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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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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要是告訴諶墨,他一定會毫不猶豫,丟下婚禮去救商蓓晴,所以她自私的想在婚禮後才說,讓諶墨真正屬於她。 但商蓓晴在臨去前,那樣鎮定而勇敢的表情,讓她實在忍受不了良心的苛責。 「她甚至拜託我,給你幸福……」 諶墨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小丫頭竟然會做這樣的傻事!「那男人有沒有說他是誰?」 「他說他叫——田義!」 諶墨的眼神頓時冷沉下來,仿佛看到一張惡魔般的臉孔,正對著他佞笑。 「我去救她!」 望著諶墨遽然飛奔而去的身影,岑敏心情突然開闊多了。 這一刻她終於發現,自己所謂的愛有多膚淺。 她的愛只想佔有,而商蓓晴卻是為了愛,不惜犧牲。 她後悔了,為了曾經殘忍傷害商蓓晴、自私的想佔有諶墨的舉動,感到無比後悔!如果可以,她希望讓一切重新來過,這一次,她一定會給她一個友好的微笑,誠心的送上祝福。 如今,她只能祈求她沒事! 火速開著車子回到宅邸,他的態度從容冷靜,沒有一絲慌亂。 他換上簡單的黑色上衣、長褲,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槍塞進腰後,沉住氣等待田義主動聯絡他,毫無表情的俊臉上,只剩深沉的寒霜。大約一個鐘頭之後,手機果然響起。 「田義,你在哪裡?」 電話另一頭顯然略微吃驚,半晌才陰陰的說道:「上回被你擺了一道,這回我不會善罷甘休,記好我的地址,自己一個人來,若是你敢耍花樣,我會要了商家千金小姐的小命!」等他說完見面的地點,諶墨隨即切斷電話,獨自駕車出門。 依照田義給他的地址,諶墨一個人開車來到一座廢棄的倉庫,偌大的倉庫十分老舊殘破,一陣陣冷風吹得人毛骨悚然。面對眼前這詭寂的氣氛,諶墨臉上卻沒有一絲波動。 「田義,出來吧!」他沉聲朝空寂的倉庫裡喊道。 突然,一陣猖狂的大笑聲,從倉庫另一頭傳來,不多時,只見田義用槍押著商蓓晴走出來。 臉色略顯蒼白外,她看起來還算鎮定。 「墨大哥!」商蓓晴有些激動的喚了他一聲。 「別怕!馬上就沒事了。」諶墨冷靜的安撫她。 「沒事?暗王,我看今天咱們也該把新舊賬,好好清一清了!」田義陰狠的一笑。 「這是我們的恩怨,把她放了!」沒有理會他的威脅,諶墨沉聲命令道。 「放了她?可以!」田義爽快的點點頭,厲聲命令道:「乖乖把手舉起來,轉過身去!」 「我要你先放了她!」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放了她!」諶墨森冷的眼神令人膽寒。 田義有些狼狽的狠啐一聲,悻悻然的將商蓓晴往後一推。 諶墨見商蓓晴愣在一旁,心急的催促道:「晴天娃娃,快跑!」 「我不能走!」她的墨大哥在這裡啊!「我說,走!」諶墨冷聲吼道。 商蓓晴雖不願,掙扎半晌後,她還是聽話的往外跑。 諶墨很講信用,眼見商蓓晴平安離開,他順從的轉過身,一把冰冷的槍隨即抵上他的背。「真想不到!暗王還有落人我手裡的一天!」田義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你要動手就——」 「閉嘴!」田義狠狠用槍敲了他的後腦一記。「現在這裡由我發號施令,不是你!」諶墨咬著牙,連吭也沒有吭一聲。 「暗王果然名不虛傳,是條硬漢哪!」田義譏諷的冷笑道:「不過,我倒是對要怎麼讓暗王開口求饒,很有興趣——」田義拿著槍在他的太陽穴比劃著,存心想逼出他內心的恐懼。 看著田義卑鄙的嘴臉,突然間,諶墨竟有種荒謬的念頭。 死對他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開槍吧!我不會妥協的!」他淡淡的看著他。 他一雙眸子,飄忽得像是沒有任何情緒的深潭,其中投映著田義懦弱的眼神。『該死的,找死!」湛墨的冷靜無畏激怒了田義,他舉起槍,對準諶墨的左胸。「暗王即將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他痛快的扣下扳機,為這個牽扯了十年的恩怨做了結。 「不要!」 不知何時,一個纖細的身影突然沖向田義,也一併撞歪了他的槍口,然而無情的子彈,卻仍射進了諶墨的右胸。眼見諶墨一手捂著不斷湧出鮮血的胸口,遽然半跪在地上,商蓓晴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了。「不,墨大哥——」 「賤貨!你敢壞我的事!」田義一掌狠狠甩上商蓓晴的臉,將她打飛出去。「我看,我就大方一點,送你跟暗王一起上路好了——」 田義陰陰的笑著,冰冷的槍口抵上她細嫩的臉蛋。 「我早就知道,你是個不講信用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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