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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好,我還是會繼續等下去。我知道你愛我,你值得我為你等待,我有信心。」

  他既從來不向她逾越親密的尺度,也從未強行求歡。這一點讓她感到安全,她畏懼陷入蝶茵的模式。

  「謝謝你,燦哥。」

  她含情脈脈靠在他的胸前,對他的感激和崇拜愈來愈多,愈充實。

  殷燦把她送了回去,沒想到戈承堅和蝶茵好端端一起在流理恰邊洗杯子。

  「冰蕊,你回來了?來,吃蛋糕。」

  蝶茵擦了手,從冰箱捧出一盆沾滿糖霜的蛋糕,替冰蕊切了一塊。

  冰蕊感到很納悶,問說:「誰生日啊?」

  蝶茵回答:「沒有。小戈談成了一個合同,慶祝一下。」

  「噢。」

  冰蕊訕訕回答,她怎麼也想不通蝶茵和戈承堅是怎麼一回事,又問道:「夏竹呢?」

  蝶茵指指天花板,冰蕊明白,她又避難去了。

  「我上去找她。」

  冰蕊說。

  「我也去,她好像有事情不開心。」

  蝶茵說。兩人一起上了天臺。

  夜涼如水,夏竹靠在水塔邊抽著煙,煙頭的紅色火光忽閃忽滅,她動也不動。

  「夏竹,為什麼一回家就跑到這邊捨不得下去,有你愛吃的慕司蛋糕地……」

  夏竹相應不理,冰蕊打圓場道:「夏竹好心,不敢當你們的電燈泡。」

  誰知夏竹冷冷地說:「冰蕊,你錯了,我看他們不順眼!」

  「夏竹,你……」

  冰蕊吃了一驚,既尷尬又難過,她最怕看見好友翻臉,蝶茵倒是灑脫反問:「我說怎麼啦?難怪你一下班回來掉頭就走?小戈來你不高興.」

  「我有什麼好高興?蝶茵,那種另人你為什麼不叫他滾蛋?為什麼還要他?你受的罪還不夠嗎?」

  「我和他吵了一天,你去看看,房間都砸爛了!他人都回來了,你要我怎樣?

  殺了他?把他大卸八百塊做狗食罐頭?」

  蝶茵無奈地解釋,一臉懊喪。

  「他打你、他在外面釣女人,這都是你說的!你忘光了?不疼了?」

  夏竹狠狠撚熄煙蒂,摔掉它。

  「我也打了他呀!」

  蝶茵繼續解釋,音調也提高起來。

  「他說得都像真的,他把合同拿給我看。他是樂團的公關,一票人靠他吃飯,他對我百般道歉、好話說盡,你說我要怎麼辦?」

  「其實你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男人,他除了陪你上床,還能給你什麼?」

  夏竹毫不留情,冰蕊在中間聽著只覺膽戰心驚。

  蝶茵卻是一點也不動氣,反而頑然往牆邊一靠,仰天輕喟道:「我擺脫不了這一切,你就隨我去吧。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不管是壯烈還是淒涼,燦爛還是黯淡,你們都不必為我掉眼淚。」

  「是嗎?你真灑脫!你真豪放!蝶茵,其實你根本只是絕情!」

  夏竹激動地大喊,指著蝶茵怒責:「你只想成全自己,實現你櫻花吹雪的夢想,你從來不會想到你留下來給別人的會是什麼!」

  蝶茵沒有辯駁,只是側過臉去低頭不語,卻是冰蕊又落淚低泣了起來,夏竹憤而轉向她叫:「你哭什麼?眼淚用不著為朋友浪費,只能留著為男人慢慢流、慢慢用!去呀!去嫁你的燦哥,別來問我怎麼辦!聽見了沒有?」

  「夏竹……」

  冰蕊聽了大哭失聲,忍不住澎湃的悲情,撲過去抱住。

  她盡情地哭,為情路難行的迷惘而哭,也為不可知未來的憂懼而哭。

  夏竹輕輕擁住了冰蕊,眼中淚光閃爍。

  只有蝶茵無淚,怔怔地出著神,不動亦不語,宛如遺失了魂魄。

  第五章

  冰蕊答應了殷燦的求婚,訂婚儀式探訂在來得及的最短時間內舉行。

  殷燦讓冰蕊決定一切,包括怎樣重新粉刷、裝飾他們的別墅、開什麼樣的菜單、穿什麼樣的禮服、怎樣宴請賓客……

  「盡興地發揮你的想像、實現你的夢想,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殷燦像一個富甲天下的丈夫,完全沒有拘束地寵縱他未婚的妻子,在訂婚那一天,以昭告天下的氣勢宴請所有的親朋戚友、同業、員工、媒體紀者……等所有他認識的人——包括他的競爭者、他的對手。他要向世人誇讚,他得到了一個冰清玉潔、美似天仙的嬌妻,他一向喜歡炫耀他的成功和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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