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余宛宛 > 戀愛1+1=1 | 上頁 下頁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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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你這個有錢的獸醫,不要跟人家計較那一頓飯錢。輸了又怎樣?」韋樹樹一步上前,壞心地揉他的腮幫子,揉到他哇哇大叫。 「輸人不輸陣,我也不是事事順遂的。」夏子初抓住她冷涼的小手,目光停在她笑盈盈的眼眸上。 「好,那我們先坐下來看看誰是本月『金黴獎』冠軍。按照慣例,輸的那兩人拿錢出來請冠軍吃飯。」韋樹樹立刻在木地板上坐好,自動報名第一個。「我先說。」 她聲未落地,眼眶咚地一聲滑下兩行淚水。 「我遇見章正榮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韋樹樹說道。 安西雅和夏子初愣住,看著已經哭成小花臉的韋樹樹。 安西雅吞下那句「我早就告訴過你,他不是個好東西」,張開雙臂抱住韋樹樹。 夏子初遞過面紙,拍拍她的後背,難過于韋樹樹竟然又受傷,更難過她竟然為另一個男人這麼難過。 「章正榮怎麼說?」安西雅問道。 「他這周員工旅遊出國,所以我們約了明天見面。」 「不用約了。你還要聽什麼?難道你想被挽回?」安西雅皺著眉問道。 「我想要知道他怎麼可以說謊?怎麼可以騙人?我要知道我為什麼會神經大條到連他有了第三者都不知道……」 「也許第三者是你。」夏子初輕聲說道。 「什麼?」韋樹樹張大嘴巴,一時忘了要哭。 「他每次約會都很臨時,像是找了空檔填進去一樣。每次一到晚上十點就一定回家,週末經常不出來,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他靜靜瞅著韋樹樹的眼睛,咽了口口水。「我……我……就不會這樣對待我的女朋友。」 「你為什麼現在才說?」韋樹樹圓睜著眼,癟著嘴又想哭了。 這下慘了,她連責怪第三者的理由都沒有了。 「你都沒有反對他那樣對你,我不好多事。」夏子初低聲說道。 「下次記得先告訴我。」韋樹樹緊捏了下夏子初的手。 他拍拍她的肩膀,她轉而給了他一個大擁抱,把人埋在他的肩膀上哭。 「謝謝你,你人真好。」她說。 可你不喜歡我這個好人。夏子初苦笑著,呼吸著韋樹樹發上的薰衣草香味。 「他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問題。你很好。」安西雅拍拍她的頭。 韋樹樹轉而投向安西雅懷裡,抱著她的手臂,一臉悲慘地看著她。「我很不好,否則怎麼會老找不到一個共度一生的男人。」 「照你這種說法,臺灣的單身人口豈不都該自我譴責?」安西雅敲了下她的頭。 「有些是自願不婚,像你啊。」韋樹樹深吸了口氣,強打起精神看向安西雅。「好了,先把本月『金黴獎』冠軍選出來。其他的,我們待會兒再聊。換你說了——」 安西雅皺了下眉,咬了下唇。 韋樹樹一看她這種欲言又止的女性化神情,立刻緊張地脫口說道:「不會吧?」 「沙桀回來找我了,那些東西都是他送的——」 韋樹樹咚地一聲倒在木質地板上。 正在喝水的夏子初,水嗆到咽喉,大咳了起來。 「很高興感到震驚的不止我一人。」安西雅笑了出來。 「他幹嘛送這些?」夏子初問道。 「十年前,我們交往時的那個兒童節,他問過我,童年時最想要的是什麼?」安西雅抓過一隻泰迪熊,用力地抱在胸前,聲音低啞地說道:「我那時隨口亂謅一通,沒想到他通通買了過來,結果那天他媽媽來興師問罪,砸了屋子裡所有東西,還叫人把東西全扔到垃圾車裡。」 「天啊。」夏子初目瞪口呆當中。 「這種事,他記那麼清楚做什麼!如果真的記得那麼清楚,那時候為什麼跟他媽媽說他跟你只是玩玩,結婚只是得到你的手段!」韋樹樹跳起身,激動地在屋子裡繞了一圈又走了回來——「他到底想幹嘛?這男人是致命武器,太靠近要出人命的。」 「但你的語氣聽起來怎麼有點興奮?」安西雅瞥她一眼。 「廢話,事隔多年,還能找到他,我只想狠狠踢他一腳,給他一個過肩摔。」但她最想做的事是——她要問沙桀,他說「只是玩玩」是真的嗎? 那男人對待安西雅的樣子,是恨不得將她藏到心底的。 「我那天怎麼沒想到踢他一腳。」安西雅喃喃自語地說道。 「放心,你還有機會,他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韋樹樹兩眼發亮地說道。 「我也不是那種會不計前嫌的善男信女。」安西雅斬釘截鐵地說道。 「因為你不想被影響。你只有在提到他時,才會失去理智。」夏子初說道。 安西雅緊握了下拳頭,苦笑地說道:「現在你又變心理醫生了?」 「夏子初沒說錯。你真的不考慮給沙桀一個機會?」韋樹樹問道。 「就算他當年說『只是玩玩』,是一句玩笑話。但我拿了他媽媽給我的錢出國留學,我答應要離開他的。就算他改變了,我的背景還是沒變。我爸還是欠別人賭債,我不要拖累別人。」安西雅說道。 「但你一直在拖累你自己。」夏子初嚴肅地說道。 韋樹樹抱住安西雅,安西雅把頭靠到韋樹樹的肩膀,韋樹樹又把頭靠向夏子初的肩膀。 夏子初正襟危坐,心裡好激動,但臉上裝得很平靜,只有兩隻耳朵紅通通。 「好了,聽完我們兩人悲慘的事蹟,你還有什麼理由證明你最倒黴?」韋樹樹用手肘戳了下他。「你本月被騷擾的次數破新高嗎?」 「沒有。」夏子初搖頭道。 「還是大家愈摸愈過分?從臉摸到胸部、屁股,還是不可告人之處?」安西雅問道。 夏子初繼續搖頭。 「那是怎樣?你有對象了?」 他看著韋樹樹一臉的雀躍,他洩氣地頹下肩。 「喂,究竟怎麼了?」韋樹樹倒抽一口氣,聲音顫抖地說道:「莫非你酒後亂性,對方有了?」 「新來的助理在我咖啡裡下藥,想生米煮成熟飯!」他脫口說道。 韋樹樹和安西雅嘴巴張得奇大無比,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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