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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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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壞肚子?還是癸水讓你不舒服?”他本是無書不閱之人。 “後面那個。”因為與他分享著如此隱密之事,她的臉幾乎埋入了斗篷裡。 “別動。” 黑嘯天將她的背擁近他的胸膛,手掌隔著斗篷傳送著足可癒痛的熱力。 白芙蓉閉上眼,在他手上的熱力透入她的腹間之時,她低吟了一聲。 “好舒服。”她微仰著頸,屬於女子的柔美曲線不自覺地呈露出年輕的芳華。 黑嘯天看著她柔美的嬌態,手臂一緊,更讓她的身子緊陷入他堅實的軀體間。 “嫁給我。”他不想再等了。 白芙蓉驚訝地揚起長睫,驚覺到自己的雙唇與他僅有一指之隔。 “你——”她咬住自己顫抖的唇瓣,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嫁給我。”他傾身更加靠近她,熾眼中的火焰是點燃她粉頰熱度的打火石。 好久沒這麼近看過他了。她捉緊他胸前的衣襟,只覺得自己飄然地無法站立。 “你的眼珠已經成了淡紅色!”她驚呼道。“火焰之眼”是各派之首所欲修練的最高目標,他還如此年輕卻已跨入了初級的門檻哪! “我通過風火海的試鏈了。”隔著斗篷,她柔軟腰肢的觸感仍然太過誘人,他克制不住自己在她腰間輕挪探索曲線的動作。 “平常人不是要用到五到十年的時間嗎?”她不知所措地別開眼,那被他撫弄過的地方竟像要燃燒起來一樣。 “我不是平常人。”他愛煞她羞人答答的模樣。 “你當然不是平常人。”你是我最好的——嘯天哥哥。 黑嘯天側過頭咬住她的發梢。 白芙蓉驚呼一聲,抬眼看他。這舉動太親密撩人哪! “我們別這麼說話,好嗎?我好似喘不過氣……” 她想垂下眼,但他咄咄逼人的眼卻不肯栘開視線。 “告訴我你何時嫁給我,我便放開你。” “師父說至少要等到十八歲哪……”嘯天哥哥的臉怎麼靠得這麼近,害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哪。 “我不以為我有耐心等上那麼多年。回去告訴你師父,後天你的十五歲生辰時,我會上門向你師父提親。”他眯起眼鎖住她的反應。 “師父說要等到十八歲。”她認真地搖了兩下頭。 “嫁給我的人是你還是她?!”黑嘯天的眉不悅地一擰,稍嫌不耐地說道。她的花容玉貌可望不可及,根本就是莫大的折磨!“告訴你師父,我會等你準備好才與你成為真正的夫妻。” “嫁給你不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嗎?”她柔嫩如花的櫻唇,嬌憨地微張著。 那笑既美又柔,看得他目不轉睛。 “你不要這樣看我……啊!”白芙蓉驚呼了一聲,黑色斗篷已覆住她的臉,眼前烏黑一片。 一道灼熱的溫度燙上她的唇,堅定卻又柔軟地吮觸著她微張的唇瓣。 他的嘴——在親她! 白芙蓉全身僵若木頭,連手都忘了要抬起來遮住自己的嘴,就楞楞地由著他將他的氣息哺入她的唇間。 一會兒,她才回過神尖叫了一聲,手臂陡地一伸推開他。 “你怎麼知道這種方法!難道……難道……你對別人做……” 她又氣又惱的叫聲未歇,臉上的斗篷就被扯下,她黑白分明的眼一見到他露骨的勾魂眼,嘴裡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裡,一徑呐呐地紅著臉。 這是怎麼回事?他現在真當她是——妻子嗎? “這麼快就開始當一個吃醋到臉紅脖子粗的妻子?”他輕笑著,從她不敢迎視的羞怯中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人家才沒吃醋哩。”她用力跺腳,揚起地上一陣塵上。 “都氣到冒煙了,還說沒吃醋?”黑嘯天逗她,貪看她嬌又嗔的模樣。 “嘯天哥哥亂說話啦!我不理你了!” 她又想跺腳,卻在他揶揄的笑容下忍住了衝動。她紅著臉輕踢了他一腳,嘟嚷了聲︰“我回家找師父去!” “我等你。”黑嘯天低語。 白芙蓉不語,快步轉身離去,那纖美背影映著金黃夕陽,刺得他睜不開眼。 再燦美的夕陽總歸是要西落,而他們的恩怨正開始於這一日的黑夜…… “師父,嘯天哥哥說等到後天我十五歲生日時,他要來向你提親。”白芙蓉撫著自己發紅的頰,很快地看了師父一眼。 “你沒告訴他,等到你十八歲才能出嫁嗎?”白玉相荏厲的眼直射向她,置於身後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又是一對為愛瘋狂的男女! 恨在歲月中醞釀累積,早已不再單純,那會是一種毀滅。 逝者既然已逝,那麼所有的錯,就該由芙蓉這個生者來承擔。 “師父,你別生氣。”白芙蓉自責地咬著唇,輕柔地說道:“我也沒打算那麼早出嫁,只是替他問上一聲……” 白芙蓉驀地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走近師父——好陰狠的眼、好駭人的瞪視! “跟我來。”白玉相打斷她的話,逕自飛步跨出房門、繞過屋側,步入屋後的綠竹林,步向竹林深處那一片寸草下生的蠻荒地。 這裡居然有道百花結界!白芙蓉氣喘吁吁地跟在師父身後,著迷地看著師父以舞蹈般的手勢破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巫真獨門封印。 哪日,自己才能將巫真掌門的這道拈花手勢使喚得如此行雲流水? “……進來吧。”白玉相的心飄過一絲不忍,放緩了口氣。 白芙蓉甜笑以對,開心地與師父一同走入這處被隱密封印的空問。 瞧,玉姨還是關心她的。說不準,玉姨正是要給她一份生日賀禮哩! 白芙蓉好奇地跟在師父身後,走上一座以雨花石鋪搭而成的橋樑。 才跨上小橋,白芙蓉的頸背急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小橋通向一座綠竹屋,而綠竹屋裡傳出的痛苦呻吟,竟輕易地掩過橋下的水聲潺潺。 “……啊……” 屋內傳出的哀號聲並非呐喊,卻沙啞得讓人不忍卒聽。任誰都能聽出那是聲嘶力竭後,才會發出的心酸喉音。 白玉相領著臉色慘白的白芙蓉推門而入。 白芙蓉以為自己入了地獄! 床上躺著一個人,或者該說—— 床上躺著一個怪物!一團爛泥般的肉塊! 屬於人的肌膚在腐蝕之後,泛著腥紅的血肉就這麼呈露在空氣之間,隨著每次呼吸而緩緩起伏著。那具慘不忍睹的軀體每一次起伏,都像在對上天作著血淚控訴! 上天或者沒聽到這人的呼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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