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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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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無雙清朗的聲音讓藺常風又是一陣不解,怎麼這戚無雙的聲音竟同長相一般讓人驚豔,卻仍是男女莫辨。 「話雖如此,畢竟十年未見。如今一見,便給你添了大麻煩,畢竟不是每人都會願意與死者沾上關係。」藺常風客氣地說道。 「我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什麼死不死的、晦氣不晦氣,早就都嚇不倒我了。」戚無雙笑著說道。 「說得好,生死本是常事,世人早該要有這番體悟。」藺常風一頷領,對這戚無雙倒也有些刮目相看了起來。 「我只是有些不解,藺哥哥最近莫非是惹了什麼仇家?否則,十日前剛被指控毀了姑娘家清白,今日又遇上小廝被害,你不覺得此事有詭怪嗎?」 藺常風聽戚無雙的語氣裡竟是全然信任之意,胸口頓時一暖。 「我會把這事弄清楚。存心嫁禍於我,便該沖著我來,殺害我身邊的人、輕易毀去一條人命,便是罪不可赦之事。」藺常風語氣鏗鏘地說道。 「藺哥哥,你府裡可有任何人知情你今日夜遊?」戚無雙問道。 「只有小廝包二。」 「船夫是誰?」 「是包二去找來的。」 戚無雙緩緩從禪床上起身,一對美目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你這麻煩惹得可大了。夜深人靜帶著小廝出門,小廝又死於船上,若有人硬要說是你殺人滅口,你實在是脫不了干係。」 「我擔心的便是這事。」藺常風讚賞地望著戚無雙,不意這人竟能有如此敏捷心思。 戚無雙看出藺常風眼裡讚賞,抿唇一笑,美目閃過一陣光采。 藺常風只覺得戚無雙此時模樣,恰似明珠兒時被人稱讚而開心的樣子,心裡不禁閃過一絲愴然。 「不過,我瞧藺哥哥倒是四平八穩,看來並不擔心被冠上殺人之名。想必是皇親國戚畢竟擁有特權,容易脫身吧。」戚無雙早知道藺哥哥身分不凡,畢竟八年前他們兄妹進出藺府時,門口便有京城侍衛軍守護。 「我只能說,我不擔心被屈打成招,但清白名聲鐵定毀於一旦,也是必須接受之事。」藺常風一聳肩,忽而苦笑出聲。「恐怕前幾日,我的名聲也早就毀了。」 「人命與毀人清白,輕重畢竟不同。不過——」戚無雙緩緩走到藺常風面前,粲然一笑。「算你運氣好,我可以救你這一回。」 藺常風望著戚無雙逼近的絕色臉龐,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我方才正好瞧見你小舟上船夫打扮的男子,手持利刃,跳船潛入水裡。」戚無雙說道。 藺常風瞪大眼,不能置信地看著戚無雙。 「你方才不是正與女眷們……」 「唉呀,這下我可得吐實了。」戚無雙揚唇一笑,朝他眨眨眼,模樣帶著幾分風流與得意。 「願聞其詳。」 「那塊黑布不過是做做樣子,其實裡頭瞧得一清二楚。我今日想找哪個妻妾過夜,又不想她們互相嫉妒,便騙她們說我蒙著眼捉人,哪個沒被捉著,便讓哪個陪我……」戚無雙笑而不語,瞅了藺常風一眼。 藺常風心頭霎時一亂,頓時垂眸避開那對桃花眸子。 「唉呀,藺哥哥可是臉紅了嗎?」戚無雙嘻笑著又欺前一步,伸手戲弄著藺常風發紅的耳珠子。 藺常風一個反掌,拉下戚無雙的手腕。只是,戚無雙冰冷但柔若無骨的纖腕,卻教藺常風一驚。 這——哪是個男子的手腕?! 「唉呀。」戚無雙驚呼一聲,順著藺常風的手勢,倒入他胸前。 「戚公子自重!」藺常風臉色一肅,旋即握住戚無雙肩膀,將人推至一臂之外。 戚無雙發上玉簪落了下來,一頭青絲於是流瀉於肩胸之前,更顯女子媚態。 藺常風急忙起身退到幾步之外。 「明明就是你擁我入懷的,還要我自重什麼?」戚無雙一個轉身在禪椅裡坐了下去,可一對眸子仍然緊盯著他。 「我那是無心之過,不是存心要輕薄你。」 「若是藺哥哥真想輕薄我,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戚無雙嫣然一笑。 藺常風修眉鎖得更緊,又再後退三大步。瞧這戚無雙說的是什麼悖風逆俗之話! 「今晚有命案,如此輕佻舉動對死者不敬。」藺常風模樣雖鎮定,不過端正面龐卻染上一層紅暈,紅到他懷疑自己會開始冒煙。 「藺哥哥的話倒也有理。總之,咱們來日方長,你可得習慣我這種瘋瘋顛顛的性子才是。」戚無雙勾起豔紅雙唇說道。 「藺某不知道戚公子此話何意。」藺常風修眉一凜,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藺哥哥這幾年被皇上選中,四處搜集秋豐國民間失散歌謠及傳說,是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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