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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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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不願承認自己全心全意的想著她,所以不曾注意把車開到他前面,便停車下來跑掉的混球。 「你……」她仍不想表露出太多關心,極力維持淡淡的音調。「你還好吧?」 「除了可能必須側躺上一陣子,把身體睡變形,我好極了。你倒是臉色蒼白,好象失血過多的人是你。」他指指床邊的椅子。「你何不坐下?當然,我不是介意你若昏倒必須和我擠一張床。」 「哦,我相信醫院裡還有別的空床。」她還是依言坐了下來。「怎麼發生的?你當時一個人嗎?」 「週末晚上我一個人?我受到侮辱了。我車上坐滿了半裸的美女,我們正準備去夜總會狂歡,她們忽然為了誰該和我跳第一支舞,及誰今晚輪到去我那過夜起了爭執,最後不知怎麼地,她們決定把我做掉較乾脆。」 羽蕊瞪著他。 「你不相信?啊,你放心。事發當時你不在我身邊,明天的花邊新聞裡不會有你的名字在名單上。」 「名單?」 「車裡那些女人啊。有幾個我都記不大清楚了。」 羽蕊板著臉,她的不悅也明顯的出現在她緩慢的語氣中。「沈先生……」 「沈飛。」他更正後,懶洋洋地說:「既然你要辭職,撤去了我們之間的主雇關係,不妨便省去了先生來先生去的彆扭稱呼。我這個人喜歡隨和。」 「我所聽到的是你要撤除我的職務。」她沒想到魏伯這麼快就告訴他了,她是準備本人去跟他談的。 他緊緊望著她,而這又開始阻礙了他的清晰思路。 「你是鋼鑄之身嗎?」 她又露出先前那困惑的表情。「我只被人批評過鐵石心腸。」 「這個,尚有待觀察。我不是在批評,那是個問題,羽蕊,你是嗎?」 他的口氣忽然溫柔得她芳心亂了起來。 「這個問題有何陷阱?」 出乎她和沈飛自己意料的,他爆笑出聲,結果震痛了他的傷口,但他不在乎。 「羽蕊,你真是個前所未有的奇特女子,你看我現在這德行,」他指指他屈側著的身體,「我還有餘力動色念嗎?何況我們是在醫院病房裡,這兒的氣氛並不特別令人愉快。」 她不禁臉紅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除非你的身體刀槍不入,否則待在我身邊,你會有生命危險。」 羽蕊所認識的男人,不曾有誰企圖或認為需要來保護她,他的關心讓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清清喉嚨,努力排開他的言語在她體內喚起的女性自覺,讓她受過精良訓練的一面主管一切。 「三番兩次對你下手的人,要對付的是你,有生命危險的人是你。」 「你是我的貼身保鏢,有你擋在中間會阻礙他們的行動,必要時,他們將會先清除障礙。」 「所以你搶在前面來除掉我。」 「恐怕你有些用詞不當。」他皺緊眉頭。 「好吧,你相信我的能力不足以勝任我的職務。」 「不,你已經證明過你足以勝任,而且有過之無不及。」 「這算是褒獎嗎?」 「這是事實。話說回來,沒有你及時救我躲掉那顆子彈,我現在不至於有這種好象半邊身體殘廢的感覺了。」 羽蕊想笑。她控制的結果是雙唇僵硬的彎著。「不客氣。」 「但是這一點也不令人感到安慰,」沈飛神情嚴肅起來。「他今晚是近距離攻擊,卻只用刀子割切了個僅需縫十幾針的傷口,這和白天瞄準我腦袋或心臟的射擊……不合理!該死的,他們做事不但不光明磊落,還拖泥帶水,教人非常不耐煩。」 羽蕊呆愣了一下,搖搖頭。「你的口氣好象寧可他們一下手就擊中你的要害。」 「我還沒有結婚生子呢。我只是厭惡有人做事情太不乾脆。」他設法輕輕挪一下身體,傷口又拉扯得他咬牙吸氣。 「你要做什麼?」羽蕊起來靠近床,伸出手卻不知如何幫他。 「我想邀你跳一支舞,不過我的背好象得了癡呆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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