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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允許了嗎?”賀鴻慶威權地說道,濃眉蹙得極緊。

  “法律規定滿二十歲的人有完全的自主權!”左浩然補充說明。

  “你出去。”賀鴻慶簡短地命令,看也不看左浩然一眼,這小子算什麼!

  “你為什麼不試著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再作決定呢?”賀靜儘量以最平靜的口吻說道。勇敢地伸出右手與左浩然緊緊相握。

  左浩然一笑,起身與她並肩而立。他可不會讓賀靜受到一點委屈。

  “聽到她的話了吧!現在是民主時代,一意孤行是不對的。”左浩然調侃地說。

  “你接近我女兒有什麼用心,我記得上個月有人在義賣會上說他絕對不會對我女兒感興趣!”賀鴻慶不悅地瞪著他。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賀靜是你的女兒,否則我會上臺聲明我要娶她的決心。”左浩然不馴地與他對望。都什麼時代了,還那麼八股。

  “賀家不會有你這種女婿。”賀鴻慶篤定地說道,心中卻是一驚。這兩個人已經論及婚嫁了嗎?

  “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們賀氏的,你不用太自卑。”

  左浩然故意將賀鴻慶的意思扭曲,氣得賀鴻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不可能和你結婚!”賀鴻慶緊抿著唇說道。

  “這句『不可能』你不用說的太篤定,我要娶的人是她又不是你!”左浩然表定地微笑以對。

  “她已經有婚約了。”賀鴻慶直截了當地說道。

  賀靜臉色愀然一白,膽戰心驚地怕父親說出所有真相。

  “自古以來,所有想拆散女兒姻緣的父親都是這樣說。很抱歉,我恰好知道她身分證上的配偶欄是空白的。”左浩然感到手中的小手顫抖了下——

  可憐的賀靜,夾在他們兩個男人之間裡外都不是人。幸好他夠聰明,不會相信她爸爸的挑撥離間。

  “你失蹤的這段時間都在他家?”賀鴻慶對賀靜問道。

  “是的。”賀靜誠實地望著父親。如果他能夠尊重她的決定,她曾用更多的心思來為賀氏盡心盡力!

  “你在想什麼?你才幾歲,你該學的事都還沒學好,就想學那些不成材的人談些風花雪月的事!”賀鴻慶一拍桌子,惱怒地說道。

  “她已經二十一歲了,她都已經坐在這裡辦公了,你還不相信她的能力?!難道她只是你的傀儡?”左浩然不能實信地說,光明正大地摟住她發抖的身子。

  “我問的不是你。”賀鴻慶大喝一聲。已經很多年沒人敢這樣惹火他了!

  “對不起,我老愛搶你的話。”左浩然溫柔地對她說道。

  “我不會讓賀靜跟你在一起。愛情只是生命中的點綴,絕不能犧牲到賀氏的利益,她將來是要接我棒子的人。”賀鴻慶斬釘截鐵地說道。

  賀靜心寒地看著父親沒有流露任何感情的面孔——她的存在對父親而言,僅僅只是賀氏利益的一部分嗎?

  “你問過你女兒的意見嗎?”左浩然皺起眉,發現到一件嚴重的事——賀鴻慶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和她溝通!

  “她是我的女兒,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賀鴻慶不容反駁地說道。

  賀靜抽回置於左浩然掌中的手,傲然地挺直身軀對父親說出自己的心情:

  “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所以我必須不快樂的承受這一切?”

  “你有什麼不知足的?我給你的全是最好的東西!一路就讀最好的學校,畢業就有這麼好的公司讓你學習,多少人一輩子努力都是為了這個!”

  “我寧願我擁有的是一座花園。”她咬著唇痛苦地說道。

  “不要作那些一蠢夢了!那是因為你衣食無缺,所以才會去羡慕什麼田園生活。如果連肚皮都填不滿,哪來的閒情逸致去理會那些花草。自給自足在現代化的社會裡是個笑話!這個傢伙自稱是什麼書法家,如果有一天政局起了什麼變化,這種人第一個就活不下去,到時候沒有人會稀罕、書法家。這種不能吃喝的頭銜。”賀鴻慶鄙夷地撂下話,仍然不願多看左浩然一眼。

  左浩然冷笑著一瞥賀鴻慶的高姿態,沉穩地說道:

  “我從沒妄想這輩子可以過的多麼紙醉金迷,有錢就過好一點,沒錢也一樣怡然自得。真正的災難來臨時,最能生存下去且獲得快樂的就是我們這種人!至少我們的心靈是滿足的。”

  “因為他這種不切實際的言論,所以你相信了他?花言巧語。”賀鴻慶不屑地抿下唇瓣,等待著賀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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