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晴 > 銀兔姑娘 | 上頁 下頁 |
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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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叫不妙,好不容易才平靜幾日,她這小丫頭又想玩什麼遊戲了?她要玩可要在府裡玩,千萬別跑到外頭。他提醒自己要叮嚀展管事,非要時時刻刻盯著她不可。 他將沉思中的銀兔兒抱到房裡。當務之急,便是要她沒法思考那惡作劇,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得她暈頭轉向,再好好享受那閨房之樂 *** 銀兔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瞧見展無極穿上衫子,正紮好腰間的織帶。 怎麼無極大叔這麼早就起床了?她小腦袋瓜子還昏昏沉沉的,真想回頭再去睡個回籠覺,偏偏—— 「不好,今兒個不正是無極大叔談生意的日子嗎?」她差點忘了。 展無極一聽她自言自語,回過身來,邪邪一笑,道:「天還沒亮,小丫頭就睡醒了?昨晚不累嗎?」他坐在床沿,輕吻妻子的小嘴。 銀兔兒的臉蛋紅咚咚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怎麼這麼早就要出門?」她是緊緊拉住胸前的薄毯。真怪,同他成親這麼久以來,怎麼她還會害羞,而他卻不會呢? 「晌午後有個生意要談,在這之前,還得跑幾家鋪子。近日京城幾家商行的火藥讓人偷了,得想個法子怎麼抓住那賊子。」 銀兔兒眼一亮,喜道:「我來幫忙,你說好不好?」兵捉強盜的遊戲,我還沒玩過呢!」 「這可不是遊戲,說不定有危險,也許那賊子懂火藥的用途,若真如此,定要早日擒到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展無極抓起一撮散在她身後的長髮,不禁憐惜地輕吻它,道:「最愛你放下頭髮的時候,又有哪家女子能及得上你這醉人的青絲——」 這會兒,銀兔兒羞得連身子也發紅了。 她不滿的紅著臉,扁了扁嘴,小聲道:「真古怪!為什麼我這般容易羞怯,無極大叔卻不會呢?」她下一個目標就是克服臉紅羞怯。 展無極聞言,輕笑地將她摟入懷中。她覺得古怪,倒不如說他更古怪,怎能愛一個人愛得這般深刻呢?他以為自己對她的愛已是最深的了,哪知一日還比一口濃烈,像是無止境似的。雖說,這種經驗是頭一遭,他卻也心甘情願的承受下來。如果——如果這丫頭愛他有他愛她的十分之一,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銀兔兒皺皺小鼻,在他懷裡抬起小臉,問他:「你會不會遲了?」 「為什麼這樣問?」 她的臉蛋又俏紅起來,好不容易才克服心中羞怯之情,在他的耳邊咕噥:「因為我想親親你。」最好在他臉上留下唇印,讓花月痕瞧了才知他是名草有主,偏偏她才剛醒來,臉上未施胭脂,想留下個唇印根本是作夢。 「你愛怎麼吻就怎麼吻。」展無極笑道。 銀兔兒這才開心地摟住他的頸項,用昨晚他教她的方法親吻他。 她一時興奮,忘了先前自己的雙手是身負重任,壓住那薄毯的。可如今——那薄薄的毯子早不知落到何方。 從那熱情之吻到展無極輕柔地抱住她,緩緩倒向床鋪,誰也沒想起展有容早穿好衣服,就等著展無極一塊出門看那鋪子—— 這一場春宵纏綿直到天初亮,展無極等著她入睡,瞧著她甜美卻略帶倦意的睡容半晌,才輕悄悄地離去。 然後再過半炷香時間,有人來敲門了。 「小姐你醒來了嗎?」 「醒來了,醒來了,你等等,」銀兔兒又迷迷糊湖的爬下床,趕緊穿上杉裙。她是可以讓小泥巴服侍她,但她身上還有那吻痕淤青呢,說什麼也不敢讓人瞧見。唉!只怕她克服害羞的日子是遙遙無期了。 待她換好了衫裙,連忙讓小泥巴叫展管事來。 無極大叔只要展管事時時刻刻盯著她而已,可沒說要到那裡盯人。她掩嘴低笑起來,就算將展管事一塊帶出天香苑,只要能讓他看見她,也不算違背無極大叔命令。 待那展管事苦著臉,匆匆跑來後,銀兔兒興奮地宣佈—— 「計劃開始啦!」 *** 今兒個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沒雨沒雲的,湖面上倒映著天色,湖中停泊著一艘花舫。那花舫上的姑娘個個搖曳生姿,薄紗裹著身子隱約瞧出胸前的肚兜,似想引人血脈蕡張,卻又全然不在意地在那嬉笑玩耍,而那花舫內坐著三男一女,女的便是花魁花月痕,而男的除了一臉肥胖的中年商人外,便是展家叔侄。 「依我說,來到京城,若不親目見上花姑娘一面,實是生平憾事。」那臉圓滾滾,肥胖有餘的商人哈哈大笑,那肥手還「明目張膽」的捏了一把花月痕那光滑柔軟的小手。 這馬商人差不多四十來歲,家中共有一妻四妾,據說近日還打算納一房妾,他人既色又貪財,若不是有生意要談,展無極他們又豈會在這裡看他吃人豆腐? 不過,這豆腐倒也十分昂貴。想上醉香花舫,每人須千兩黃金,能上得了這艘船的非王公即富豪,展無極本也不願來這談生意,可對方是上游的商人,若能談妥價碼條件,原料、木材可比其他人提供的價碼減少三分之一。尤其這馬商人性好漁色,談生意多在煙花之地,今兒個他們也是被他邀請來的。 依展有容過去的說法是不來白不來,溫柔鄉里的女子個個溫柔解情,不好好享受一番,未免大對不起自己,可現在就不同了。 也不知展有容是吃錯了什麼藥?面對據說是京城第一美女的花月痕,竟也心不在焉,像是只要把生意快快談完,就可回家似的。 這展無極的心思也是一般。對船上眾女是不感興趣,唯一想做的,便是將生意談完,回家抱嬌妻。 馬商人哪知這對叔侄的想法,更加得意的吃起花月痕的豆腐來。他可不像展無極家中有一絕美嬌妻,他雖有一妻四妾,但哪比得上花月痕的千分之一,若有可能——他的腦海中盡是極度色情的鏡頭。 「咦,奇怪——」那在旁專斟酒的美女丫頭朝舫外湖面看去,像是看見了什麼而驚詫。 「不好啦,不好啦?」甲板上的少女匆匆忙忙地跑進來,見花月痕白她一記眼,連忙放慢腳步,在她耳邊低語:「好像有人在搶咱們生意呢!」聲音雖小,但展家叔侄畢竟學過武,能聽個一清二楚。 花月痕嬌豔的臉蛋一皺,好似在說——是誰敢跟京城花魁搶生意的?京城花舫唯此一艘,凡同業眾家姊妹一知醉香花舫是這花月痕的,哪敢跟她搶生意?就算搶生意,又搶得過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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