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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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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歌睜著眼,不敢相信自己竟在一瞬間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熱!入目所及的滿叢紅花、掛在天空上的火灼太陽、泥地上被曬出的氤氳熱氣……在在都在逼人冒出滿額的大汗。 “我們……到了女人國?”他轉頭看向她,額上因為高熱而泛出了汗漬。 “沒錯——”沙紅羅眯起眼看著自己“應該”熟悉的環境。好陌生哪…… 好熱。楚朝歌舉起袖子擦汗,卻見她仍然兀立不動。 看不出她的表情是欣喜或憤慨,卻由她不穩定的呼吸知道她的激動。 楚朝歌握起她緊握的拳頭,輕吻了下。 “有我在。” “我沒想過這麼快就回來了。”她緊依著在他身邊,彷佛他才是這一片豔花碧草間最讓她心安的東西。“我才離開八個多月,怎麼卻覺得好生疏呢?” “因為你已經知道了四季分明的風光,因為你知道人與人之間,不是只有仇恨相逼。”楚朝歌凝視她的眼眸,慶倖著兩人得來不易的緣分。 她捂住他的唇,明豔的笑意中藏了些許羞澀,恁是看的人挪不開視線: “因為我遇見了你。” 他忍著炙熱,緊緊地擁抱著她。乍然在一陣溫熱悶風吹過時,他激動地握住她的肩頭驚叫道: “我們幹麼愁眉苦臉?我們現在在女人國,我們可以取回你的魂魄了!” “對!取回靈魄!”她的眼睛大睜著:“我不用一天到晚擔死我要魂飛魄散了!我可以一年到頭都在外頭亂跑亂跳了!”她興奮得摟住他的頸子,開心地叫嚷著。 “也不用再擔心月圓之夜了。”他寵愛地擁著她的身子,感染著她的喜悅,卻也忍不住多嘴地交代著:“以後可別隨便亂髮火傷人啊!” “知道啦!囉嗦。”她踮起腳尖,輕咬了下他的唇,小手仍緊緊與他相系著。 楚朝歌抱著亂蹦亂跳的她,腳邊卻不小心踢到一樣東西,鼎! “鼎居然也跟著來了。它的功效還真不可小覷呢!”他彎身拾起了鼎,感謝地拂去上頭的塵土。“真是奇怪,我先前許了這麼多願望,它理都不理,這回隨口說說居然真的到了這裡。難怪那位老伯會讓那種怪願望成了真。” “我早說這鼎陰陽怪氣的。瞧瞧它的怪樣子,喂你看。”她扯扯楚朝歌耳朵,要他一併看著:“它在發火哩!” 藏青色的鼎身,正緩緩地冒出熱氣,鼎口之上甚且泛起了一圈紅。 “鼎遇到有緣人了!”楚朝歌驚愕地看著鼎,不能相信這接二連三的意外。 “這裡就只有我,哪有什麼有緣人?”沙紅羅才彎下身去打量鼎,立刻打直起:“你是說——我是它的有緣人?” 鼎上的紅光更加亮眼。 楚朝歌點頭,依照那天老人對他做的事一般,喃喃自語著: “許願鼎自此時起歸屬於沙紅羅,直至其願望實現,直至另一個有緣人出現。” 沙紅羅的美目璀璨如日,她在楚朝歌的示意下拿起了鼎,揚起一個算計的笑容。 “嘿嘿,你現在是我的了。”她不懷好意地把鼎抱在胸前,雙眼直發亮,彷佛得到了稀世珍寶:“我回去可以威脅白芙蓉了。” “專門想這種事情。”他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炙的陽光。 楚朝歌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差點被灼熱的光芒刺瞎了眼。 “這裡的太陽好大。”好恐怖的太陽。 “我們這裡本來就這樣。”她看著他一臉的汗,好心地把他拉到了樹蔭底下。“有個石板屋是專門給外頭人住的,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呱呱……嘰嘰……呱呱嘰嘰…… “她們在吵什麼?”楚朝歌指著遠處一群紛紛擾擾的女人,好奇地問道。 “還能吵什麼?不就是爭男人嗎?”她不肩地撇了下唇。 “爭男人?這裡不是女人國嗎?哪來的男人?”他睜大眼,卻只能看到女人們擠成一團的景象。 “你不是男人啊?”她搶白了他一句,拉著他的手就往石板小屋走去:“女人國當然沒有男人,有的只是其它國度中在偶然機緣下進入此地的男人。所以,管他老的、醜的全被當成稀世珍寶了。” 她說著說著,不好的預感突然冒上心頭—— 楚朝歌既不老、也不醜……他俊美得讓人瞠目結舌! “更是恐怖。”楚朝歌仍在嘖嘖稱奇,尤其是在他看到兩個女人居然大打出手時,更是目瞪口呆地停下了腳步—— 原來沙紅羅很善良,且和大家閨秀一樣文雅哩。 沙紅羅臉色大變地拖著楚朝歌往前狂奔,同時還不忘狠狠瞪了鼎一眼:“好的不靈,壞的靈。看你許這是什麼笨願望!”順道使勁地擰了下他的手臂。 “會痛!”楚朝歌大叫出聲,一臉的無辜。 “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沙紅羅心驚膽跳、氣急敗壞地看著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緩緩定住了搶奪的動作。 “有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臉全都面向沙紅羅和楚朝歌。 “是沙紅羅!”有人驚呼,不過這微弱的音量卻被另一波更大的音量給壓倒。 “男人!” “年輕的男人!” “好俊的男人!” 楚朝歌還來不及給予任何禮貌性的微笑,這群女人就像見到了沙漠中的甘霖,“轟”地一聲,全朝他們狂奔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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