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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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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就是這個意思!」她直指他的鼻尖。「你有一顆邪惡的心。」 「我可以同你——」 「認錯?!」她搶白。「不必了,我一點也不在乎你怎麼想我,就算你當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也無所謂。」 「靖雯,我只是……」他想向她承認他只是吃醋、只是嫉妒而已,但現在是時候嗎? 「沒什麼只是,咱們公事公辦,你做好你分內的事,我做好我的,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她才不管他有什麼想法,她不在乎。 「真的過去了?!」 「別忘了要「分手」的不是我。」 「當時也不是分手,只是暫時的分開。」 「鐘嶽,任憑你現在怎麼舌粲蓮花,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現代人嘛,灑脫一點,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如果沒話說了,我得回去化妝了,免得「老態」盡現於你的鏡頭下。」 她狠狠的用話刺了他一下後,轉身離去,帶了一臉的得意。 鐘嶽頹然的一歎。他不想弄成這樣,一點也不想,但是情況已非他能控制,已經脫軌了。 看到自己所犯的錯誤,關莉緹苦澀、憂愁的笑了。差一個零,金額可能由一百萬變成一千萬,也可能從一千萬掉到一百萬,這種錯不是她該犯的,但她還是犯了,所以即使魯智深把她罵臭了,她也沒有怨言。 魯智深本來想教訓她一頓的,畢竟她又不是新進的人員,來公司也一陣子了,不該還會有這樣的錯誤發生,但是他又不忍心罵她,她已經是副知錯而且滿臉歉意的表情,他何必再火上加油? 「拿回去改一下,幸好還沒有傳真出去。」他淡淡的說。 「對不起!」 「下次別再犯就行了。」 「我……我只是有些……」 「我看得出你的心情不好,辦事的效率也沒有平時的水準,所以如果你想休特別假,我會批准你。放鬆心情,好好去玩一下。」他很體諒她的說,完全沒有老闆的架子。他自己又何嘗沒煩惱?偵探社人請了,錢也花了,但還是沒有貝琪的消息。 「我……」她怎麼好意思再放假,最近一連串的出錯,幸好沒釀出大問題,她沒有臉再說要休息,她只能提醒自己要敬業些。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又聽到了什麼風聲?」他很清楚公司裡有關他和她的傳言。 「不是……」 「其實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日久見人心。」 「董事長,不是……」她很難啟齒。 「不然……」 關莉緹沒有辦法說,是她自己甘心要對曹家父子付出的,她怨不了人;現在也是她自己不再到曹家去的,她又傷什麼心?沒有她,曹家父子不是活得好好的?這年頭,沒有誰是少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莉緹,不要說你煩,我也……」魯智深一直當她是忘年之交的知己,是個可以傾訴煩惱的人,憋了這麼久,他一直沒提貝琪的事。 「董事長,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在心煩自己的問題之餘,她也留意到魯智深的情緒比平時凝重許多,常蹙著眉的獨自沉思。公司的營運狀況很好,那有問題的可能是他的家裡。 他點點頭。 「是不是董事長夫人誤會我們……」關莉緹知道公司裡有很多董事長夫人的線眼,還有一些專打小報告的。 「比這嚴重……」他苦笑。 「離婚……」她惶恐的說。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真要是離婚還好辦一些,他想。「沒有離婚,目前還沒有,是我的寶貝女兒貝琪……」 「她怎麼了?」關莉緹害怕的問。 「她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 「好一陣子了。」他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揉了揉眉心的位置。「沒有一點消息、沒有一通電話,不知道生死,不知道她的下落,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問的人也全問了,但就是沒有她的一點消息。」 「是因為……」關莉緹遲疑了一下的問。 「她聽到了我和我太太的爭吵。」 「為了我……」關莉緹頭一低,有些傷心的說,反正她脫不了干係。 「璧茹只是在無理取鬧,我們並不知道貝琪在家,在貝琪的面前和心目中,我和於璧茹一直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慈祥的父母。」 「你們太會偽裝了。」 「做人嘛,這年頭誰不偽裝了?」 關莉緹知道魯智深說得是,這本就是一個虛虛實實的世界和社會,誰知道誰說的是真話或假話?即使是床頭的枕邊人,都不見得會誠實的對待自己的另一半,這就是現實的人生啊! 「我不在乎婚姻破裂,我只要貝琪平安的回來。」魯智深在乎的只有這個。 「她會的,小孩子只是嘔慪氣,一旦錢花完了,她想通了,她會回家的!」 「我頭髮都等白了。」 「如果我辭職會對整個狀況好些,那——」 「你沒有辭職的理由。」他公私分明的說。 「但是——」 「就算你現在辭職,也改變或彌補不了什麼,我只能祈求上蒼,讓貝琪早日回家,我只求這個啊……」魯智深不輕易示人的軟弱,在關莉緹的面前表現出來了,他總要說給一個能懂的人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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