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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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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麼英挺帥氣的男人要真倒下,或給皇上一氣之下也關進了天牢,那豈不是太可惜了嗎?」其中一名宮女歎著氣,無限唏噓的說道。 「這還不都要怪他那個莽撞大意的青梅竹馬,女扮男裝也就算了,竟然還差點讓皇上遭到蠻人暗算,被關進天牢全是罪有應得,只怕是因此連累了淩捕頭……」 「好了,好了!別光是在這喳呼,還不快做事去!」 苦惱的褚公公一聽兩人這番話,不禁益加心煩,只得揮著拂塵不耐的打斷他們。 就在一干人準備回去做事之際,沒想到皇上竟然去而複返,只是表情比方才離開時更加陰沉難看了。 「皇上!您……」褚公公驚愕的看著皇上像一陣風似的又沖進殿來。 「罷了、罷了!快叫那淩展冀滾進來,既然要見朕,朕就給他見上一面,這樣他總不會再天天杵在殿外,擾得朕成天不得安寧了吧?」皇上擺擺手,粗聲的命令道。 他也不明自己是中了甚麼邪? 這傢伙是來替言纖當說客的,自己貴為一國之君根本不需要理會他,更不必同情他在殿外跪了幾天。 他是皇上啊!他做甚麼、說甚麼、就是甚麼,誰干涉得了他? 只是在走回禦書苑的途中,他心裡卻老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 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甚麼時,他就已經莫名其妙的又回到這,說出一番連他自己也不明所以的鬼話了。 該死的,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捕頭感到良心不安。 「皇上聖明!」誰知當他才一說完,一干宮女、侍從以及太監竟然像是如獲大赦似的,紛紛跪地伏首稱頌著。 這……這是甚麼情形? 那個跪在門外上演苦肉計的傢伙,才短短不過三天,竟然就輕易擄獲這班人的心! 他才是皇上!這班奴才的主子啊! 怎麼他養的這一干奴才,心全向著一個不相干的外人? 「快叫他進來,朕沒多少時間。」皇上佯裝出一臉不耐,藉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遵命!」褚公公喜形於色的連跑帶跳的奔出殿外,很快便將已搖搖欲墜的淩展冀帶了進來。 「卑職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淩展冀臉色慘白的屈膝參拜道。 「起來、起來!」皇上蹙著眉,不耐的瞅著他問道:「你到底想幹甚麼?」 「卑職想懇請皇上赦免言纖。」 說著,淩展冀再度單膝下跪,沉重的懇求道。三天來滴食未進,讓他的臉色異常蒼白駭人。 「赦免言纖之事免談!」皇上仍舊強硬的不肯讓步。「你不要異想天開的以為我見你就是打算饒那言纖一命,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死心罷了!」 「卑職斗膽……敢問皇上打算怎……怎麼處置言纖?」 淩展冀感覺眼前的景物似乎微微晃動著,就連言纖那張悽楚的臉龐都益顯模糊,他有些吃力的問道。 「等御林軍抓到那名蠻子,就一塊推出午門斬首示眾。」皇上的語氣淡漠得仿佛是決定午膳菜色似的不經意。 「皇上!卑職懇請您饒過言纖的死罪。」 「淩展冀!朕是看在你曾緝捕過祈山四盜的份上饒你免於一死,你可別得寸進尺了。」皇上登時不悅的眯起眼,聲色俱厲的警告道。 皇上的話卻猶如當頭棒喝,驚醒了他。 是啊!祈山四盜,他怎麼沒想到! 「啟稟皇上!卑職還有一事啟奏。」淩展冀心中大喜,便忙不迭的拱手再度稟告這:「日前卑職前往祈山緝捕祈山四盜時,差點遭到賊人暗算,在危急之際,是言纖奮勇捨身替卑職擋下一刀,卑職才能順利捕抓到一干人犯,若沒有她,恐怕單憑卑職一人之力,決計是無法完成此等重責大任的,懇請皇上明鑒!」 「這……」皇上被他的一番話說得登時啞口無言。「就算她在這個案子上立下汗馬功勞又如何?她女扮男裝混入府衙當捕快,分明是藐視我大唐戒律,更是羞辱了朕,這欺君罔上之罪實難輕饒。」「啟稟皇上!雖然女子當捕怏自古以來是史無前例,但我大唐的戒律中也並無明文規定不許女子任職捕快,因此言纖此舉雖是驚世駭俗,足令她言家蒙羞,卻仍不足以構成犯法之實,墾請皇上聖明,從輕發落。」 見淩展冀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讓他幾乎沒有反駁的餘地,一股身為皇帝的優越與尊嚴抬頭,讓他頓時大發雷霆。 「你、你簡直是放肆!敢這樣跟朕說話?!」 「皇上!卑職所言句句屬實,雖然言纖確實犯下欺君之罪,但祈山四盜之案,言纖出力甚多也算是將功抵過,她如今所負之罪,實不致死,還望講皇上聖裁。」淩展冀為了救言纖出天牢,不惜觸犯龍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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