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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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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穆嬤嬤心酸極了,抱著衣水映纖細的身子,眼眶也忍不住濕潤。 「水映小姐!」 突然間,門外傳來的急促敲門聲,打斷了門內的主僕倆。 衣水映趕緊擦乾眼淚,急忙理了下衣容,穆嬤嬤也趕緊上前應門,只見門外站著面帶焦急的冷燡。 「冷總管?有事嗎?」衣水映難掩驚訝。 冷總管來到山莊四年多了,向來負責幫忙南宮珩掌管莊裡的藥材生意,行事謹慎守分,人也沉默不多話,怎麼今天會突然來找她? 「水映小姐,是這樣的,我剛剛經過大莊主寢房,發現裡頭好象有些不尋常的聲響,上前敲門遲遲沒有人應門,冷燡不敢貿然進去,莊裡上上下下又全忙著,只好來通報您一聲!」 一聽到南宮珩,衣水映的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 「我這就去看看!」 她甚至顧不得體統,拎起裙擺就朝南宮珩的廂房趕去。 「小姐,不成啊!」穆嬤嬤大驚失色的在後頭喚著。「要不,讓嬤嬤跟您一塊去──」 「奶娘,沒事的,我去去就來!」 衣水映難掩焦急的丟來一句,就怕老邁的穆嬤嬤追不上她的腳步,反倒跌傷了自己。 「可是──」穆嬤嬤還想再說些甚麼,然而衣水映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回廊那頭。 目送衣水映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廊外,冷燡眼中有抹奇異的光芒乍現,隨即隱沒在平靜無波的眸底。 「穆嬤嬤,很快你就有得忙了。」 別有深意的留下一句,冷燡逕自轉身出門。 「冷總管,您這是甚麼意思?」 穆嬤嬤蹙著眉頭想半天,還是想不出個道理來,急忙追著他問。 冷燡沒有回答,好看的薄唇只是輕輕的一勾──那是一抹誰也弄不懂的笑。 衣水映三步並做兩步趕到南宮珩的寢苑外,發現他的寢房果然是門窗緊閉著。 「珩大哥!我是映兒,你沒事吧?」 她慌急的敲著房門連聲喚道,回答她的卻是房內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焦急的四下張望了眼,卻發現連半個可以幫忙的人也沒有,所有的家丁、丫鬟全為明天的大喜之日忙去了。 一想到裡頭的南宮珩可能正病著、痛著,顧不得體統,她毅然撞門而入。 一進寢房,只見南宮珩面色泛著異紅,正痛苦的在床上翻滾、呻吟,連身上的衣衫都已經被扯得殘破不堪。 「珩大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焦急的奔向床邊,一雙雪白柔荑急忙探上他的額際,才發現他的體熱高得駭人。 「唔──唔──」 半個多時辰下來,被體內持續竄燒的火,折磨得幾乎失去神智的南宮珩,勉強一睜開眼,從模糊的視線中看見衣水映那張清靈臉龐,登時一股異常的燥熱,再度猛烈的自下腹竄升而起。 「走開──」南宮珩咬牙吐出一句,聲音低沉喑啞得宛如即將失控的野獸。 他知道半個多時辰前喝下的那杯茶裡,被人下了催情散,卻不知是誰下的藥,更不知道下藥之人目的為何?! 衣水映原以為他是病了,但再一細看,卻發現他雙眼泛紅充血、古銅色的胸口上還佈滿紅斑。 來自行醫世家,又在南宮山莊多年,她對醫藥病理也懂得不少,一眼就看出這是中了某種催情散。 「珩大哥,你恐怕是中了催情散,我去取解藥來!」 沒有時間去想是何人下的藥,目的為何,她一心只想趕緊替他解除痛苦。 匆匆到藥房取了緩解藥回房給他服下,孰料,他的症狀非但沒有改善,體溫反而竄高得宛如一盆火爐,幾乎碰不得。 看來,他中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催情散,一般的解藥,反倒加重了藥性在體內運行。 怎麼會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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