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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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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客先生說,若您接受了這筆標價,他明天早上十點便會帶著支票現身在您房門前。」 「我能不接受嗎?」宋隱兒板著臉,雙手無奈地一攤,因為她一點也不想成為妨礙建造偏遠學校的兇手。 「那麼我們便恭喜這位神秘客先生以美金三十萬元高價得標。」司儀大聲宣佈。 現場鬧哄哄的,每個人都東張西望著想見到神秘客,只有宋隱兒不想。 她大步走出會場,察覺到身後有一道視線正如影隨形地跟著她,但她不想回頭。 反正,交易時間是從明天早餐才開始,而她能躲一晚就是一晚。 也許過了今晚之後,她又會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宋隱兒了! 宋隱兒握住項間香囊,加快腳步沖進了電梯裡…… 宋隱兒因為經歷不太尋常的一晚,體力透支,回到飯店房間之後,昏沉沉的睡去。 偏偏她這一晚的夢境,精彩得像在演電影。 夢裡的她穿著古裝,有時在做大白糕,有時被人押上戰場,有時又被人抱在馬匹上於沙漠間狂奔著:然後,原本該掛在她身上的香囊,卻掛在另一個古裝男人的頸間—— 而那個男人長得和Michael一摸一樣。 宋隱兒醒來之後,只覺得頭痛欲裂,完全沒有睡著的感覺。 她沖了個澡,換上衣服,才坐到沙發上發愣,門鈴卻已經響起。 她開了門—— Michael一身黑色休閒裝扮地站在門口。 她一直覺地後退一步。 他則是順勢走進屋內,將一張支票放到她手裡。 宋隱兒瞪著上頭的一堆零,她接過支票,對著他的肩膀說道:「為什麼我毫無意外地覺得你就是那個神秘客?」 「難道你希望是別人?」他握住她頸間的鏈子,定定的看著她的眼。 她身子顫抖著,因為他的長指所劃過的肌膚都在顫動著要求更多的撫觸。 「你怕我?」他鬆開那只香囊,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顎,其餘手指則在她的頸間輕撫著。 宋隱兒身子起了雞皮疙瘩,但她佯裝不在意,故意兇惡地回嘴,一把拉下他的手。 「像你這種在大庭廣眾下胡亂摸人的傢伙,誰不怕?」 「你看起來不像是真的怕我。」他撫過她柔軟雙唇,喜歡她眼中不服輸的光彩。 「你這人會不會太自我……」宋隱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吻住了唇。 他的吻不是試探,是直接地佔有。 他的唇舌不給任何思考的時間,直接吞噬她的所有,要她接受所有的他。偏偏他強烈的與她纏綿的唇舌,竟在她體內引起陣陣她從不曾想像過的快感。 這般激烈的吻讓宋隱兒雙膝一軟,但他扣在她頭頸及腰間的大掌則讓她持續著與他親密相帖的姿態。 很快地,她發現自己背靠在門板上,仰著頸子任他吸著她的肌膚:而他的身子沉入她雙腿間,用一種讓她想更加緊擁住他的方式碰觸著她。 明明是第一次和他親吻,可她心頭乍生的熟悉,難過,不舍,卻像大浪一般地掩蓋過渴望。 她攬著他的頸子,在他熱情如火的對待下,潰堤一樣地落下淚水…… 拓跋司功發覺到她的淚水,他僵住身子,被她一顆、一顆往下滑的眼淚,嚇得有幾秒鐘都動彈不得。 她為什麼要哭?他們好不容易『又』相守了啊! 拓跋司功皺著眉,被他腦中閃過的念頭嚇出一身冷汗。 他們是真的相守過嗎?那些夢境是真實的前世今生嗎? 他不知道夢中的情景是真是假,而他所夢到的片段也只能讓他知道夢中的『他』對『她』的在乎:至於『他』與『她』代表的是不是現在的他與她,他也無從證實。 他只知道當自己見到她時,他的世界就風雲變色了。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不許哭。」他心疼的摟著他哭得淒切的她,手忙腳亂地擦著她的眼淚。 宋隱兒看著這個冷眉冷眼的男人,心急如焚的模樣,眼淚卻是越掉越凶,淚水多到她甚至快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要不是她一向身體健康,她會懷疑自己有心臟病,否則怎麼會有心痛得這麼厲害……宋隱兒驀地彎下身,把自己縮成一團。 「不要哭了!」他命令道。 她停不下眼淚,只好用手蒙住臉龐。 「我警告你,不許再哭了。」他板起臉,厲聲說道。 因為不爽被警告,她掉眼淚速度有變慢的趨勢,但她還是蒙著臉,假裝哭得淒淒慘慘淒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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