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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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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婚姻為什麼會是這樣? 滑下床鋪,她走到婚妙照前,揚起手指輕撫著照片上商濤帆那雙炯亮得使人入迷,深邃得讓人沉醉的眼瞳,她愛他啊! 閉上了眼,她伸手壓住胸口,想壓住每每想到他時總會浮現在心頭的那股心悸感受。 她哪裡做錯了?為什麼不到幾年的婚姻,商濤帆卻已經有了數不清的外遇風流。 四年前,因為他那雙惑人的清朗眼眸,在初見的那一眼即深深吸引了她,所以在國筵中她接受了他的邀約;因為被他狂熾的熱情所席捲,所以僅僅交往一個月,她就嫁給了他;因為想在他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印象,不想她淩亂的舉止為他所見,所以她堅持分房而睡;因為太愛他,不想讓任何索瑣事打擾到他的正事,所以她很獨立——獨自面對她自己的喜怒哀樂。 她哪裡做錯了? 倏地丟下了燙著手指的煙蒂,她茫然地看著地上的白色長毛地毯被煙灼出了一個小黑洞。 管它的——她走到床頭櫃前又點燃了一根煙,橫豎沒有人會懷疑那個冰清高貴的杜亞芙會抽煙。 她深深地吸了口尼古丁入胸肺之間,還是覺得腦中一片淩亂。 商濤帆的緋聞不是第一次上雜誌了,但隨著那些報導對她的傷害卻不曾因為緋聞出現次數的頻繁而減少過一分一毫。每次見到那些照片——那些他與其他女人親密摟抱的照片,她的心頭就會燒起一把死悶的妒火——一點一滴地啃蝕著她的心,讓她痛苦難安,讓她輾轉難眠。 「叩、叩。」 敲門聲驚動了仍沉浸在苦惱中的杜亞芙。已經十一點多了,是他嗎?她的心急促地跳動了下。 「誰?」她從床上跳起,快速整了整衣衫,以輕雅的嗓音問道。他怎麼想到來找她呢?她撫著心口,幾乎無法控制情緒的波動。 「我。」門外簡短的回答帶著點怒氣。 杜亞芙甫高躍起的心,因著商濤帆口氣中的不悅而狠狠地墜落。她深吸了一口氣,以手指順了順頭髮。轉過頭望了眼梳妝鏡中的自己,對鏡中的女人悲哀的笑了笑。 期待什麼呢?他早就對你不屑一顧了。 她用手蒙住了臉,在微弱的吐呐間調整著心中那股空虛的痛楚。幾秒後,她抬起頭來,重新戴上他的保護面具,走到門邊開門。 「有事嗎?」她的語調平穩,沒有絲毫情緒。 商濤帆望著眼怖結璃四年的妻子,將自己的手放入口袋之中,抑制住自己想觸摸杜亞芙散在肩頭柔軟的髮絲。 他有多久沒見過她將頭髮放下的模樣了呢? 剛結婚的那一年和她親熱時,他最愛將她那原本盤起的髮髻弄亂,喜歡她那種髮絲垂落於頰畔的那種嬌柔感,不再那麼冰、不再那麼冷—— 「可以進來嗎?」他因為憶起了往昔,淡去了聲音中的不悅。 「當然——」他興奮的心才激動了會,立即想起屋內仍殘餘著的煙味。他不知道她抽煙,而她也不想讓他知道,於是,她活生生將「可以」兩個字吞回喉嚨,表情有些僵地咽了一口氣,「我想還是不要吧!」 她的回話,讓他拉長了臉,端正的下頜抽緊了起來。她一定要避他如蛇蠍嗎? 「那就站在這裡談吧,反正我們之間也不需要談太久。」被刺傷的他譏諷地說。 她迅速低下了頭,忍住眼中那抹痛楚,再抬頭時又是那個永遠以不變應萬變的一號表情。 「你有什麼事嗎?已經很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哼!」商濤帆嘲諷了句。 「你是什麼意思?」她直起了背脊,仰起下巴注視著他。「難道只有你能晚歸嗎?」 「依依找你。」短短的話表達了他的不滿。 「依依回來了!」她驚訝地眨了眨眼。「不是明天嗎?」 「她想家,所以爸媽提前帶她回來,她等你等到十一點才累到睡著。」 「你可以讓她打行動電話找我,」她的聲音因著歉意而削弱了些。 「依依不肯,她說要給你驚喜。」商濤帆嘴裡雖是這樣說,事實上他是想知道杜亞芙會那個男人廝混到何時,商濤帆的眼眸譴責地望著她。 「嗯,我知道了。」避開他的視線,她往後退了步想關上房們,「晚……」 商濤帆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肩膀,制住了她的舉動。 「你和誰出去了?」 她張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咬了下牙根,傲慢地回話: 「我曾經問過你晚間的『社交活動』嗎?」語畢,冰雪似的凍寒罩上了她的臉,她伸手挪開他置於肩上的手,男人呵!永遠有著雙重的道德標準。 「我根本——」不在乎她們。他想這麼回答的,但她的表情卻讓他話端的後半段卡在喉間。於是,商濤帆閉上了嘴,垂下了雙肩,心想,她為什麼不能多在乎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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