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余宛宛 > 錢進愛情莫憂愁 | 上頁 下頁
七十三


  “暴君。”錢莫憂脫口說道。

  “誰?”冷昊身子驀地一僵,立刻推上墨鏡,開始快步巡視後臺。

  錢莫憂直覺地縮回衣物杆後方。

  “錢莫憂,你給我出來。”冷昊改用中文命令道。

  錢莫憂小臉皺成一團,縮得更進去一點。慘了,她應該用英文說的。雖然在冷昊的場子裡罵他,不管用什麼語言應該都是死罪啊!

  “給我出來。”

  冷昊瞪著那排發抖的衣杆,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雙手直接探入裡頭抓人——

  “啊!”錢莫憂尖叫一聲,嚇到奔逃而出。

  冷昊張開雙臂,抱住了這只還在驚慌失措的小鳥。

  “闖進我的地盤,竟敢不告訴我!”冷昊懲罰地捆緊她,目光貪婪地望著她的小臉,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

  他一個月沒抱到她了,就算咬她一整天,也是無法慰藉相思之情的。

  “告訴你就不算驚喜了啊。”錢莫憂吐吐舌頭,扮無辜的臉討饒,就只差沒喵喵叫兩聲假乖。

  “你躲在這裡,算什麼鬼。”他敲她腦袋一下,捏她腮幫子一下。

  “你捏小力一點,很痛!”錢莫憂用頭撞他,用手打他的手臂。

  此時,現場除了知情者大為之外,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冷昊氣急敗壞地朝著小女孩哇哇大叫著,小女孩不但不怕,還奮力抵抗冷昊。

  有人倒抽一口氣,就怕冷昊下一刻會拿出刀子削掉女孩的手。

  沒想到,冷昊還沒動手,錢莫憂就已經抓起他的手臂,用力地給它咬下去。

  “你裝的是假牙吧?因為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說。

  錢莫憂氣不過,使盡吃奶力氣,咬到真牙痛到像似要掉下來一樣,只好放棄。

  “今天暫且放過你。”她說。

  “我最怕痛的地方是嘴巴。”冷昊挑眉說道。

  錢莫憂立刻捧住他的臉。

  冷昊眼裡閃過一陣期待。

  “你以為我是傻子,會這麼容易受騙上當。”她嘿嘿笑著,捏著他的腮幫子。

  “現在膽子真的大了嘛。”冷昊扣住她的腰,攬她靠著他的身子。

  “膽子是可以練的。”她得意地說。

  冷昊一挑眉,玻璃珠子一樣的眼眸逼到她眼前,鼻尖輕觸著她的。

  “喂,現場很多人在看實境秀,你克制一點。”她耳朵微紅地說。

  “好。”

  “哇,早知道你這麼聽話,就叫你把財產……”

  冷昊直接吻住她的唇。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錢莫憂。

  只有大為笑得最開心,因為錢莫憂一來,他就要從地獄升到天堂了。

  “我好想哭……原來我好想你……”錢莫憂在冷昊唇間呢喃著。

  “見鬼了,你敢哭試試看。你哭只許我看見。”他皺眉說道。

  “你吻我比哭還親密耶。”

  “那不一樣,這叫宣示主權。”冷昊突然眯起眼,冷眸瞪著她,大掌扣住她的下顎。“還有,什麼叫做『原來』你好想我?你在臺灣沒想過我?”

  “每天都有視訊啊……”她咕噥了一聲。

  冷昊惡瞪她一眼,背過身不理人。

  “好啦,不要生氣嘛。我每天都抱著你送我的娃娃睡覺,而且——”她從他身後抱住他,說出莫愁小說裡的臺詞。“我沒想你,是因為每天都把你放在心底啊。”

  “哼。”冷昊直接把人拐到身前教訓道:“以後這句早點說。”

  “喔。”錢莫憂胡亂點頭,只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因為——

  “好多人在看我們啦。”她的頭愈俯愈低、愈俯愈低。

  “看什麼看!找死嗎?如果不想要這份工作,現在就走人!”冷昊大吼一聲。

  方圓百里立刻變魔術一樣地淨空,除了一人。

  “她是誰!”柳鶯鶯怒氣衝衝地上前問道。

  “要你管。”錢莫憂朝她扮鬼臉,用中文說道。

  “她說什麼!”雖是東方人,中文卻不靈光的柳鶯鶯問。

  “她說我是她心愛的老公,叫你滾遠一點。”冷昊宣佈。

  “我才沒有那麼說!”錢莫憂大叫出聲,打了冷昊一下。

  “你心裡就是那麼想的。頭髮亂得跟雞窩一樣,等下帶你去剪頭髮。”冷昊揉著錢莫憂的頭髮,低聲說道。

  “你的眼光有問題!”柳鶯鶯看著他寵愛的神態,堅持不離開。

  “所以才選你當主秀,你是這個意思嗎?”冷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柳鶯鶯。

  柳鶯鶯氣到全身發抖,用力跺了下腳。

  “鶯鶯,要試你的妝了。”大為立刻幫柳鶯鶯解了圍,把她請到了一旁。

  錢莫憂看著柳鶯鶯走路都像在走秀的背影,發現自己根本不需擔心這些天仙美女。因為冷昊看她們看到膩了,她這種清粥小菜才是對他人生有益、培養他正確價值觀的王道啊。

  “你在想什麼?”冷昊扳起她的臉,要她看他。

  “想你啊!”錢莫憂摟住他的頸子,宣示主權。

  “總算說了句人話了。”

  “我愛你。”

  “你可以繼續說。”冷昊嘴角在顫抖,因為努力地在壓制自己傻笑的呆樣出現。

  “可是他們都在等你工作耶。你快點做完,我們回家,好不好?”她抱著他手臂說道,沒跟他說,大為之前有交代過今天千萬不能讓冷昊罷工。

  冷昊看了一眼工作人員,冷哼一聲,抓起她的手一起往前走。“開工。”

  “你開工關我什麼事?”她睜大眼問。

  “你不跟著我、不瞭解我,以後怎麼替我品牌提廣告意見。以後怎麼在我這裡訓練經驗,開創你的事業或者是到別的廣告公司工作?”他理直氣壯地說。

  “也是喔。”錢莫憂點頭,突然踮起腳尖替他把頭上的墨鏡戴回臉上。“好了。”

  “這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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