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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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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沒去找其他女人?已經一年了,不是一個月耶。」 巫靖雅窩在他的肩膀,環著他的腰,替自己找了個最熟悉的姿勢。 「女人聽到這種消息,難道不該欣喜欲狂嗎?為什麼你一臉的疑惑?」她腦子裡想些什麼?難道—— 她夜夜笙歌,因此推論他也如此嗎?醋意讓他不悅地僵起身子! 「你不總是把女人分成『可以玩玩』跟『娶回家當老婆』兩種嗎?沒有了婚姻的束縛,。你應該不會介意玩玩遊戲吧?」 「那是結婚之前的觀念,結婚之後我不曾和其他女人發生過關係。我不像你,身邊一直有著男人來來去去。」 米達夫扳起她的臉龐,口氣冷冽。 「你怎麼知道我身邊一直有男人來來去去?你派人調查我?!」 她變了臉色,想打掉他的手,手腕卻落入被箝制的命運。 「你和你的男伴陸迅是全場的焦點,我還能怎麼想!」 米達夫半坐起身,困她的身子在他與床頭板之間。 嫉妒侵蝕著他的心,讓他的面容上滿是戾氣。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挽回你、挽回我們的婚姻!結果我一回來看到的是什麼!?你和另一個男人在舞池裡親密的摟抱,我還能怎麼想!」 「你沒理由吃醋!」 她忿忿不平地瞪著他。說自己完全不明了他的心意,那是騙人的。 然則,他問過她的意見了嗎? 氣死她了!就沖著他的狂妄自大,她就不願再次接受他! 「我絕對有理由不高興。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米達夫的臉龐朝她逼近,她的不定讓他的心情忐忑。 「就為了你的一句話?你想挽回我們的婚姻,我就該痛哭流涕嗎?一男一女結婚,才成就了婚姻。你願意複合,卻絲毫沒考慮到我也許已經心有所屬。你這種行為有多自私、多惹人厭,你知道嗎?放開我!王八蛋!」 為了拉回自己的手,她不客氣地用十隻尖銳的指甲抓向他的手臂。 米達夫倒抽了一口氣,在閃開她的攻擊後,他發出一聲低吼,猛地推開了她—— 「你要我道歉嗎?我道歉!這樣可以了嗎!」 巫靖雅裹著床單從床上跳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又是一陣火爆—— 「你以為這種道歉,我會接受得很高興嗎?門都沒有!就當成我們昨晚做了一場婚姻惡夢的續集,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 「你不能冷靜一點嗎?」 米達夫握著拳頭,止住自己想抓住她搖晃的衝動。 「冷靜?!你莫名其妙從美國跑來、莫名其妙和我上了床就叫冷靜嗎?!」 巫靖雅倒了一杯五百CC的水,喝得一滴都不剩,然後把水杯用力地擺到桌上。 「我當初就是太冷靜,才會連吭都沒吭一聲就簽下了離婚協議書!而你居然連證人那一欄都找人填好了,你這個混蛋!」 「當初提出離婚的人是你,那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希望在他的臉上萌芽。 「是我提的又怎麼樣?!我提了你就做!那我叫你幫我找個情夫,你找不找給我啊!」 面對他唇邊逐漸平和的笑容,她的口氣卻愈來愈火爆—— 「你不用笑得那麼得意!舉凡是人就有自尊心!你當初沒有任何的挽回舉動,當然會傷害到我的自尊!你少想到那些情啊、愛啊的那方面去!」 米達夫緩緩地拉大了笑容,氣得她又灌下一杯水消火。 「你平時做什麼事都不愛解釋的,今天幹麼囉唆了一大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說『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米達夫隨手抓了褲子套上,一跨步就往她走去。 巫靖雅抱緊了身上的床單,狠狠地瞪著他。以前怎麼沒發覺自己嫁的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 「你滾啦!否則待會陸迅來了,看到我們兩個只穿了一件床單、一條褲子,這像什麼話!我不要他誤會我啦!」 她輕敲了下腦袋,一副不勝煩惱的模樣。 如她所願,米達夫變了臉色! 米達夫走到她面前,那些常被稱讚的紳士風度早在她說出陸迅這個名字時,就煙消雲散了。 他一腳踩住她的床單,阻止她的移動。 「此時他出現的話正合我意,我反正需要和他長談一番,談談歸屬權的問題。」 「歸屬個頭!」她一手捉著床單,一手想推開他。「你當我是你養的狗啊!」 「你最好習慣我的出現!從今天開始,我會經常出現在這個地方!」 無視於她的抗拒,他的腳步又向前踩了一步,而她的床單又往下褪了幾分。 「要我習慣你?休想!」 討厭他這種跋扈的樣子,她抬起裸露的右腳狠狠地踢著他的腳脛,然後趁他尚在吃驚的時候,轉身就往外跑—— 「那麼愛床單,都給你好了!」 米達夫交插著雙臂,看著她窈窕的身段消失在門外。 「怎麼跑都還是在這個範圍內,逃不開的。」他說。 *** 房屋出租,四房二廳二衛浴 自認是好人者,即可加入房客的角逐行列 意者請附履歷表寄至臺北郵政2刀3號信箱巫小姐收 合格者約談,不合格者恕不退件。(限女性。)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大報的房屋租賃欄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則廣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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