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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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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她無法控制她的情緒,烈火掌倏地一出,燒掉大熊的一絡熊胡。 大熊掩著臉倉皇而退,沙紅羅則拖著虛弱的腳步回到原來的地方。冷……好冷…… 那群女人的聒噪之聲不曾中斷,她卻已忍無可忍地破回大罵: “囉嗦完了沒!他不是你們這些女人養的狗!” 所有人回頭瞪著沙紅羅,彷佛她剛才宰了一頭熊,而手上的血漬未乾一樣。 “你究竟好了沒?我要休息了!”沙紅羅只管盯著楚朝歌看他有膽不理她! “哪來的潑辣女人?” “橫眉豎目的,好不嚇人。” 好熟悉的話……沙紅羅皺著眉頭回想起與他初次見面的情景。這些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女人就不能換句新辭嗎? 一陣昏眩朝她襲來,沙紅羅咬著牙,沒讓自己倒下來。 那天,他在眾人面前是不理會她的沙紅羅寒著心,昂起下巴等待他的斥喝。 果然,他眉頭一擰,溫和的表情亦轉為嚴厲。 總是這樣……在她面前百依百順的男子,為了人前所謂的面子,可以擺出另一種冷面孔相對! 沒有誰是表裡如一的。她孤自一人站在原地,與彼方一字排開的陣仗相對。 他握緊了拳頭,才動了唇,沙紅羅便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他的眼神鎖住她防備的神情。 沙紅羅驚愕地睜大眼,未曾預料到他給予的不是責駡。 她怔愣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他推開那群女人,飛奔到她身邊。 “生病了?”他溫熱的大掌撫上她的額頭。“身子怎麼這麼冰?不舒服為什麼不早說?” 他眼中的熱意一步步地侵入她的心中,一種不屬於生病的脹痛感積壓到沙紅羅的胸上,她握緊拳頭,一陣絞痛讓她倒抽了一日氣。 “你的手在流血!”他陡地拉起她的手掌,一陣雷鳴大吼朝著她的臉龐襲來。 她沒有開口,頭部依舊脹痛,身體也仍然不舒服,但是她想笑。 “手是怎麼受傷的?”楚朝歌手忙腳亂地拿著布巾,將她的手裹成一粒粽子。 “剛才有頭臭狐狸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用手架開,所以受傷了。” 沙紅羅說得漫不經心,楚朝歌卻倒抽了一口氣;身後女聲則發出高低不一的尖叫—— 關她們什麼事!沙紅羅回頭瞪走幾聲尖叫。 “你病到昏頭了嗎?居然拿手去撥刀子!”楚朝歌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肩膀,不住地端詳著她是否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包得醜死了。”沙紅羅嫌棄著手上的大粽子。活像包了過多肉餡一樣,絲毫都不可口。 “你笨死了。”楚朝歌板著一張臉,精瘦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把她掃入他的胸前。 沙紅羅被他的力氣勒得差點無法呼吸,不過她喜歡他的溫度。況且她現在還算虛弱,因此也就順理成章地將臉頰倚在他的肩頭上,難得輕聲細語地對他說著話。 “我才不笨,官差說臭狐狸是殺人要犯,我逮了他,可是功臣一名。”她幸災樂禍地看著他身後那群失意而歸的女人:“你的生意全跑光了。” “你每回一出現,總要把人弄跑的。況且,林子裡現在還有殺人要犯,她們不跑才奇怪。”他莫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被殺人要犯給嚇跑?我才不這麼認為。她們巴不得全躲到你身後讓你英雄救美呢!”沙紅羅看著楚朝歌憂心忡忡的臉,忍不住輕啄了下他粉嫩的唇。 好可愛呢。 “鼎打聽得怎樣了?”沙紅羅的左手緊捉住他的衣襟,淺淺地喘著氣——呵。 “那些女人都被你嚇跑了,我還能問出什麼嗎?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到京城南邊去瞧瞧是否有什麼蛛絲馬跡。”他輕拍著她的背,手臂環著她的腰。沙紅羅的笑容藏在他的衣衫間沒人瞧見。 真想……就這麼被他擁著一輩子。 陡地,空中刮起陣陣夏風,沙紅羅顫抖得一如秋風中的落葉。 “怎麼了?”他一察覺她的不對勁,立刻勾起她的臉龐。 “我想喝熱茶……”冷汗滑下她的臉頰,一陣暈眩震上眉眼,她雙膝一軟,整個人只能依附著他而站立。 太陽正在下山,林間的空氣也開始趨於沁涼;爽朗氣候對她而言,永遠太冰冷。 “我帶你回去休息。”楚朝歌打橫抱起沙紅羅,步伐極為快速。 “你的胭脂……”她朝那堆被丟棄在地上的香粉、簪珥一瞄——一堆女人心哩。 “什麼時候了,還管那些東西!”楚朝歌瞄了她一眼,用手蓋住她的眼睛:“乖乖躺著。” 這時—— “女俠剛才的烈火掌著實讓人佩服。這位必定是你的夫婿吧?”沙紅羅才閉上眼,一個吵人不能眠的大嗓音就打擾了她。 她掀起眼皮,一頭大熊樂不可支地擋在他們面前。 “女俠可是身體不適?”大熊說起人話來還有模有樣的,可惜她沒力氣理會。 “熊大哥。”楚朝歌的聲音中不無訝異,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 哈——果然姓熊,長的就一副熊樣嘛。 “朝歌!”大熊樂得大叫出聲。 敢問這一人一熊相識?沙紅羅疑惑地想抬頭詢問楚朝歌,卻無力地垂下了手臂,體內竄出的冷意讓她的肌膚寒出了無數的小疙瘩。 楚朝歌不顧大熊詫異的眼光,大掌直接摩擦著她的肌膚。 “這樣還冷嗎?” 沙紅羅點頭,汲取著他的體溫與氣息。 “原來你和女俠是夫妻。”大熊連不迭的點頭姿態,讓人啼笑皆非。 “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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