馬鞍山的溫泉……他們輕車簡從,道不盡的逍遙寫意。 而在大埠東京的精華地帶,他讓她盡情揮霍、恣意滿足感官與物質,採買一切她想要的。 雖說她拋忘了一切,擺脫了現實的羈絆,換上另一種心情去享受人生,但唯一令她念念不忘的,還是蝶茵和夏竹。 她為她們採買了許許多多的名牌服飾、配件、化妝品、香水甚至珠寶。凡是她喜歡的,必為她們同樣購置相似的數量,有時甚至更多。 「冰蕊,你簡直是新人類中的異數。他們重色輕友,而你是重友輕色。」 殷燦這樣逍遣她,她嫣然笑著反問:「什麼是輕色?色指的是什麼?」 「現代人的解釋是男朋友或女朋友,老公或老婆。」 殷燦笑道。 「你吃醋嗎?只因我沒有為你打算、為你買東西。」 「有一點!因為她們在你心目中的份量太重了。不過反過來想想,我把你從她們身邊搶走,實在也很難補償她們。」 「燦哥,你真好。我真希望夏竹以後也能嫁到像你這樣的老公。」 冰蕊緊挽著殷燦,把臉頰貼上他的肩頭。殷燦又說:「何不讓她也嫁給我,這樣可就完全符合你的心願了。」 冰蕊聽了抬起頭來,半認真地問:「燦哥,你真的喜歡夏竹?」 殷燦立即笑道:「當然是開玩笑!你們二女共事一人,變成了情敵,你損失慘重,我沒好日子過,這種傻事我不會做!」 冰蕊聽了還是沒有釋然,又追問:「燦哥,我不吃醋,你真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夏竹?」 她等著他回答,知道他不屑撒謊。 果然殷燦軒朗回答:「我喜歡她,但是我只要一個女人,絕不自找麻煩。」 「燦哥,我就是崇拜你這麼瀟灑、這麼坦白。」 「安心當我殷燦的妻子,我身邊沒有給女人的第二個位子。」 他告訴她,給她體會他泱泱的男子氣概。 神仙假期一如殷燦的行程計畫在二十天內結束,他們回到臺北。 冰蕊的首要之務,就是回天母找夏竹和冰蕊,把三大箱的貴重禮物送給她們。 然而,公寓的人門深鎖。在百貨公司的領帶專櫃和CAFE都找不到蝶茵和夏竹。 蝶茵缺勤是常事,連夏竹也不見人影,冰蕊不由深感大事不妙。 「請問,夏竹為什麼事請假?」 她向CAFE裡的人探問。 「好像她的朋友出事了,昨大晚上匆匆離開,沒有再回來。」 有人這樣告訴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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