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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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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麼鬼！”唐辛諾一把捉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製圖桌上，忿怒地看著她的腳板被一塊玻璃劃出了一道血口。 地上全是玻璃碎片，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居然只穿了一雙平底涼鞋就這麼沖了進來！ “你瞎了眼沒看到地上那麼多玻璃嗎？！”唐辛諾抓起僅剩的一瓶酒。全數倒到她的腳板上。 灼熱的刺痛感讓季燁倒抽了一口氣，她望著自己腳上的血絲，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腳受傷了。他幹麼那麼著急？不過是流了一點血而已。 季燁凝視著唐辛諾鐵青的臉色，心中最後的那一丁點怒氣也隨之煙消雲散。他的在乎還不夠明顯嗎？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草稿那是他坐在車子為她畫的衣服。她深吸了一口氣，想向他道歉，卻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我撕我的設計稿關你什麼事？你就那麼想傷害自己！”唐辛諾用力地把面紙捂上她的傷口，聽到她因為疼痛而輕叫出聲時，他竟有種報復的快感。 她也會痛！活該！ “你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她把設計圖抱在胸前，輕輕地碰觸了下他的手臂。 唐辛諾像被火灼似地抽回了手，驃悍地推開她在一臂之外。“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季燁的視線筆直地凝視著他。“你為什麼吻那個女人？” “無法接受失敗嗎？你只想當個永遠的勝利者，對嗎？”唐辛諾狂亂地低笑數聲，懷疑自己愛上了一個冷血動物。他頂著一身猖狂的怒焰逼近了她，用力抽走了她手中的設計圖，把它們全丟到地上。 “留著這些東西做什麼！好證明我曾經是個為你瘋狂的傻子嗎？一定要我剖心開腹地告訴你——我愛慘你了，你才高興嗎？！我這輩子沒對哪個女人這麼認真過，認真到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孬種！這樣你才滿意了嗎？！” 唐辛諾掐住她的下顎，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在她的吃疼聲中，暴戾地吞噬著她的呼吸。 “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愛我啊！”她掙扎地在他狂風暴雨般的烈吻中，找到一個說話的機會。 “你的心是鐵做的嗎？我這些日子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我的舉動還不夠證明我的在意嗎？”唐辛諾厭惡地把她整個人推到一旁。 她的心屬於別人，他扯再多都只是自暴缺點罷了。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唐辛諾轉身背對她，抱著自己的頭沉坐到椅子中。 季燁看著他那種怒不可抑卻又痛苦不已的模樣，對他的不舍讓她徹底地放棄了驕傲。本來就是她的錯，認錯又如何呢？ 季燁走到他身邊，輕輕地將她的臉頰偎到他的背上。“如果我說我是故意喊出『士堯』的呢？” “不可能！”唐辛諾乍然抬起頭，將她的身子抓到他面前，以盯緊她的每一個表情。 “為什麼不可能？如果我以為你在玩弄兩個『Leslie』的感情，以我的驕傲，你說我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季燁看著自己的雙手，沒敢再細看他又逐漸兇惡起來的臉龐。 “我對那塊法國嫩豆腐沒興趣！”他大吼了一聲，眯起雙眼看著她臉上的心虛。”你該死的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正在說了。”季燁捂住自己的耳朵，在他的手要將她的腰捏斷之前，很快地把那天艾蓮娜的事說了一遍。 唐辛諾焦黑著臉，頸上的青筋隱隱地暴動。他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捉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道： “那件禮服的確是我送給艾蓮娜的——我記得我那時候正要把衣服剪破，她恰好走了進來。反正你當時並不屑我的設計，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比你懂得珍惜！至於沒有告訴你另有一個『Leslie』存在的原因，是認為沒有必要！那一陣子我忙到天翻地覆，連和你相處的時間都不夠了，哪來的多餘心思去解釋那些事！我以為你不是那種愛吃醋的女人，沒想到你居然笨到去相信艾蓮娜的話！” 唐辛諾咬牙切齒地把話說完，在看見她眼中的恍然大悟後，他的怒火更熾了。 季燁咬著唇，一語不發地任由他指責，餘怒未消的他甚至連手臂都在發抖。 他瞪著她聰穎的雙眼，還是不能置信一向冷靜的她怎麼會聽信艾蓮娜的挑撥！ “你這個笨蛋！這種事你就不能直接問我嗎？問什麼江振聲！你的腦子裡究竟裝了什麼東西？”唐辛諾激動地管不住自己罵人的衝動。 “你罵夠了嗎？”沒被人這樣指責過的季燁，霍地一聲推開他的手，惱羞成怒地回嘴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一向那麼驕傲，我怎麼開得了口！對！我就是笨一一一笨到去記住那麼多年前你所設計的一件衣服，只因為你告訴我，那是最適合我的衣服！我就是笨一一一才會站在這裡讓你對我破口大駡！” 季燁一罵完，立刻拼命地深呼吸，以控制自己脾氣一一一要冷靜，她是來道歉的。 唐辛諾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女戰神——女人的爆發力真是驚人，他何德何能能把這個冷靜優雅的女人逼到這種地步！ 原因很簡單嘛！唐辛諾的心中開始竊喜，臉上卻仍然擺出一副不假辭色的嚴厲模樣一一一這個女人那天玩的把戲實在太過火了！ “你的話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就請你離開！你以為我是你養的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他冷冷地說。他的心在昨天結結實實被她捅了一大刀哩！此仇怎能不報！ “我們之間——”悲痛的感覺刺上了她的心頭，季燁抱住自己的雙臂，貝齒深陷入下唇——難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當你故意用那種方法來傷害我時，我們之間已經無法挽回了。”唐辛諾伸手拂開額上的發，認真地回答。 季燁的眼眶上紅，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她轉過身快步地向門口走去。“再見。” 唐辛諾一見到此舉，立刻跳起身，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他的女王終究還是放不下她的驕傲！ “算了！算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心軟，尤其是對那種固執的女人更加沒轍廣唐辛諾愛憐地吻去一顆滑出她眼眶的淚珠，誘哄地摟著她說道。 “你這個可惡的人！”季燁倔強地想掙脫他的擁抱，仍然氣憤他剛才用那種態度對待她。“我不要你了！你原不原諒我都無所謂了！” “那可不成，你不覺得自己有義務用一輩子來彌補我昨天受到的傷害嗎？”唐辛諾將她轉過身，溫柔地凝視著她： “我愛你。” 季燁想緊抿著唇，微笑卻不爭氣地出現在她上揚的嘴角邊。 “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他期待地問道。 “我討厭你，”她口是心非他說道，卻伸手捧住他的臉龐，甜蜜地印上她的吻。 “那就討厭我一輩子吧，我的女王。”唐辛諾吻住她的紅唇，強勢地需索著她的熱情回應，直到狂熾的欲望燃燒了彼此。 真愛，不需多言…… （案：關於唐士堯與季瑩瑩的純清愛戀，請看《心疼情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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