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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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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身以手撫過她的頸間,溫潤著她的冰涼。「你不該閉上眼睛的,除非你怕被看出自己的心事。」 葉芸聞言張開了眼,挑戰地回視著他,他口氣中的篤定與驕恣讓人不快。 「直覺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反應。」他親吻著她美麗的眼。 「你下定論時,總是這麼自大的嗎?完全自由心證,不聽別人的反駁嗎?」她指指他的胸口,有些被看穿的心虛,卻又極力的抗拒著。 「我是自信。我大哥才叫自大,下回帶你去見見他,保證你氣憤一整天。」他握住她的手指,承諾似地說著。 她收回了手,有些卻步。 兩人之間,從來就不是只存在兩個人。約定俗成的社會環境、意識層面的道德規範,都是兩人世界的構成要素。她做不到無視於別人有色的眼光,只好悄然地隱身到一旁。 如果接納對方的世界也是愛情的一部分,那麼她知道他愛得有些勉強。不能怪他,連她都無法容忍自己生命中的風月污點,怎能要求別人無條件容忍呢? 她望向他身後的窗,望見自己的濃妝與一身誘惑的銀。「該回去了。」 行動電話的響聲打斷了他即將開始的詢問。 龔廷山從左邊口袋中拿出了電話,雙眼卻不曾須臾離開過她。「喂。」 「你在麗苑搞什麼鬼!」龔希一雹雪一樣冰硬的聲音傳來。 「老大,吃了炸藥?」 龔廷山狀若不在意的輕鬆回答著,伸出手阻止了她的遠離,執意將她擁在懷中。 葉芸只是搖搖頭指著排檔,無聲地以口型告訴他——會痛;便縮到一旁自皮包中取出 了一包錫箔包裝的紙巾,開始拭去臉上的色彩。 「炸藥一炸就無影無蹤了,吃了春藥,後患才是無窮。」龔希一以一貫的刻薄說著,「你和那個葉芸到底什麼關係?」 「誰告訴你的?」 「天天流連在麗苑,還怕沒人告訴我嗎?」他向來守著長兄為父的觀念,對於弟弟的管教,從不在乎年歲的增長。「你該慶倖沒人告訴爸爸。」 龔廷山抿起嘴,伸手捏了捏緊繃的兩眉之間。一個古板、固執的老爸,一個耳提面命的大哥,他突然懷念起二哥的笑。「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 「你知道你在那待了多久了嗎?案件不用管了嗎?」龔希一指責著。 「我已經請二哥幫忙了幾個案件,我會回去處理的。」龔廷山笑了。 他這個大哥在外人面前,一派嚇人的陰霾冷漠。在家人面前卻多話得像個擔心過度的老媽。 「為了洪迅那件事,才接近她的嗎?」 「大哥,我不曾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 龔廷山對著聽筒說話,眼睛卻是望向她捂住口的震驚情態。褪去了那層色彩,她的脆弱是如此的明顯。 他傾過身拉開了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上一吻。 「我就怕這樣。」龔希一吐了口長氣。「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純真又性感,既堅強又脆弱,聰明卻又心軟得有些笨,讓自己被責任束縛住,也不會吭聲。」他扣住她的下頷,緊緊地盯往她的眼,吐出的話就在她的唇邊圍繞著氣息。「外表驕傲得像只炫麗孔雀,內心卻自卑得像只不快樂的兔子。」 葉芸用力地咬著唇,在他眼光的盯凝中,竟無法移開視線,只能任自己被他眼中的深情所佔據。他唇邊低語的傾訴,不只入了耳,更進了心。 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和感受,讓人高興得近乎恐懼。 她抱著他的頸,把臉頰埋入其中,把自己那些不知所措的驚喜反應糅上了他的皮膚。 「別哭。」龔廷山摟著她的背,極其溫存他說。 「哭什麼?」龔希一莫名其妙地問道,隨即意會地叫吼:「龔廷山,那個葉芸在你旁邊對不對?」 「對,所以我明天再回你電話。再見。」 任著電話那頭不滿地吼叫,他掛斷了電話,低下頭專心地吻住她,恣意放縱自己在她的唇間探索著。 「該……回家了。」她輕喘著氣,推開他和自己同等火熱的身子。 「我們現在還在車子裡。」 「要命。」他咬著牙,倏地推開車門,站到夜風中,讓冰涼的空氣熄滅身軀中的亢奮與難受。 粗重的呼吸著,他舉起手解開襯衫的衣扣,讓空氣的涼意襲入胸口。他甚至不曉得為什麼自己總在重要關頭接受她的拒絕。他可以不顧一切地把她誘惑到神魂顛倒,然而,他沒有。 「你不進來嗎?」她朝他伸出了手。她知道他此時的不適,更明白他是為了自己而忍受這一切。還能要求什麼呢,尊重與愛,都是她想得到的東西一他都給了自己。 一夜情也好,沒有未來也罷,她只想靠在他的臂彎之中。 「再等一會。」他深吸了幾口空氣後,才坐進了車裡。「走吧。」 「我……」她欲言又止地覆住了他置於排檔上的手。「我不想在車內演出限制級畫面。但是……」 「我情不自禁。Sorry.」他親昵地撫摸著她細白的頸。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狂跳的胸口之上。「但是我不介意在我的房間演出,只要是你。」 他張大了眼,瞪著她泛紅的頰,感覺著他手掌下溫潤的肌膚。他仰首長吐了口氣,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又加速流竄到某個定點。「要命!」 「對不起,我以為……」 「你怎麼不到家再說呢?要一個男人在這種狀況下開車,是一種酷刑!」不舍地拉開她的手,把她安置在座位上,將空調開到最大——他在五秒鐘內完成所有動作,飛快地踩下油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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