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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不喜歡看你逞強。"冉浚中粘貼她的臉龐,在她的耳畔吐著氣息,恣意妄為的雙手在她慌張時已經拉出她的白襯衫,溫熱著她的肌膚。

  "這裡是辦公室。"吳明蓉憑直覺扯住他的手臂,拉扯了幾回,卻完全拽不動他結實的肌肉半分。

  "你剛才開罵時,也沒考慮到我是你的上司。"他的語調輕柔,卻不帶有任何情分。"你給找聽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不要妄想用任何言語或動作阻止我的舉動,我不許你嘴裡吐出任何我不愛聽的話。我痛恨那些不按照我的規則行事的人。"冉浚中抓住她緊握成拳的手掌,將她倔強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板開,他黝黑的十指交纏住她的纖柔指節。

  "如果打了、罵了呢?"吳明蓉的嘴依然改不掉愛問問題的習慣。她又不是他,怎麼可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我就當成你在和我調情,"他的唇滑上她唇邊,狠狠重咬了下她的唇瓣。"相信我,我可以在任何地方佔有你。"

  吳明蓉倏地睜大了眼,一臉的桃紅。這個男人知不知道"廉恥"兩字怎麼寫。他一定要讓她覺得自己是個隨他擺弄的妓女嗎?吳明蓉不說話,以無聲代表她的反感與厭惡。冉浚中低下頭,完全不顧她的感受,逕自攫取了她的唇。幾番的輾轉吮吻,她卻仍然僵硬著身子,存心不給他任何反應。

  "用沉默抗議嗎?"他抽回唇,抵著她的酒窩狂妄地低語。"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生硬的反應會引起男人征服的欲望嗎?或者你是知道的,所以才……"暖昧不清的語尾讓吳明蓉惱羞成怒地拉住他背後的衣衫,直覺就想拉開他。

  "你是在挑逗我?我說過不許你用任何言語、動作來阻止我,否則——"冉浚中的手指拉下她窄裙的拉鍊。"怎麼不動了?"

  "張開嘴。"他好整以暇地撫著她的唇,以指尖將她唇上的丹彩完全拭淨。

  豁出去了!吳明蓉用力地推開他,掄起拳頭就朝他的下顎顆揮去一拳。

  "哎呀。"吳明蓉的手掌被冉浚中扭轉到頭頂上方,而她的身子則在下一瞬間被他拎起,背脊用力地撞上了窗玻璃。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加變態三級!"她拚命地提醒自己!她絕對沒有被掛在五十樓的玻璃窗上!

  "再撐啊。"冉浚中用他高大的身子將她平貼在透明的玻璃上。陽光灑在兩人全身,卻溫暖不了兩顆對峙的心。冉浚中的眼冷冽無比,惡意的微笑揚在唇邊,卻比他暴怒的嘶吼更來得猙獰。"親愛的,要不要我告訴你你身後現在有什麼啊?站在五十樓吹風是什麼滋味,你試過嗎?或者你想試試在五十樓陽臺做愛的感受?"

  "不要!"她的臉霎時被抽光了所有血色。

  "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我告訴過你了。"他繼續微笑著,結實的右腿伸入她的雙腿之間,邪惡地磨擦著她細軟的內側肌膚。"我養的狗該聽命於我,而你也不過是個可以用錢買到的女人,不要妄想你的反抗會為你增加多少籌碼。"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混蛋!"吳明蓉聲嘶力竭地朝他狂喊。她清亮的眉眼滲入了愁恨,不再水亮如昔。

  "我欣賞你的勇氣。不過,沒有人可以當著我的面這樣吼我。"笑意在一瞬間完全抽離冉浚中的臉龐,他陰森恐怖得似夜間鬼煞。"或許——你該吹些風冷靜一下。"

  吳明蓉的背部沁出了冷汗,她不知道是因為懼高症還是因為他!對著她的恐懼一笑,冉浚中的手猛地推開了一扇活動的窗門,不留情地把她的身子送向高樓的冷風之中。

  "救——命!"大半個身子被懸在及腰的窗框外,她連呼吸都不敢!

