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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該死!他的眼睛正在褻瀆神明!

  「水給你。」她把水杯遞給他。

  沙家駒喝完了整杯水,才發現自己乾涸的喉嚨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多久沒喝水了?」一個人能在三秒鐘內喝完五百cc的水,實在是亂嚇人,也滿讓人同情的。

  「不知道,和上次吃飯同一時間。昨天晚上吧。」

  許佩藍瞪大眼,不能相信有人會這樣蹧蹋自己的身體,她頭一低,又從背包中拿了一包孔雀餅乾。

  「先吃兩口吧,否則胃會壞掉。」

  她一轉身,乾脆把角落裡的那瓶礦泉水整瓶拿到他面前。

  見他三兩口吃完一包餅乾,她細心地送上水……她可不想看沙家駒成為第一個被孔雀餅乾噎死的人。

  「你沒吃維他命。」許佩藍眼尖地發現維他命丸還在他手中。

  「我不愛吃這玩意。」他又喝了一口水,把餅乾碎渣一併吞入肚子中,順便打了個很滿足的嗝。

  「可是,我樣你會營養不夠的。」許佩藍如泣如訴的眼睛盯著他瞧,很有南丁格爾救世的味道。

  「還有沒有餅乾?」吞了幾片,更加想念。

  反正,他打死不吞那兩顆醜藥丸就是了!噎死他這個世紀攝影大師,誰幫他拍遺照!

  許佩藍聞言,一張小臉幾乎全埋到大背包裡,三十秒後,她用遺憾的表情對他說:

  「沒有餅乾了,可是有一包巧克力。」

  沙家駒性感狂野的臉孔全化成餓死鬼的模樣,他二話不說,直接吞食數顆巧克力。

  「嘴巴打開。」他抓了幾顆巧克力。

  「你吃就……唔。」最後一個字被兩顆藥丸卡住。

  「巧克力我吃,藥丸給你。」沙家駒咧嘴而笑,看起來輕鬆而年輕。

  許佩藍吞了兩口口水,沒法子自行將藥丸送入肚子裡。

  「喏。」好心地把他剛才喝過的水瓶遞到她唇邊。

  忽而,一道小小的水柱伴隨著飛賤的水花潑到他臉上。

  「噗……對不起……」許佩藍捂住自己闖禍的嘴。

  「你搞什麼鬼!」沙家駒一吼,不客氣地捉起衣服……她的T恤……擦臉。「就算你是消防隊的義工,也不用沒事朝我澆水吧?!」

  許佩藍僵著身子,怕他捉著她衣服時碰了任何不該碰的地方。望著他深咖啡色的髮絲在她衣服上摩擦,她只有一個念頭……

  好丟臉……

  「下回小心點。」沙家駒抬起頭,笑看她傻愣愣的樣子,他伸出手搓搓她右頰的鼓起。

  「快把這兩顆吞下去,我喝的水沒毒,一起喝礦泉水不屬於愛滋病傳染的三種途徑之一啦。」

  「哪三種途徑?」她很有求學精神地問。

  「輸血傳染,母親傳給胎兒,還有……」他神秘的一笑,俯耳在她耳邊說:

  「還有一種我們兩個目前還沒試到的……性行為接觸。」

  許佩藍的臉轟地像火燒一樣。他說話老是不正經啊!

  沙家駒忍不住捏捏她的頰,笑著說道:

  「二十一世紀了,不用緊張得像個十八世紀的小處女。去幫家伊收拾一下,我一個小時後帶你們去吃飯。」

  「你……你不是很累嗎?」許佩藍捂住發燙的頰,小聲地說。

  「頂多吃到一半睡著而已,才一天半沒睡,還沒破我的最高紀錄啦。」他聳聳肩,一派瀟灑。

  「我和家伊本來打算在家裡作菜的,家伊要做壽司給我吃。」不敢讓心底希望的苗發芽,她只敢默默地瞅著他。

  他老作弄她,她卻老記掛著他。為什麼……

  沙家駒轉頭看向角落引頸而望的家伊,又把目光投向眼前的小臉……小處女的臉藏不住太多心事。

  他不該犯上這種純潔少女的,他有婚姻恐懼症。

  拒絕的話才在腦中繞了一圈,嘴卻自動開口說出:

  「你和家伊先去買材料,買完了再回來找我。」沙家駒不自覺地微笑了起來。這小妮子開心得像要在原地歡呼一樣。他打趣地說:

  「這麼高興啊?」

  許佩藍張口結舌,話沒說半句,臉頰上的紅就飛上了耳畔。「家伊……家伊會很高興的。」

  「幫我解釋一下,我剛才不是在凶他。」揉揉她的頭髮,滿意地發現她連頭髮都像嬰兒一樣軟軟細細的。

  許佩藍忽然打了個冷顫,一抬頭,果然看見白娜娜充滿妒火的視線。

  「你快去拍照吧。」她催促著他回到工作崗位。娜娜小姐瞪人的樣子也挺嚇人的,那一對大眼睛像是要射出子彈來一樣。

  許佩藍愈想愈可怕,於是隨便朝沙家駒揮了揮手,就直接沖到家伊身邊。

  「藍姐姐,爹不生氣了嗎?」谷家伊拉拉她的裙子。

  「他沒有生你的氣,他是因為太忙了,所以才對工作人員發脾氣的,事情和你無關。」許佩藍拉著家伊的手,雙眼發亮地接著說道:

  「他要我們先去買菜,待會回家一起做壽司喔。」

  「哇!」谷家伊高興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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