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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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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點都不高興!我痛苦死了!賀靜在哪裡!」左浩然回過身,狂亂地把地上的紙團踢的滿天飛舞。 「哎——」石克勤靠在桌邊看著他的莫逆好友陷入瘋狂狀態。 「我就知道她爸爸一定會算計我們——賀靜那天離開後就沒來過了!」左浩然不停地在室內踱著步伐,原本清淨的起居室已經被破壞成颱風掃過的現場。 桌上的宣紙,亂七八糟地畫著鬥大的字體——整張滿滿的全是賀靜的名字。 石克勤看著那張宣紙,又望了眼牆角上那些一淩亂的腳印,也只能對著左浩然搖搖頭。 「我想她一定有難言之隱。」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有難言之隱!否則怎麼前腳才離開我家,下午就出國視察了!她手機換了號碼,我去她的公司不得其門而入,就連到她家也被人擋在門外。」左浩然愈講愈激動,雙手緊握成拳,呼呼地朝空中猛擊了兩下。 「她不是會定期到醫院探望她母親嗎?」 「這點最可惡了,他們現在一個星期接她媽媽回賀家兩次!我根本不可能在醫院碰到賀靜!」左浩然一念及此,典雅出眾的五官就因為忿怒而顯得粗獷不少。 他最氣的是賀靜那個傢伙,居然這樣任由她老爸擺佈——難道他不值得她奮鬥嗎? 「我真的快瘋掉了。」左浩然吐了一大口氣,把臉埋到手掌裡。 「看的出來。」一個乾淨爽朗的人被折磨成這般,胡渣都冒了出來——他一直以為左浩然根本不長鬍子哩,「而且你再繼續煩下去,你會成為世上第一個被食物噎死的書法家。」 旁邊的那一疊疊空碟字是浩然超乎平日兩倍的食量。 「你難道不能說些有建設性的話嗎?」左浩然大吼一聲,充滿血絲的眼瞪著他。 「譬如說我決定和賀氏合作,並且指明我來負責這個案子,然後在某一次的會議中,你突然出現並帶著賀靜遠走高飛!這屬意怎麼樣?」石克勤推推黑框眼鏡,隨口說道。 「這主意好!」左浩然的眼中蹦出萬丈光芒,無限感恩地拉住他的手。「親愛的克勤,你知道我一向把你視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至交好友……」 「拜託,別跟我來這套。」,石克勤推開他的手,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那一招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除非你能夠確保她母親不會因為你們的事而被干擾病情,賀靜才有可能心甘情願地跟你走進禮堂。」 「那你一直和賀氏合作不就得了?我會放心地把她老爸交給你的。」左浩然任性地要求。 「我不可能把我的生命都浪費在跟賀氏合作上——他們收購土地的方法很肮髒!石克勤抿直唇線,隨手收拾著左浩然淩亂的桌子。 「怎麼有張喜帖?」石克勤在一堆宣紙下乍見一張刺眼的紅色喜帖。 「喜帖或白帖都不關我的事!」左浩然沒好氣地說道。 「誰拿來的?」 「章子文啊。拿來時還直說著對不起,他結婚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怪人一個。他還說他是偷跑出來的。送喜帖逐要偷跑出來,這些人都不知道不自由毋寧死嗎?」章子文、賀靜全是傻子!而他這個為傻子傷風感冒的人,更是傻子中的翹楚。 「婚還辦宴會,倒是挺正式的。」閑來無事的石克勤隨手打開紅色信箋。「還特別主明來賓一定要攜帶帖子才能入場哩!好到達的排場哦! 「關我什麼事,我自已都悲慘的快昏倒了。難道還要我祝福別人快樂嗎?把喜帖丟掉!」左浩然任性地說道,喝了一口難喝的綠茶。 他好想賀靜! 石克勤方悠哉地打開燙金的喜帖,臉色卻隨即一變。他嚴肅地看著左浩然說道: 「章子文的訂婚宴,你一定要去。」 「幹麼一定要去?章子文又不是我爸爸!」左浩然沒好氣地說。 石克勤表定地把喜帖送到他面前。 「你沒事拿這個給我幹麼?」左浩然瞄都不瞄一眼,忙著從鼻孔噴氣。 「你看完後就知道賀靜沒回來的原因……」石克勤的話還沒說完,喜帖就已經落到了左洛然的手上。 左浩不能置信地看著賀靜的名字正一燙金的楷書姿態出現在請帖上——章子又賀靜鞠躬 「鞠個鬼躬!我要叫章子文去跪釘床,他居然敢跟賀靜訂婚!」他大叫一聲,捉起喜帖就往外跑。 「你想幹麼?」石克勤忙不迭地扯住這根火箭炮。 「去搶回她啊!那個欺師滅祖的章子文居然敢和他的師母訂婚,」左浩然推開他的手,俊逸的臉龐氣成冒煙狀態,說話聲音也愈來愈大。 「你確定你和她之間不是遊戲嗎?這種企業聯婚是很常見的。」石克勤捂著耳朵問道。 「我就算連味覺都喪失了,還是可以肯定她是愛我的。你放開我啦!跟屁蟲!」左浩然扯回自己的長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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