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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藺常風點頭,將她身子半納在懷裡,撐著她往前走。

  “一點意思都沒有,真個掃興極了!”藺玄瞪著巫女背影,他大掌一揮,便把桌幾全推倒在地。

  戚無雙沒被身後的巨響嚇到,她只是全心全意地挨著藺哥哥,舉步維艱地往前。

  每跨一步,她就感到體內那股似酥非癢的騷動,正使勁地往她骨子裡鑽。

  戚無雙牙根一咬,再次用力捏住手臂上的傷口。

  她痛得掉下眼淚,卻仍然抬頭挺胸地往前走,怎麼也不讓藺玄瞧見她失控模樣。

  藺常風懂她的心思,可看著她白衣之上血跡斑斑,他心痛欲裂,恨不得傷的是自己的手臂。

  “解藥呢?”藺常風頭也不回地問道。

  “春色無邊哪有什麼解藥!幾個時辰後便沒事了。”藺玄粗暴地推倒幾名正抱著他大腿的妃子。

  藺常風眼一眯,彎身抱起戚無雙,大步走出廳堂。為了大局著想,他暫且饒過藺玄一命,日後他要藺玄——

  用餘生來償這筆血債。

  戚無雙坐在馬車裡,被藺常風喂了幾口水,並抱在懷裡,而骨子裡的那股騷動竟愈益加劇。

  她的手臂被上了藥,手掌卻不安分地擱在藺常風胸膛,身子亦不自覺貼近他身軀,腦子更是不停回想著那一夜兩人纏綿情節。

  “很難受嗎?我立刻讓人去請大夫。”藺常風心急如焚地說道。

  “我不要大夫,我的解藥便是你。”戚無雙拉過他的手置入她的單衣間。

  當他的指尖觸到她胸前柔軟時,她拱起身子,發出輕喘般低吟。

  “我不想乘機占你便宜。”藺常風想抽回手,可她壓得極緊。

  戚無雙媚眼如絲地睨著他,身子偎著他緩緩坐起身,兩人身子無一處不親密相貼。

  藺常風發出一聲低吼,身軀因強力壓抑著×望而僵硬如石。

  “一路往巫城的路上,你占的便宜哪裡少了。”戚無雙咬著他的唇說道。“況且,如今可是我喝了春酒,誰占誰便宜還不知道哪。”

  “你的手受傷了,我不想傷害你。”他們雖是兩情相悅,但他仍不許自己在她意識迷亂之際與她燕好。

  “那便將我的手綁著,別讓我亂動,不就得了,算是償我那夜綁了你的代價。”戚無雙勾下他頸子,雙唇咬著他頸側說道。

  她的綺言軟語讓他心跳得更快,他攬緊她的腰,與她唇舌纏綿地低語道:“那一夜的賬及你女扮男裝的事,我晚一點再跟你算。”

  “不如你今晚全都一塊跟我算。”戚無雙將他攬得更緊,一丁點空隙也不許他離開。

  “我不能趁人之危。”

  戚無雙瞅著他,輕喘地說道:“可你捨得我這樣疼嗎?”

  藺常風低吼一聲,再也沒法子抵抗她的眼色。

  他將她置於身下,重重吻著她的唇,指尖在她的衣領下放肆,給予她想要的撫觸,並吻入她每一聲呻吟。

  “神殿已到。”郭虎在馬車外說道。

  “知道了。”

  藺常風鬆開戚無雙的唇,拉攏她的衣襟後,將她橫抱在胸前,走出轎外。

  “巫女有令,明日午時之前,誰也不許進入神殿。”

  藺常風聲未落地,便像一陣旋風似地擁著戚無雙走入神殿。

  一夜風流的後果,便是戚無雙嗓子喊得都啞了。

  她不知道那春酒效力會持續多久,可她完全經不起藺常風撩撥,亦是不爭事實。於是,一直到東方將白之際,她都不曾入睡。

  總是才從情愛高峰落了下來,彼此才一個眼神互觸,便又開始了另一場縱情歡愛。

  開頭總是藺常風先用指尖、雙唇在她身上撩火,而她在縱情地享受他給予的一切後,便會以同等的火熱回報予他,直到他忍無可忍地反用各種方式折磨並寵愛她,逼得她求饒,或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歡愉為止,他才肯鬆手。

  一早,清晨日陽照入白玉窗臺,灑在戚無雙無瑕微露玉肩上。

  她只著單衣,偎在藺常風臂彎裡,任由他餵食著原就備妥在房間的瓜果糕點。她受了刀傷的手臂搽過金創藥,已癒合了八成,可他仍不許她動手,她自然也就樂得整個人都賴在他身上。

  原以為這一夜纏綿已耗盡所有力氣,她連吃東西都嫌累,可他不許她餓著,一口一口哺喂著,她吃著吃著竟開了胃口,一人便吃了半串葡萄、嗑了小半盒雪花糕。

  “我至今才知道男女之事需要耗那麼多體力……”她伸了個懶腰,趴在一旁望著他解決其它食物。“難怪我每回早晨離開文姬姊姊那裡時,大夥總是睡得一片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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