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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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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雪初蕾忙不迭的搖頭。 邵爾濤懷疑的來回審視她整齊的衣著、若無其事的表情半晌,才終於悻悻然點點頭。 那果然是個夢! 說不出此刻心裡的感覺是如釋重負還是失落,他沒來由的感到生氣。 「忘了這件事,從今後不許再提起,知道嗎?」 無視于雪初蕾不尋常的神色,邵爾濤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便遽然轉身沖出房間。 對他來說,今晚荒謬的脫軌狀況,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恥辱。 回到下榻的飯店,時間已近中午了。 一回到房間,邵爾濤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正要往床邊櫃一放,卻發現上頭有通留言訊息,他按下擴音鍵邊聽取留言,邊轉身脫去身上的襯衫。 「爾濤,我是阿寬——」 從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讓他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你回來了嗎?抱歉,昨晚你喝醉了,又不知道你住哪家旅館,我只好把你送到雪初蕾那兒去。回來記得打通電話給我,就這樣了,拜!」 這個沒道義的傢伙,虧自己還把他當成哥兒們,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出賣他,還把喝醉的他丟給死對頭。 恨恨的切掉聽取鍵,他決定從此跟這小子斷絕往來。 宿醉的頭似乎更痛了,邵爾濤勉強轉身步進浴室,想洗去身上令人討厭的酒味及疲憊,卻不經意在鏡中看到自己光裸的下身竟然——有血。 他猛的一驚,立刻低頭檢視,發現男性象徵上竟然有一層乾涸的血跡。 很明顯的,那不是他的血,而是沾上去的。 好痛——不——不要了——讓我走—— 腦海裡仿佛隱約響起,那個驚惶且充滿痛楚的聲音。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何一點記憶也沒有?只隱約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好得不像真實的夢。 難道,昨晚那場夢是真的?不,不可能的,邵爾濤堅決推翻這個可能。 他討厭雪初蕾討厭得入骨,怎麼可能會跟她發生那麼親昵的關係?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只是,他男性象徵上已然乾涸的血又該如何解釋? 他當然無法解釋。昨晚的他,醉得連自己怎麼被宋寬遠那小子扛到雪初蕾家,都渾然不覺了,怎麼可能還記得曾經做了什麼?! 他近乎生氣的步入浴室,扭開蓮蓬頭,讓噴灑而下的水花沖去他紛亂的思緒,也沖去最後一絲懷疑。 他拒絕去回想,因為他打從潛意識拒絕相信,自己會對雪初蕾做出這種事來。 抽了條毛巾裹住下半身,他立刻有了決定。 他要離開這裡——在最快的時間內! 撈起電話,他撥了航空公司的電話。 「我要一張飛往臺灣臺北的頭等艙機票,明天立刻就要!」 掛上電話,紛亂的心緒總算慢慢沉澱了下來。 就跟十四年前一樣,唯有遠遠離開她,他的心才能重新獲得平靜! 「請問,有位邵爾濤先生是不是住在貴飯店?能不能幫我轉接?」房間裡,雪初蕾抱著無線電話,以流利的英文緊張的詢問道。 「什麼?他退房了?今天傍晚五點四十的飛機?!」 櫃檯服務員還熱心的告訴她,他搭了飯店的專車前往機場搭機。 一聽到電話裡傳來的這個消息,雪初蕾的心情徹底跌落穀底。 自從昨天早上他氣衝衝的扭頭離去之後,她的嘴角就沒有拉開過。為此,她利用父親在商界的關係,千方百計查到他下榻的飯店,一問之下竟然得到這個令她無法接受的結果。 他這麼匆忙?是打算不告而別嗎? 雖然知道他得離開這是遲早的事,但一想到往後只能靠回憶來思念他,她就覺得心痛。 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被挖了個大洞,怎麼樣也填補不平,空得好難受。 她可以猜想得到,看到她,他肯定不會太開心,但錯過這次,未來不知還要等上多久才有機會見面。 不管!她要去送機,去見他最後一面——雪初蕾丟下電話跳了起來,轉身就沖下樓。 雪母看著女兒火燒屁股似的沖進廚房,不一會兒抓著包東西又急忙奔向大門。 「蕾蕾,你要去哪裡?」雪母從沙發裡跳起身,跟在後頭緊張的問著。 「邵爾濤要回臺灣了,我要去機場見他最後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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