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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傷心也得去試，也許我得到的結果會是開心呢！”她樂觀地微笑著，興奮地向前跨了一步。 　　“我也希望你可以得到高珣，他的才能應該能把我們華幫發揚光大。”淩天漢說道。 　　“我才不要！你答應過我，我可以平靜地過這一生的。”淩雅麗不依地抱著爸爸的手撒嬌著，青春的眼中寫著認真。“你也早點收山了，免得我和媽咪整天擔心受怕的。” 　　“我一收山，往日的仇敵豈不大快？”他望著這個妻子堅持生下的唯一孩子，只能搖頭歎氣。黑道人最好還是別有任何牽掛啊！ 　　“我們移民到國外，自然就不會有什麼風波了。”她天真地說道。 　　“天涯若比鄰啊！”淩天漢不願多談來破壞女兒的幻想，只好鼓勵地推了她一把，“快去吧！你不是想認識他嗎？” 　　淩天漢看著他剛滿二十歲的可愛女兒，帶著情竇初開的笑意走向高珣。 　　他鼓勵女兒做任何不危險的新嘗試，更希望這個已經在高科技產業有著一片天的高珣可以為雅麗擋風遮雨——華幫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啊……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在淩雅麗的腦子還來不及思考前，她的問句已經進入了高珣的耳裡。 　　高珣微挑起一眉，端著酒杯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一身輕便藍衣的小女孩。 　　淩雅麗口乾舌燥地看著他如寒星般的雙眼，心口彷若被人狠狠揪住一樣。她想她快昏倒了！ 　　“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我叫淩雅麗。”她愣愣地又重問了一次，努力收回自己明顯垂涎男色的表情。 　　“我不想跳。”高珣淡淡地拒絕。 　　她不顧其他女人紛紛投來的白眼，不屈不撓地第三度問道：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高珣的回答是背過身，倚著吧台喝著他的酒。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面？”她很主動地坐上他身邊的高腳椅問道。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心中所掀起的激動遠超過她的想像，這就是一見鍾情嗎？ 　　高珣看著她稚嫩臉蛋上的複雜表情，不愛與人交際應酬的雙唇卻吐出了一句： 　　“我以為那句話是男人專用的臺詞。” 　　“我是真的覺得你似曾相識。但是，我想我沒見過你，否則我每天都會夢到你啊！”她毫不羞赧地說出心裡的話。 　　“我們公司頗有名氣，你應當曾經在電視上看過我。”因為她有一雙和妹妹同樣清澄的眼，所以他才願意跟她交談吧。高珣在心中忖道。 　　“我已經五年沒回國了，而且我不大看電視，因為我近視又不愛戴眼鏡。”她扮了個鬼臉，模樣俏皮。 　　高珣扯了下唇瓣，算是對她的回應。 　　“你不喜歡我，還是討厭我來跟你搭訕？要不，我回到剛才的地方，你過來和我說話。”她雙手扶在吧臺上，熱切地傾身說道。 　　“你總是這樣大方地表露你的情緒嗎？”比起那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人。她的坦白還算可人。 　　“明說不好嗎？我現在如果不表達出我的情感，誰知道明天又會怎麼樣呢？”她說得極度認真，認真到她俏麗的兩道眉都皺了起來。 　　而那與她的年輕不協調的皺眉，卻讓高珣的心莫名地擰了一下。 　　“為什麼年紀輕輕卻如此悲觀？”他開口問道，為的竟是想多看她一會兒。 　　“我這是樂觀呢！你不覺得這表示我很積極嗎？”她偏著頭說道，細軟的髮絲拂到了臉頰上。 　　“你的潛意識是悲觀的，否則不會有這種論調出現。”高珣淡然說道。 　　淩雅麗一愣，眉帶思索地迎視他的眼，就這麼與他四日交接著。 　　“你說這些話讓我要喜歡你了，你不是個只有臉蛋的草包呢！我很高興今天能夠遇到你，如果那一群女人的殺人目光消失的話，我會更高興的。”淩雅麗揚起唇，甜蜜地笑了。原來她是個恐懼失去的女人啊！ 　　“你和他們也沒什麼不同。”他不予置評。 　　“沒錯，我們的確都被你吸引了；你有多好看、你的眼睛有多吸引人，你不會不知道。不同的是，我從你這裡得到了一些內心層面的東西，我至少比她們有一點點深度吧！”她笑眯眯地朝他眨了眨眼，孩子氣地比了個V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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