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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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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運動!」 他將桌下交疊長腿換了個姿勢,簡潔回道。 女人出自書香世家,有張端莊秀氣的臉蛋,規規矩矩交疊在膝上的小手,看得出是個安靜單純的女人。 只是,面對眼前這張溫順羞怯的臉龐,他竟不自覺的想起那個盛氣淩人、老是怕被人占了一丁點便宜的花惜音。 他不自覺的抬手看了下表。她現在恐怕正沉醉在嚴寬的花言巧語之下吧?! 「唐小姐呢?」他木然吐出一句。 「我平常喜歡看書,也喜歡……」 看著眼前的女子秀氣的嘴一開一合,他卻連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他腦子裡想的,盡是她令人搖頭的勢利拜金行徑,卻也想起她充滿蓬勃生氣的笑容,以及為了找貓,不顧一切爬進水管裡傻勁—— 一想到嚴寬吻著她甜美柔軟的唇,大手撫過她每一寸肌膚,他心裡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心焦與——嫉妒。 他在替她擔心什麼?她是個拜金女,銀貨兩訖,這才是她要的! 但不由自主的,他想起她在他激烈的吻中喘息顫抖、雙眸宛如罩上一層迷霧似的恍惚忘我神情,就像個天真毫無防備的小女孩—— 在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舉動之前,他已經說了聲抱歉,遽然起身往外沖。 當段臣風三十分鐘後,來到嚴寬告訴過他的飯店,沖進房間裡看到的,就是她蜷縮在床邊,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 「你怎麼了?」 他擰著眉蹲在她前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眼前的小人兒長髮淩亂、衣衫不整,只抬起滿是眼淚鼻涕的小臉瞥了他一眼,又繼續捧著臉哭。 看到向來氣焰高張、不可一世的她,變成這副落魄的模樣,他本該額手稱慶,但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嚴寬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這傢伙!他會殺了他! 花惜音沒有開口,只是哭得更大聲,一徑的搖頭。 「那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段臣風從來沒有比此刻更焦急過。 「他……他……他……」 光是一個字就結巴半天,簡直快讓段臣風急死了。 「他強迫我……跟他上……床……」 「然後呢?」 他聲音緊繃,眸光緊張的望向她已鬆開幾顆扣子,隱約能窺見乳溝的前襟。 「我堅持要等……等到婚後……他卻說……他不會娶我……只是跟我玩玩……然後他就……走了……」花惜音抽噎著,終於完整吐出一句。 隨著她吐出最後一個字,段臣風也驀然松了口大氣。 花惜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早已顧不得形象,卻不知道自己是為了嫁人豪門無望而哭,還是為被欺騙而傷心。 這任性的女人! 他早就警告過她,但她卻仍我行我素,一徑做著灰姑娘的美夢。 這下,她終於吃了個大虧,他想罵她蠢、罵她笨,罵她看似事事計算得精,卻天真得連一個花花公子的心也看不透—— 可是看著她淚如雨下的可憐模樣,他開不了口! 她看起來纖弱得令人憐惜,顫抖的肩頭單薄得幾乎不足盈握,蜷縮在床邊的小小身子,像是仿佛再輕吹一口氣,她就會碎了似的,哪還有平時跋扈精明的樣子? 一股莫名所以的心疼,緊緊揪住他的心口,不假思索的,他遽然伸手將她哭得一聳一聳的身子攬進懷裡。 「別哭了,天下的有錢人多的是,不差嚴寬這一個!」 這算是哪門子的安慰?段臣風暗罵自己,但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話。 花惜音伏在他寬闊安全的胸口,被他溫暖有力的雙臂緊緊環抱著,那股深受打擊的難受,竟奇跡似的好了一大半。 「他一直對我這麼體貼殷勤……還承諾過好多,讓我以為——」 「他愛上了你?」 看著懷中無辜的淚濕小臉,段臣風忍不住搖搖頭。 「一個真心的男人,不會只在嘴巴上承諾,還得有負責照顧保護女人一輩子的擔當,而這一樣,嚴寬是絕對給不起的!」 「可是……他承諾過……會解除婚約的……」花惜音抽抽噎噎的說道。 「他的末婚妻對他的事業有助,他不會放棄她的!」 「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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