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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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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你剛才在樓下說的話。」他鎖住她的眸,荏厲之色讓人望而生畏。 「辭職?還是和希顏結婚?」她放棄與他對瞪,轉而看著地板——他那雙眼看久了會頭暈。 「我不允許你和淩希顏結婚。」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聽見她欲與淩希顏成婚時,心口燒灼的烈火就已經讓他做出了決定。 「你又不是我爸媽,我也成年已久。我一來沒犯法,二來正巧也想那麼做!你不允許是你家的事!你這個獨裁者!」她忍不住怒駡了一聲,腰間陡地被緊捏住,疼得她直抽著冷氣—— 「你有本事就把我揍得走不出這楝大樓,那樣我就沒空去和希顏結婚!」 「不要惹我。」白奇說話的口氣已接近威脅,雙眸中的黑色火焰直灼著她。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現在只是要求不要再受到你的騷擾了,連這樣的一點隱私,我都得不到嗎?」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穩私。」 「親愛的白奇先生,你又何曾對我坦誠呢?我知道我吸引你,但是你的舉動已經讓我不得不懷疑——」打不破他的固執,乾脆把話全都攤開來說,最好逼得他顏面盡失—— 「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白奇低吼了一聲,黑眸像似要瞪穿她似地。他十指已全陷入她的肩頭,而她忙著心跳加速,沒空在意肩上傳來的疼痛。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王筱雅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靜。 她不要聽到白奇的答案! 王筱雅黯然地看著白奇,感到自己的心正在破碎——他望著謝綺的目光,會讓所有女人心痛至死。 「不關你的事,你走開!」白奇粗喝一聲。 「是啊!既然只關你的事,那我們走開,讓你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謝綺揉著自己疼痛的頭,在他不經意松了手時,閃開了他身邊。 白奇一皺眉,動作倒也沒緩,摟了謝綺的腰就直接將她擄到辦公室。 「下午的事全都取消!」他對王筱雅交代。 「你這個自我中心的混蛋!」謝綺咒駡了一聲,拂開臉上散亂的髮絲。 「這是我生存的法則。而你如果不想被媒體騷擾到無處可藏,那就安分一點。」 他的聲音漠然,威脅的氣勢仍在。 「我不是名人,媒體不會對我感興趣太久!」 「我是名人,而我正巧打算對你繼續感興趣下去。八卦雜誌會十分熱情地報導我和你的新戀情,我們之間的事將會一清二楚地呈現在大家面前。在臺灣這種社會,痛苦的人會是你,我充其量只會被冠上風流倜儻的名。你呢?腳踏兩條船、手腕靈活的交際一化角色,可滿意?」 白奇倚躺在沙發外側,蓄意將她因在沙發的最裡邊,進退不得。 「飛上枝頭的鳳凰,誰稀罕!我為什麼就不能當一隻吵死人的烏鴉呢?你幹麼要把事情弄到這種地步?本來就只是一場短暫的關係,希顏回來就要結束一切的。」她懊惱地咬著手指頭,空閒的一手則不客氣地擰住他的手臂。 「動了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反掌握住她的手心,重重地咬了下她的手指。 她大叫一聲,滿臉脹得通紅—— 她很確定自己這下子偷雞不著要蝕把米了。他居然也把咬她變成了習慣! 白奇看起來很認真——而她本來以為他會是很隨便的花花公子。 「你辦過那麼多活動,難道不知道意外是隨時會發生的嗎?」 「掌控得宜,任何意外都可以被控制,現在這種狀況就是我最討厭的失控行為。」都怪他第二次見面就吻人,引她誤上賊船。 謝綺哀怨地瞄了他一眼——仍在為自己哀悼著。 「我從來就不是在範圍內能控制的人。你當初和我發生關係時,就該有心理準備了。」 「我認為你只是很難接受失敗罷了,你的這一生過得太順遂。」 「太順遂?!你的定義還真是和常人不同。我從小就沒有家人,青春期時若不是因為想包養我的人長得實在太不入流,我今天會是個男妓——順遂?我十多歲因為殺人入獄——順遂?在監獄中為求自保,踩在幾張流血的臉上——順遂?為了替運海幫拚出一條血路,我連獨處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我身邊隨時有仇人等著了結我這條命——順遂?」 他的臉直逼到她眼前,炯炯地盯著她臉上內疚的表情,冷冷地一笑:「沒錯,誠如你所聞,我的這一生的確是過得很『順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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