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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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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關拓只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就轉身走向辦公室。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方水寧猶豫著是該為一屋子的花道謝,或者該為他擅闖她的住處表達憤怒。 但他像是無意為那個驚嚇解釋,反倒神色自若得像是什麼也不曾發生過——那玫瑰花海、那個印在額上的吻,仿佛都只是她的幻覺。 「呃——昨晚——」她清了清喉嚨,不自在的開口。 「嗯?」正要進辦公室的關拓停下腳步,朝她投來詢問的目光。 「昨晚一-」她鼓起勇氣正要說聲謝,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竟是殷芳琪。 「殷姐!」方水寧抬頭看了關拓一眼。「嗯——好,我知道了,我會跟總裁說一聲。」 掛了電話,她替殷芳琪轉達方才的話。「殷秘書的孩子臨時不舒服,她要請一天假。」 「我知道了!」關拓點點頭,仍站立原地,等著她剛剛未完的話。 但這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早把方水寧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勇氣給驅散了。 「沒——沒事!」她慌亂的搖搖頭,急忙抓起手邊的資料故作忙碌。 關拓不動聲色,觀察她剎那間顯露的驚慌。 看著幾乎確定已經被他牢牢掌握、卻仍驚慌失措的做最後掙扎的小綿羊,關拓臉上閃過一抹頗有深意的笑。 是的!這就是他,一個高明的獵人,總是懂得何時該擒、何時該縱,一步步瓦解獵物的警覺。 突然間,他覺得這真是他這輩子,第一個這麼具挑戰性與樂趣的征服。 「等會兒把今天的行程送進來給我。」他若無其事的吩咐一句,漂亮退場。 「是的。」方水甯低低應了聲,連頭也不敢抬。 直到關拓進了辦公室許久,她仍覺得雙頰滾燙不已。 這一整天,除非必要,方水寧都竭盡所能的逃避他,甚至連目光都避免跟他有所接觸。 她想忽視、想假裝昨晚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但無法忽視的是,當他在她額上印下吻、當她看見在她孤寂小屋中綻放的花海時,那種震撼與悸動的感覺。 尤其接下來幾天,殷芳琪的孩子因肺炎住進了醫院,她請了一個禮拜的長假,這讓兩人已經夠緊繃的關係,更加一觸即發。 這場無形的拉鋸戰一打就是五天,好不容易這天關拓去視察即將運作的新廠,也讓她偷到了一天的喘息。 一到下班時間,她將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匆匆收拾好東西便提起皮包離開,就怕他會突然回來。 她才剛踏出辦公室,正巧關拓也回來了,兩人在狹窄的門口相遇。 「總裁,我先下班了。」 方水寧不敢看他,小心閃避他高大的身軀而過,低頭匆忙往外走。 關拓目送她驚慌離去的身影,猶豫半晌,還是轉身進了辦公室。 不把公事積到第二天,一向是關拓多年來培養的好習慣。他拉開牛皮椅,正要在辦公桌後坐下來,處理累積了一整天的公事。 突然間,他想起外頭還下著雨,而她手上根本沒有傘。 看了眼依然下著大雨的窗外,幾乎是同一刻,他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立刻追出門外。 為獵物的安危擔心——這絕不在關拓的征服計畫內。 但一想到纖弱的她在雨中獨行的畫面,他竟然會為她擔心。 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獵物著涼,如此而已——關拓俐落的將車子開出停車場,在心底這麼告訴自己。 獵人是不會對獵物產生憐憫的,而他,也絕不該感情用事,讓她左右了情緒。 她或許特別,或許給他一種難以解釋的複雜感覺,但那只是天性中不服輸的征服欲在作祟罷了! 隨著腦中紛亂的思緒運轉,他的車子也駛出停車場,方向盤才一轉,就看一抹纖細的身影,正在雨中緩緩獨行。 她的身影美得簡直讓人移不開視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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