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晴 > 原來是你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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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是他第一次追女人,而且是打算要娶回家的。雖然他的年紀不過二十八歲,不過一旦是他所認定的女人,就算想逃,他也會押著她上禮堂。 當然,那只是野蠻人的作法,若是一般女人,哪用得著押上禮堂?只消他一句話,對方不死心塌地的跟他共結連理才怪。 但黎娉就不一樣了,如果沒有得到她的心,結婚當天鐵定會鬧出新娘逃婚記,到時不但石家丟了面子,如果他想把新娘找回來,恐怕也得費一段時間了。 因此,無奈之餘,只好聽從狗頭軍師石霓兒的建議——來個擒人先擒心! 她討厭自大的男人,他就收斂收斂霸氣,加個“請”字,怕她拒絕他,乾脆當眾向她提出約會,要不答應就來個死纏爛打,諒她也不會讓他下不了臺。 再說,他在石氏人緣一向不錯,要是她拒絕他的消息傳了出去,免不了三天兩頭就會來個良心勸告者——石霓兒雇的——來勸勸這個頑固的小東西,屆時還怕她不軟化嗎? 其實黎娉的個性也算不錯,如果說有什麼潛伏性的不良基因,八成也是這幾年來放大姨娘所潛移默化的。 她不是存心拒絕石彬的約會,大概而言,石彬雖然只是一個基層的小職員,但經過一個月來的相處,可以感覺得出他是個肯用心、肯吃苦的人,彷佛把公司當作是自己的——也許同是姓石的關係吧? 況且,他不僅長得俊秀,人又很幽默,想要不動心都很難!但她現在仍住在祁家,要是讓大姨發現她跟一個小職員在一起,一定會想盡辦法破壞他們的感情—— 黎娉煩心的暗忖,依這種情況看來,除非祁勁先結婚,否則想要談感情的事,就只能奢望大姨會對祁家財產死心。 “我從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也能讓女人神游他方。”石彬仍是一臉苦澀的模樣。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你——說對不起,我就覺得你想拒絕我,實際不會拒絕我吧?” “為什麼不,我有權拒絕你的。” “你當然有,但只要先想想我曾幫過你小小的忙——” 這是下策,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石彬才會用這種方法來使她答應。 “你在威脅我?” 他無辜的聳聳肩。“我只是想用它來交換一頓有人陪伴的晚餐——你知道的,打從我父母去世之後,我一個大男人家也不懂得煮飯、洗衣、燒菜之類的事情,要不是請了打掃兼煮飯的傭人,只怕我現在早就餓死了。我只不過想找個人一起吃飯聊天,一個人是很寂寞的。” 母性是女人的第一天性,這是石霓兒說的,他雖然頗為懷疑,但還是用了這招。 黎娉心軟了,她不懂得自己還在堅持什麼? 明明彼此都有好感,為什麼還要嘴硬去拒絕他呢? 也許,只是也許,她能瞞著大姨,直到搬出祁家—— “黎娉,只是一頓晚餐而已。”他哄她——天知道他根本沒哄過任何一個女人。 “你可以找其他的女人。”注意到其他女同事的吃驚,她瞪著他。“我相信在場的每一個女士都願意陪你,甚至是漫漫長夜。” 該死!他幹嘛長得這般漂亮,引起女人的注目? 石彬的毅力驚人。 “我比較喜歡自己做決定。你大概不知道我大學時候的外號叫『和尚』吧?”他輕笑著。 “和尚?” “打從我出生以來。暗戀過坐隔壁的小學同學之後,就沒談過戀愛了,你是頭一個,黎娉。” 黎娉的臉蛋俏暈暈的。 石彬喜上眉梢。“你答應了?” 黎娉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最近我有空,出去玩玩也好吧。” 石彬揚起眉,沒提起先前她才說過沒空的話。 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使她答應了,又讓她有反悔的會。 也許他的確該好好謝謝石霓兒! 始終傾聽他們之間動靜的石霓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她拿出一本記事本,翻到其中一頁,然後拿起電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也許。只是也許,在年底之前她就能將石彬推銷出去。屆時她就可以大大松一口氣了——只要她再努力些。 她再次佩服自己的才智。 *** “珊珊,你真的沒事?”祁勁不放心的摸著她的微燙的前額。 “沒事啦,你放心好了。” 珊珊扶著門把,慵懶的說道。事實上,她幾乎闔上眼夢周公去了。 她緋紅的雙頰讓祁勁蹙起了眉頭。 “祁勁,你快回去、今天是祁伯父的生日,要是遲到了就不好了。” 珊珊沒力的推他一把,沒想到一個腿軟,就跌進了祁勁的懷裡。 “珊珊,我先帶你去看醫生,OK?” “我才不要。”她抗議。她好眷念祁勁那溫暖的胸膛,她將臉蛋埋在他的毛衣之上。 “這只是小感冒。冰箱有感冒藥,我剛剛吃過了,沒有事的啦。” 祁勁還是不放心,尤其一想到留她一個人在家裡,況且她又感冒了,他就十分擔心,偏偏今天是老爸七十五歲生日,要是不到場,恐怕未來一年內都得受爸爸責駡。 倒是不怕爸爸責駡,而是他回祁家的時間屈指可數,要是生日不到場,老爸內心的難過是可想而知的,但珊珊—— “我送你出去啦,祁勁。”她推了推他。剛吃過感冒藥的珊珊,還有點四肢無力,就連說話也無力了。 這更加讓祁勁不放心,要是出了什麼事,別說對不起樓媽,樓爸,就連他自己也會心疼萬分的、其實歸根到底還不是祁靜惹的禍! 這二三個星期以來,每晚老見珊珊熬通宵,本以為這小妮子又在玩什麼花招。直到某晚過來樓家吃飯,才發現珊珊來不及藏起打到一半的毛衣——八成又是為祁靜打的! 祁靜生日在十月。算算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難怪這小妮子會感冒,晚上不休息,身體當然容易受寒。 他沉吟半晌,說道:“珊珊,很久沒有看見我爸爸了吧?” “祁伯父——我是很久沒有看到了。”珊珊照實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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