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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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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親後的幾個月後,他終於回了房——是挾帶著令人心驚的憤怒與不甘。 碰的一聲,被粗暴踢開的房門發出的巨大聲響,嚇著了房裡頭的凝霜。 凝霜倉皇的擦去淚水,慌張的一回頭,只見他宛若一頭失去控制狂獅沖了進來。 「琰,你——你怎麼一」 凝霜一心期盼他回心轉意,如今他終於踏進了房門,卻只令她感到害怕。 「怎麼?獨守空閨太寂寞了,所以到我娘面前哭訴你遭受冷落的苦楚?」 他一步步的逼近他,臉上那狂亂、憤恨的眼不再是疏遠冷漠的南宮琰,而是像只負傷的野獸。 他不善的眼神、狂暴的氣勢讓她不自覺站起身,一步步的往牆邊退。 「不——我沒有……」凝霜緊楸著衣襟,她什麼也沒做,頂多只是給大夫診了下脈罷了—— 診脈?凝霜怔了下,這前後的事情一連貫起來,突然間,她懂了! 原來南宮老夫人突然要大夫替她診脈,就是想知道她是否跟南宮琰圓了房,而非真要替她診病。 但,南宮老夫人一向深居簡出,又怎會知道他們—— 「我真是錯看你了,模樣純真得像朵百合似的,心機卻這麼深沉。」他眯起冷眸盯著她,逼迫的腳步卻一步也沒停。 「琰——你——你聽我說——」她背驀然頂上了牆,再也無路可退了。 「你還想解釋什麼?」 他的臉逐漸逼近她,以一種輕柔得令人心鶩的語氣輕喃道,濃烈、溫熱的氣息也跟著噴上了她的肌膚。 他宛如一隻狩獵狂獸,看著獵物被逼人了絕境,竟露出了噬血的殘酷微笑。 「我——」他銳利陰冷的目光,讓她不安咽了口唾沫。 「怎麼,怕了?難道你出嫁時你娘沒告訴過你,得懼怕提防男人嗎?」 「你——你是我丈夫,我怎會怕你?」她故作鎮定的說道,然而聲音卻早已微微發抖。 他眼前這副失去理智的狂亂模樣,確實快嚇壞她了。 「丈夫?你當我是你丈夫?」他感嘲諷的勾起唇。「不!你這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只是把我當成玩具,看上眼的,就非要到手不可?沒想過得到的卻是個只剩空殼的丈夫,你說,這婚姻豈不諷刺?」 望著他冷然的臉孔,一股莫名的衝動,讓她在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話卻已脫口而出。 「我愛你!」她一鼓作氣說道。「從第一次上南宮山莊作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玩具,當時的我只是好喜歡你,喜歡得連胸口都疼了,所以才——」 「住口!」他惡狠狠的吼住她。「你認為那種光憑一眼就決定的感情,就是愛嗎?你真是天真得可笑!」他勾起唇嘲諷的冷哼道。 愛——就該是像他從十歲起,就眼巴巴的等著小水映長大成為他的妻子,那種飽受煎熬的焦急與渴望,才真的叫做愛! 「不!我知道——」她倏然抬起頭,以前所未有的堅定一字一字宣示道:「我就是知道那種不顧一切的感覺就是愛。」 她堅定的臉龐以及眼中閃爍的光芒,讓他有著不小的震懾,卻仍強迫自己硬起心腸,不讓自己心軟。 她打著愛的名號,卻處心積慮的想設計他,自從她來到南宮山莊,接二連三的事已將他的思緒搞得大亂了。 「所以你就同我娘告了狀,好聯合我娘來達成你的目的?」他眯起眼,冷冷的笑了。 「我沒有!」凝霜搖搖頭,希冀的說道:「我是希望你能注意我,像夫妻一樣——」 『要名副其實是嗎?」他勾著冷笑,驀然打斷她的話。「好!既然你這麼渴望這種沒有感情的夫妻之實,我就遂了你的願!」他面無表情的一把將她摜上床,偉岸的身軀隨後欺上了她。 他向來溫文疏冷,雖然沒有半點溫情可言卻也不至於傷人,但如今的他宛如一隻負傷的野獸,已被疼痛逼去了理智。 「別碰我!」凝霜奮力掙扎咬著牙低嚷道,沒有愛的結合對她而言,只是種屈辱。 她要的不是這種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她要的——是他的心啊! 「你不是要做名副其實的夫妻?」他譏諷的冷睨著她。 「你沒有心!」她恨恨的瞪著他。 「心」聞言,他嘲諷的仰頭大笑。「我的心全給了水映,如何還剩下的能給你?」如今他只剩一個沒有感情、沒有心軀殼而已。 「你——」凝霜的臉倏然刷白。 她從不懷疑眼前這個除了給她個「妻子」名銜外,對她絲毫不關心男人對她沒有感情,但如今親自聽他自口中吐出他所愛的人是衣水映,仍讓她震驚不已。 「吃驚?」將她震驚、錯愕的表情看進眼底,南宮琰譏諷的勾起唇。「我不愛你,你以為憑你的模樣,如何比得上水映,你連她的一根頭髮都不如,即使我迫娶了你,但我的心永遠也不會在你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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