  "高空的空氣比平地清淨吧?"他附耳在她耳邊低喃,同時放開了置於她腰間的雙手,她主動靠攏的雙手緊緊地攀住他胸前的衣衫。

  "讓我進去。"虛弱的聲音在風中飄開了來,傳入他耳中的只有她厚重的喘息聲。

  "拜託人幫忙不該加個'請'字嗎?"冉浚中冷笑地伸出一手撫摸她頸間柔軟的細發。

  "——請讓我進去——求你——"胸口的發疼讓她明白她的強忍已經到達了極限。吳明蓉的雙唇不停地打顫,眼神也渙散成沒有焦距的灰蒙。

  冉浚中盯住她的臉,半晌之後才勾住她的腰,微一使勁將她拉回了窗戶裡頭。她癱坐在地上,不哭不鬧,不叫不嚷,黑緞般的長髮淩亂地散在肩頭,先前被他扯開的衣服露出了部分粉白的肌膚,面無表情的她像個被拋棄的破布娃娃。

  "開口說話。"冉浚中坐回椅子俯看著她。

  吳明蓉緩緩地抬起視線,眼瞳之中不再有任何喜怒哀樂。"你要我說什麼?就當自己是他這幾個月的傀儡。約定的期限一到,她要帶著外婆、媽媽遠離這塊土地、遠離這個惡魔!

  "說說你在高樓吹風的感受好了。"冉浚中殘忍地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痙攣。

  "我再也不會違背你的意思了,如果你想聽的是這些話。"她堅強地站起身。

  吳明蓉踩著搖晃的腳步走向他身邊,在他驚愕的眼神中,她坐到他身邊的地板上,並將臉頰偎向他緊繃的大腿。她要逃!所以她要竭盡所能地撈取任何她需要的財物!吳明蓉筋疲力竭地閉上了雙眼,就這樣倚著冉浚中。

  拿他的錢,她不會再有任何的不安。這是他該付出的代價。他毀了吳明蓉,不是嗎?

  第六章

  該來的終是逃不掉!

  只是她未曾料想到,她會在一個晴朗的午後失去她的童貞。諷刺的是——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在幾個小時之後,就要到去參加他的訂婚宴。而她這個比他未婚妻還早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竟還要在訂婚宴上擔任"招待"的角色。這是什麼樣的道德標準,這是什麼世界,而她過的又是什麼樣的生活。

  吳明蓉伏在冉浚中的肩窩處,在望著天花板時突然笑出了聲。雖則她唇邊的酒窩看起來悲傷非常。

  "笑什麼?"霸氣的手摟住她的腰,強迫她回眸看著自己。

  "沒什麼,只是覺得很荒謬而已。"瞟了他一眼,她的視線又回到了天花板。冉浚中敏銳得驚人,她不想讓他知道太多關於她的心思。

  "覺得我們之間荒謬,還是覺得今天晚上的訂婚宴荒謬?"他坐起身,屈起一膝看著躺在淺綠枕褥中的她。微紅的頰,粉色的吻痕佈滿了頸間胸口,她像朵清荷。

  "都是。"回答他的問題,不違背他太多,不許有太多的自己,她已經扮演這樣的吳明蓉一個多月了。

  "晚上的訂婚宴都準備好了?"他問。

  "早準備好了。"吳明蓉拉住被子掩住赤裸的身子,靠著床頭櫃而坐。"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李姐吧。"大宇和辰風兩大集團的聯婚,邀請名單幾乎遍及整個世界,這一個多月,只能用天昏地暗來形容,這男人根本是把訂婚時的所有細節全交給他身邊女人——冉媽媽、李姐及她。他自己則在決定訂婚日的隔天便飛到了馬來西亞看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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