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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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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遭人如此欺負的她,可憐兮兮地說不出話來。 “我可以起來了嗎?”她揉著臉上的淚水,也把泥土擦到了臉上。 真是欺人太甚!衙役們心中此時都作如想,而對農民的箝制也放輕了些。 “再讓一個人往我這邊沖過來,我擔保你們回到衙門後會跟他們關在同個牢房中。”魏無儀無情地說道,粗獷的臉上沒有人性。 “我可以起來了嗎?”範青青再問一次。 “一點意思都沒有!”魏無儀冷哼了幾聲,一揮手扯起了她——扯的偏是她受傷流血的地方。 “噢——”範青青倒抽了一口氣,身子還沒站穩,就踉蹌地跑向田福祿。 “你還好嗎?”她的手輕觸著他的喉嚨,自己的喉嚨立刻感同身受地痛了起來。 她臉上保持著笑,一邊低頭喘著氣,一邊卻在暗中以指尖按上他的脈搏,當她的眼中泛出淺青光芒之際,一股治療的醫氣已讓田福祿的臉色由青白轉為正常。 “把這群人帶走!”魏無儀朝捕頭喝了一聲。 範青青的手猛然被推開,來不及收納的氣息全都彈回她的胸口,她彎下身痛得只能臥在地上喘氣。 “你不是要放他們走嗎?”她勉強自己開口說道。 “我就是要他們進去嘗嘗苦頭,想想自己的份量!”魏無儀肆無忌憚地說道。 “你這狗娘養的!”感到自己再度恢復了力氣的田福祿咒駡了一聲。 “我是狗娘養的又如何?你連我都不如。”魏無儀傲慢地睨了他們一眼。 衙門的衙役們帶走了農民們,沒有人再開口抗議,然則一雙雙關心的眼睛卻全都膠著在小姑娘身上。 “你不是說——只要我跪下來求你,你就會放了他們嗎?”她眨著大眼問。 “我從來不是守信之人。”他冷著臉望著她眼中的淚水逐漸成型。厭惡,讓他故意用自己受傷的左手拉起了她。“你為他們哭?” “我難過啊——”她望著他流血的傷口,終究沒有掙扎。看了一下他似乎不高興的臉,又瞄了眼他傷口上滲出的鮮血,心軟的她倒先放棄了掙扎。 “我不亂動就是了,你趕快放開我。”她連忙說道。 “我為什麼要放開?”他反問。 “我怕我亂動會傷到你,你的傷要不要緊?”她掙脫不開他的箝制,只好連動也不敢動。 魏無儀猛地攫住她的下顎,想從她臉上找出任何偽裝的痕跡。 “這一招是誰教你的?” “什麼教我?教我什麼?”她不懂地搖搖頭,肌膚與他的手掌輕輕摩擦著。 “教你裝出這種噁心的慈悲心腸。”他低沉地說道。別人的事、別人的傷,幹她何事! “我沒有裝啊,我們家的人都是這樣。心腸好,又怎麼會噁心呢?”他的喉嚨有小石子嗎?為什麼聽起來啞啞的?範青青好奇地看著他的喉嚨。 魏無儀置於她下顎的手掌倏地收緊,這小妮子竟敢不怕他! 癢癢的。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魏無儀和爹及洛君大哥細軟的手心完全不同,他的手掌有點硬、粗粗地,長了厚繭。 範青青不解地感覺到他的指關節在她的唇瓣上撫摸著。 “你為什麼要摸我?”她脫口問道。 魏無儀沒回答,反手攬緊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緊扣到他身上。 兩人之間沒有一寸的縫隙。 “不要這樣!”範青青的手被壓在他胸前,整個人不安份地動來動去,想抽回自己的手。 “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卻挺懂得怎麼勾引男人。”他愈說話,薄唇卻不斷地朝她俯近,嚇得她頓時手足無措。 “你的嘴不用離我這麼近!我聽得見你說什麼——我——”她結結巴巴地說著。 她不安,直覺地不安。 魏無儀微溫的冷唇含住她的下唇,範青青一驚,感到他的大掌在同時間罩住了她的臀部。 “你不可以亂摸我!”她驚叫出聲,抽不開手打他,只好亂動著雙腳。 魏無儀眼中精光一閃——那是一種屬於欲望的視線。 “我討厭多嘴的女人。”他的氣息堂而皇之地入侵她的唇中。 “我本來就很吵,你放開——唔——” 範青青突然發現自己的呼吸被人堵斷了,她圓睜著眼,瞪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瞳。 她感到他的舌正溜入她的唇間,濡濕、軟軟的——她呆住了,傻傻地與他愈來愈深邃的雙眼對視。 他在做什麼? “那個人在欺負青青姐姐!”小孩的大叫聲讓魏無儀的動作微停。 “青青姐姐,我來救你了!”杜少君站在救兵沙紅羅的身邊,氣呼呼地從草叢裡跳了出來。 “把你的髒手拿開!”沙紅羅火爆地瞪去一眼。 “掃興。”魏無儀離開她的唇,用力咬了下她的頸間,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烙下一記紅痕。 原來她的名字叫青青——魏無儀嘴角噙著一個笑,推開了她。 “痛。”範青青捂著自己的脖子,本想瞪他一眼,柔美的眸卻在看到他炯炯逼視的眼睛時,心口一慌,直覺地便要往後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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