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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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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他只能這麼做,畢竟多年來,他的逃避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看著他決然而去的背影,雪初蕾用力咬住下唇,心仿佛又被狠狠揉碎了一次。 沒關係——雪初蕾勇敢的告訴自己,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她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畢竟,為了愛他,她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啊! 沖出大門,邵爾濤開著車子不要命似的正路上狂飄。 內心的紛亂讓他全然失去了理智,控制著油門的腳像是無法掌握似的,硬是猛跺到底。 他渾然不覺自己的車速有多快,這種無異玩命的舉動又有多危險,只覺得心頭亂得完全無法思考,直到後頭傳來警笛的鳴聲。 邵爾濤面無表情的接過罰單,他再度踩下油門,以一百二的速度沖了出去。 他向來循規蹈矩,從不給自己找麻煩,但此刻他根本什麼也管不了,只想發洩心裡那即將爆炸的緊繃與壓力。 在一陣尖銳的長長煞車聲後,他在一間小酒店前停了下來,將鑰匙丟給泊車小弟,走進店內替自己叫了瓶酒。 生平第二次,他又喝酒了。 他討厭酒味,卻發現自己好像開始習慣那種濃烈嗆人的味道,就像是雪初蕾,他以為自己痛恨她的存在,最終才猛然發現,他早在不知不覺中戀上了她。 他以為可以藉酒麻醉自己,卻發現越喝神智越清醒,他想遺忘的紛紛擾擾,反倒更加清晰的浮現腦海,不斷折磨著他。 他大口大口的喝著悶酒,直到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勉強掏出手機,才一掀機蓋,邵爾平的聲音就如連珠炮似的傳了出來。 「小子,你上哪兒去了?今天早上Red Ston銀行有個經理要來,你可別給我臨時缺席啊!」 邵爾平的語氣聽來有著前所未有的焦急,看來事情不但重要還很緊急。 邵爾濤抿著嘴,沒有說話。 「喂,你怎麼了?我說話你聽見沒有?喂——」 被擾得心煩,邵爾濤毫不客氣的切斷通話,並將手機關機。 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想管了,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的將所有的事情想一相i。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酒店裡坐了多久,喝了多少杯酒,只是當他起身結賬,步出店外時,外頭已經是綴滿霓虹。 他開著車慢慢往回家的路駛去,一整天紛擾的情緒,此刻仿佛也慢慢的沉澱下來。 將車停進車庫,他打開大門,一走進客廳,就見到嬌小的身軀蜷在沙發上,夜半的低溫讓她整個人瑟縮成一團,卷得跟小蝦米似的。 她在等他?不由自主的,他的心又緊抽了下。 他硬起心腸視而不見的自她身邊走過,卻在剛踩上階梯的瞬間,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回頭看了眼在微暗燈光下,顯得那樣纖細、讓人於心不忍的身影,他像中邪似的,收回了腳步走向她。 脫下身上的外套,他動作輕柔小心的將外套蓋在她身上,看了看那張顯然已陷入熟睡的恬靜臉蛋,他強迫自己轉身上樓。 邁著長腿一步步走向樓梯,每一步卻都成了煎熬。 他明知自己不該感情用事,明知該劃清彼此的界線,但他卻管不住自己的心,總是繞著她打轉。 終於,他猛然停下了腳步,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定,毅然轉身走向那團小蝦米,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走上樓。 懷中的她輕得幾乎沒有重量,渾身更是冷得像冰塊。 她一到他的懷中,小臉便下意識的鑽進他的胸口,想汲取一點溫暖,兩隻小手更是自動抱住他的腰,自然得好像這個懷抱是專為她設計的。 他將雪初蕾抱進她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放上床,無奈她卻緊圈著他的腰際不肯放手。 硬起心腸扳開那雙小手,她不滿的咕噥一聲,又沉沉睡去。 置身在白色床單上的雪初蕾,看起來是那樣美麗恬靜,讓人幾乎不忍傷害她。 他想替她撫去頰上那絡髮絲,卻在伸手即將碰到她之際—— 「爾濤——」沉睡中的她突然發出模糊夢囈,那聲音輕不可聞,卻讓人不容錯認。 難道——總是對他不假辭色,粗魯而兇悍的雪初蕾,喜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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