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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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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正忙著調整燈光、道具,一地的電線與一地的紛亂,每個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好凝重。 「請問……」她的聲音被另一個咒駡聲完全壓住。 「他媽的!五分鐘後那個女人再不出現,我保證讓她斷了以後的生路!」 一張怒火騰騰的男性臉龐從一堆樹叢後現身。 好酷。 許佩藍著迷地盯著男人一頭隨性的亂髮,深褐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著光輝,而那雙漾著怒火的眼眸是狂野性感的,貼身的黑色皮褲宣誓了主人的叛逆不羈,肩上的相機則表明了他的身分…… 他是沙家駒?那個很紅的攝影師? 「見鬼了!你們到底聯絡好那個女人了嗎?!三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夠短了,她還敢亂混!」 沙家駒再度從口中炸出一串句子,炸得周遭的工作人員啞口無言。 黑色皮褲轉了個方向,狂野性感的眼睛正巧對上許佩藍的眼眸。 許佩藍抱緊了身前的東西,直覺地咬住下唇向後退了一小步。他剛才罵的人……不會是她吧?! 「小處女,什麼事?」沙家駒大跨步朝她走來,打量她一身的素雅。 「我不是……」她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如何響應,保溫壺和卷宗一下抱在胸前,一下又放到身側,反正怎麼擺都不對勁就是了。 這個男人為什麼用這種要吞噬人的眼光看她?! 「不是什麼?不『小』?還是不是『處女』?」他接話道。 此話一出,後頭傳來一陣笑聲,許佩藍的臉幾乎要低到衣領裡,而沙家駒則心情欠佳地回頭瞪了那一群還有膽子笑的人。 「你有什麼事嗎?別告訴我你是來跟我說那個該死的女人不能來了!」沙家駒不耐煩地催促著。 「哪個女人?」她悄悄地抬起水亮的眼眸,偷偷覷著他。 「那個模特兒、那個什麼凱還是莉的,聽起來活像只狗的名字!」看著眼前粉紅的臉頰,沙家駒的手指突然挑起她的下顎,在她慌亂地向後倒退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不客氣地摟住她的腰。 「你叫什麼名字?」 「你……做什麼?!」她聲帶顫抖地舉高手中的保溫瓶。「你再靠近,我就打人了。」 「你的名字。」他搶過那個礙眼的保溫瓶往肩後一丟,無視後方工作人員搶成一團的紛亂。 燈光剛架好,不能再被砸壞啊! 「許佩藍。」放在她腰間的手依然扣得死緊,心裡雖然很害怕,她也只好老實地回答。 「你有沒有興趣拍廣告?」他腦海裡浮現她躺在床上迎接早晨的模樣。 她完全符合「天使之翼」中那個躺在白色床單中的少女天使形象,雖然從她的穿著看來,她「可能」超過二十歲。 他對她挺有感覺的,明天就叫她來試個鏡吧。 「我不能拍廣告,我是個老師。」許佩藍看著沙家駒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她說錯話了嗎? 「誰規定老師不能拍廣告?政府官員都可以拍了,所有的公職人類當然都可以拍。」沙家駒捏了捏她的腰身,卻意外惹出她眼中的水光。 許佩藍咬住唇,低下了頭,肩膀不住地顫抖著。「你放手。」 「喂,小處女老師,你說點話會翹辮子嗎?」沙家駒被火燙到般地放開手,裹在皮褲下的腳踢了踢她的小腿…… 「你不會因為被男人碰了一下,就要哭了吧?」 「我沒有哭,雖然你很討厭、說話也很難聽。」許佩藍松了一口氣,眨掉眼中的水氣。 「那你眼睛怎麼水水的?」沙家駒交插著手,從上而下地打量她。 挺純潔!她的氣質實在夠清新的,簡直可稱為一股清流。賓果!今天運氣好,給他找到一個合適的模特兒人選。 「我……」才說了一個字,她的臉倒先脹紅了起來。「我剛才是……剛才是……」 她的腰怕癢!可是這種話能向一個陌生的色狼說嗎? 「能不能長話短說?我的時間寶貴。」他新奇地看著她的粉紅一路蔓延到頸部。「哇!很久沒看到女人這麼害羞的。小處女老師,你這樣怎麼上課教學生啊?學生隨便揶揄兩句,你就卡死在臺上了。不要教了啦!來當我的模特兒好了。我待會要我的經紀人和你談,就這樣說定了。」 沙家駒啪啦啪地說完一串話,很滿意地又看了她最後一眼。 「我不要。」在他轉身離開前,她蹦出一句拒絕。 他回過頭,兩道濃眉揪得死緊。「為什麼不要?」 「人……人各有志。」她努力地挺起胸膛,嬌小的身子卻還是只到他肩膀。 「教書根本不適合你。」沙家駒看到她瑟縮了下身子,口氣卻依然不見和緩。 「你說話怎麼這麼……缺德。」許佩藍緊捉著手中的卷宗,感覺到自己手心正泌出汗水。 連一個陌生人都說她不適合教書,教人情何以堪! 沙家駒將前額的髮絲甩到頭後,用手挑起她的下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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