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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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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樣的魔魅?」他瞪著「他」,沉痛吐出一句。 「你很清楚我是什麼,我來自於你、你來自于我,娘公平的把我們同時生下,你可不能私心的不認我。」他依舊是一派的滿不在乎。 雲遙飛帶著深沉恨意瞪住他,淩厲的眼神幾乎想將他四分五裂,直到在他無動於衷的邪佞眼神中敗下陣來,忍著胸口的痛轉身正要躺回床上,背後卻突然傳來他的聲音。 「我要她!」他霸氣的宣佈。 聞言,他遽然轉過身,惡狠狠的咆哮。「你休想!離她遠一點,我不許你把她扯進麻煩裡。」 「你是在嫉妒吧?」雲亦飛勾起唇冷笑。「你不敢愛她,所以你嫉妒我,不許我接近她一步,就怕她會不知不覺愛上我。」 「就算嫉妒又如何?你能給她什麼?」雲遙飛咬牙切齒擠出一句。 「我會保護她,瞧,上回在林大富的府邸,是我救了她。」「他」的一句話,堵得雲遙飛啞口無言。 「她要的不是任何人的保護,而是平靜的生活。」許久,他才勉強吐出話來。 「你錯了,她需要的是男人強壯有力的雙臂。」雲亦飛得意的說。 「難道你非得逼我毀了你?」他緊握雙拳,眼底寫滿了掙扎與痛苦。 「你不會的!」雲亦飛有恃無恐的一笑。「別忘了,毀了我,就等於毀了你自己,你不敢。」 望著那張臉上日益壯大的邪惡神色,雲遙飛竟不由得感到心驚。 他不得不承認,他越來越控制不了、也主宰不了「他」,這麼久以來,「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意志,再也不聽他的驅使。 「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早已超過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一整夜,雲遙飛被雲亦飛擾得完全不能成眠,直到天色微微泛起魚肚白,那個邪魅身影才終於甘心離去。 解脫似的往椅子上一癱,雲遙飛被折騰了一整夜,幾乎快要累壞了。 意識恍惚間,一隻略帶冰涼的小手探上他的胸口。 「唉呀,你怎麼可以自個兒下床?瞧,傷口又扯裂了。」挽香擔憂的俯身檢視他滲血的胸口。 望著她寫滿擔憂的清麗臉龐,他突然衝動地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抱著她,他靜靜地閉上眼睛。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什麼是永遠,只想放縱自己享有她片刻的溫柔,唯有這一刻,他才能真正釋放自己的情感,享有擁有她的片刻。 愕然被他緊抱在懷裡,挽香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感覺到緊抱住自己的雙臂帶著一種令人悲傷的絕望。 而她的身子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融化他冰冷禁錮的心。 他的眼中突然閃過各種掙扎的複雜情緒,一抹異樣的邪魅眸光幾度閃逝而過,幾乎呼之欲出。 猝不及防的,他遽然推開她,捧住頭痛苦地發出低吼。 「遙飛,你怎麼了?」 想起他上回在畫舫也是如此,挽香驚嚇好半晌後,才終於找回冷靜。 「頭又疼了是不是?」她壓抑著恐懼問。 雲遙飛聽若未聞,依然痛苦地捧住頭髮出負傷野獸般的沉悶咆哮,許久才終於艱難的吐出一句。「去找……陸、陸總管!」 挽香終於聽清楚他的話,卻遲疑著是該去找陸總管,還是該先為他請大夫來。 「快去!」他像是忍耐到極限的大吼一聲。 挽香一驚,連忙轉身跑出房門。「我這就去找陸總管來!」 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雲遙飛好不容易終於沉沉睡去。 挽香站在一旁,一顆心揪得發疼,床上的他看起來滄桑而疲憊,最教人心疼的是,他臉頰上那像是被硬物猛力撞擊的瘀青。 看樣子應該是昨晚弄傷的,可房間就這麼點大,怎麼會把自己撞出這麼大片的瘀紫?。 陸總管將香囊擱在他的枕邊,才緩緩起身。 「他沒事吧?」挽香擔憂的間。 「請沐小姐放心,少主暫時是壓下頭疼了。」 「那他隨時有可能會再發作了?」挽香聽出陸總管的話意。 「這是老毛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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