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余宛宛 > 錢進愛情莫憂愁 | 上頁 下頁 |
六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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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我穿著一身白,照鏡子突然嚇到自己,那不是很倒黴嗎?”她小聲地咕噥道。 “我的女人不穿我設計的衣服,像話嗎?”冷昊狠捏了下她的腮幫子。 “這是『你也愛我』的意思嗎?”她不顧疼痛的臉頰,抱住他的手臂期待地問道。 “男人不說這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帶了這兩箱屬於我東西,你就讓我走?”她挑眉問道。 冷昊咬了下她的唇,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後說道:“你還要順便把我也一塊兒帶走。” “好。”她將他撲倒在沙發上,像無尾熊攀樹一樣地巴在他的身上,大聲宣告道:“我的!” “你才是我的。”冷昊冷哼一聲,雙手胡亂揉她的頭髮以茲懲罰。 “不管,你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這是我收過最好的禮物!我該怎麼報答你?”她捧著他臉孔,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以身相許。”他挑眉望她一眼。 錢莫憂看著他實在不像為愛瘋狂的冷靜臉龐,打算嚇他一跳,於是故意說道:“好啊,我答應嫁給你。” “嗯,明天就把手續辦一辦。”他說。 “你瘋了!”她跳起身,指著他鼻子大叫道。 “是你先求婚的。”他抓住她的手,咬她一口。 “我是隨便說說的——”錢莫憂一看到冷昊再度被冷臉神附身,馬上親著他的臉龐,好聲好氣地說:“好啦好啦,我嫁你就是了。但是——我的天啊——我從沒想過要結婚啊,結婚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嗎?” “你忙什麼,事情就交給大為處理就好了。” 冷昊看著床單早就不知在何時落地,如今像尊玉雕小人兒坐在他身上的她,腦中此時只能想到一件事。 “神奇大為——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她說。 “付他薪水的人是我。”他握住她的腰,咬住她的唇,薄懲她只會誇獎別的男人。“還有,現在給我專心,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什麼正事?啊,我應該要和莫愁聯絡。” “有什麼天大的事,等我們做完再說。” 這一夜,除了兩情繾綣之外,他什麼也不許她多想。 此時,遠在美國的關德雷卻沒法子不多想,因為他不知道莫愁究竟在想什麼?不知道她為什麼一點訊息也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就連莫憂也不接他的電話? 莫愁是存心要斷了聯絡嗎? 關德雷扯開領帶,打開家門,疲倦地倒進沙發裡。 因為李爾的事,他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在醫院待了一天、因為公務繁忙而在公司休息室勉強睡了兩個小時又過了一天。現在的他,最需要的是休息,但腦子卻不放過他,轉的全都是莫愁的事。 他差一點又想找征信社去調查她了。 關德雷揉著太陽穴,覺得腦子脹痛欲裂、全身僵硬到隨時都要崩裂。 他深吸了口氣,不意卻呼吸到了食物的香味。 應該是秘書知道他今天只吃了一塊三明治,所以讓人送來了食物。 食物的香味勾起食欲,但他實在提不起勁走向廚房。 他看著空蕩蕩的屋內,孤單瞬間襲上心頭,他高大身子驀地打了個寒顫。 他一直喜歡也很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所以從沒費神想過要擁有另一半。 往常的親密關係到了某種程度後,他便覺得私人領域被人侵佔,於是始終與女伴們維持著半正式的關係。無論分合,他都可以冷靜以對,誰知道如今竟淪落到為情傷神的地步。 有情或無情,究竟哪一個才不讓人傷神?他長歎了口氣,閉上眼。 “累了嗎?先喝碗熱湯再去睡吧。” 關德雷驀地睜開眼,竟看見錢莫愁捧著湯從廚房走來。 他一動也不敢動,連眼也不敢眨,覺得眼前一切定是場夢。 “嚇傻了?”錢莫愁在他手邊桌幾上放下湯品,在他身邊坐下。 “你怎麼在這裡?”他問。 “不歡迎嗎?”她望著他累到凹陷的眼眶和長滿青色胡髯的臉龐,伸手撫了下他糾結的眉宇。 “你……”關德雷握住她的肩膀,激動到連聲音都在顫抖。“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交代過門房和你的秘書先別跟你說。”她說。 關德雷牢牢握住她的手,望著她沉靜的黑眸卻猜不出她的打算,想問她回來的目的,卻又怕戳破眼前平靜。 “喝湯。”她把湯遞到他手裡。 “在哪兒買的?”他問。 “我做的。” “你會做菜?”他驚訝地挑起眉。 “有需要這麼訝異嗎?”她好笑又好氣地瞥他一眼,順手替他整理了下微亂的髮型—— 這幾日累壞他了吧,否則一向注意儀錶的他,怎會如此狼狽? 她的舉動讓他心頭流過暖流,定定地望著她的清亮黑眸。 錢莫愁見他只顧說話,遲遲不動手,乾脆用湯匙舀起一口送到他唇邊。 關德雷喝下那口湯,訝異地咽了口口水,旋即接過湯匙,一口接一口地喝著。 “很好喝。真的很好喝!”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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